回到皇宮,文帝第一時間被送去了太醫院。

“讓開,都給我讓開!!”高湛著急大喊。

看到文帝渾身是血,被抬進來,太醫院的人都腦袋炸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劉載雲也跑了出來,看到文帝渾身是血,心神俱顫!

“陛下,陛下這是怎麽了!”

“劉太醫,別問這麽多了,快點救治陛下!”高湛道。

劉載雲也慌了:“快,抬進去!”

一群人把文帝抬進房間,躺在**,劉載雲叫來所有太醫,圍在這裏,開始治療。

文帝傷勢很重,劉載雲讓人拔出匕首,可是沒人動。

誰都怕文帝死在自己手上,會被滅族。

“廢物,一群廢物……”劉載雲隻好自己弄。

不過,他也滿頭大汗,沒有太多把握!

劉載雲用手,輕輕撥開匕首旁邊的碎衣服,突然臉色大變!

“這,這!”

你病的時候,不怕醫生笑,就怕醫生變臉色。

秦遠和高湛都無比緊張!

“劉太醫,如何?”孔斷崖急忙問道。

劉載雲咽了口唾沫,臉色浮現一抹驚恐,不過,他畢竟見過大場麵,很快恢複如常。

“你們都出去,陛下傷勢非常嚴重,我要安靜下來,才能治療!”劉載雲嚴肅道。

劉載雲的話,讓眾人都緊張起來。

他們也不敢不聽。

“所有人,都出去!”孔斷崖道。

秦遠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臨走時,回頭看了眼文帝,發現文帝呼吸微弱,胸口已經不在起伏。

高湛也跟著一起出來了,雙手合十:“老天爺,一定要保佑陛下啊!”

孔斷崖他們也都一臉憂愁。

誰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陛下最信任的親衛裏,竟然會有虞清國的死士。

“鄧廷尉,現在開始,讓廷尉府全麵戒備,全力查找虞清國的死士,不得錯殺,也不得放過,凡是跟虞清國有關聯的,全部找出來!”孔斷崖吩咐道。

鄧秋華也知道這點,而且他們也已經在做了。

“孔老將軍,那個死士如何了?”秦遠問道。

孔斷崖道:“已經抓起來,關進死牢了,唉……不過發生這種情況,就算對方死一千遍,也不夠!”

秦遠也在心裏保佑,便宜老子千萬不要出事啊!

不然,自己估計要提前謀反了!

便宜老子活著,沒人敢動自己,但他如果出事,那秦固第一個要殺的肯定是自己。

正在這時,房門打開了。

高湛急不可耐,趕緊對出來那個太醫道:“怎麽樣了?”

這個小太醫臉色難看,緊張道:“高公公,情況不太好,您還是進來一下吧。”

高湛聽到這話,心裏更慌了,跟著小太醫就走了進去,重新關上了門。

“陛下受傷了,朝廷那邊怎麽辦?”孔定平問道。

如果那些大臣,知道文帝重傷,生命垂危,肯定會出亂子。

“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孔斷崖道。

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安排好了,讓祁延年和慕容複去穩定人心了。

聽到這話,秦遠也鬆了口氣。

死士,他是有些擔心,文帝重傷,那些別有用心的大臣,會趁機背叛。

不過,既然孔斷崖安排好了,也就不用擔心了。

突然,太醫院外,停下幾輛馬車,然後秦牧,四皇子他們,從上麵下來,著急的跑了過來。

“父皇,父皇在哪兒,父皇……”

“父皇怎麽樣了!!”

秦牧幾人一來,就一個個一臉悲哀,表現的一個比一個著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是大孝子!

孔斷崖把他們都攔在了院子裏。

“父皇在哪,孔老將軍,父皇怎麽樣了?!”秦牧問道。

孔斷崖也隻好把實情告訴了他們。

聽到實情,秦牧幾人臉色都變了!

“父皇身受重傷,性命垂危?!”

“這怎麽可能,父皇身邊那麽多高手,怎麽會被刺殺?!”

“大哥,父皇是去看望你母親的,你怎麽不保護好他啊!!”

幾人心急如焚,竟然開始抨擊秦遠!

“沒錯,竟然讓父皇在你眼皮子底下,身受重傷,成何體統?!”

“大哥,你該當何罪!”

秦遠看著他們,心裏冷笑!

這幫狗東西,他們看望父皇是假,興師問罪是真吧?

“怎麽?這麽快就開始對我落井下石了?”秦遠笑問道。

落井下石?

幾個皇子神色都變了變。

秦牧最先反應過來,大罵道:“放屁,我們隻是對你沒有保護好父皇,心裏怨恨,如果我們去了,肯定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對,父皇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還有臉笑?”

“我看,你就是不孝!”

聽著他們的閑言碎語,孔斷崖皺了皺眉,道:“好了,都別說了!當時陛下受傷,我也在場,我都沒保護好陛下,謬殿下怎麽會保護好陛下?如果要問罪,就先問罪老夫吧!”

誰都看出,孔斷崖發怒了。

他也明白,這幾個人,就是挑秦遠的刺。

秦牧幾人大驚失色,連忙擺手,解釋道:“孔老將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是啊,我們也是太著急了!”

“孔老將軍息怒,我們也是太在意父皇了!”

他們知道孔斷崖在大周的份量,那可是淩駕於三公之上的。

如果說,大周誰最不可能背叛,那肯定就是孔斷崖。

所以,文帝對孔斷崖的器重,比所有大臣都要重!

孔斷崖呼出一口氣,語氣也平靜下來:“各位殿下,你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隻是如今,陛下生命垂危,正在治療,需要安靜,你們這樣大呼小叫的,對陛下病情不利。”

秦牧幾人點頭如搗蒜:“我們知道,孔老將軍也是一片好心!”

秦遠看著他們,冷冷一笑!

這幫傻逼,還想讓自己吃癟?

門都沒有!

秦牧也看向秦遠,無比嫉妒!

隨後,他們就在這裏等著。

“怎麽還沒動靜?這都過去多久了?”

過去兩個小時,孔定平有些坐不住了。

“別急。”孔斷崖道。

但他也非常嚴肅,注視著房間。

他們又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左右,突然,房間裏“砰”的一聲,好像什麽東西被打翻了!

同時,一陣焦急驚慌的叫聲響了起來。

“陛下!!”

“陛下!!!來人,快來人啊!”

秦遠他們腦袋嗡的一聲!

幾乎沒有遲疑,一群人就推開房門,魚貫而入!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幾人進入房間,一眼就看到,劉載雲眼神呆滯,一動不動,雙手和胸口衣服都是鮮血。

他身邊的小太醫,也都好像石化了一樣,手上的用品,掉在了地上,旁邊的花瓶,也被碰倒摔碎了,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文帝禁閉雙眼,渾身是血,用一件毯子蓋住了身體。

床前的高湛雙目泛紅,淚水止不住流下,雙拳緊握,雖然內心非常悲痛,還是忍不住,高聲喊出了那句話。

“陛下,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