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秦遠一愣,透過孔斷崖的長劍劍鋒,看到自己的臉。
他這才發現,自己臉上都是血,而且有些已經幹了,根本看不清是誰。
加上他跟孔定平身材相似,剛剛又一直看著孔斷崖,被當成他兒子了!
“你這老不死的……”
一旁孔定平咬牙切齒,眼神猩紅!
自己都快死了,自己親爹還認錯人了?
孔斷崖也看到了孔定平,然後又看了眼秦遠,大驚失色!
“殿,殿下?”
秦遠道:“孔老將軍,您兒子在那邊!”
他指了指孔定平。
孔斷崖也看了眼腹部出血的孔定平,突然看向秦遠,擔心道:“殿下,您受傷了,我馬上叫郎中!!”
“來人,來人啊,把殿下送去治療,快……”
砰!
一塊石頭,砸在他後背上。
孔定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砸了上去,氣的都要炸了!
“孔老將軍,我沒事,你還是去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吧!”秦遠苦笑。
自己可不想做拆散人家父子感情的惡棍。
“兒子?”孔斷崖茫然,隨後回過身:“我兒子,對,他是我兒子!”
他趕緊來到孔定平麵前,扶住他:“小崽子,堅持住,我馬上讓人給你治療!”
孔定平咬牙切齒:“滾,我不需要,我死了算了……”
“不行,你是咱們老孔家唯一的新活,你給我堅持住!”孔斷崖訓斥。
孔定平渾身哆嗦,用盡最後力氣,要去拿旁邊的長劍。
孔斷崖按住他,大喊道:“快來人,把他們抬去治療!!”
很快幾個甲兵跑了過來,把秦遠他們抬上了馬匹。
孔定平臨走還看向孔斷崖,一臉狠毒!
秦遠苦笑一聲,知道孔斷崖的良苦用心。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心裏太痛苦了。
試想自己兒子變成這樣,誰能不心痛?
他隻能這樣,壓抑自己內心的情感!
“殿下,你們好好養傷!這邊的事情,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孔斷崖說。
秦遠點頭,他知道,孔斷崖來了,那北疆的戰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這時,孔斷崖的幾千追兵也回來了。
“孔老將軍,敵人已經被趕出雁門關了!”為首那個騎都尉匯報道。
孔斷崖道:“很好,出了雁門關,就不要再追了,讓他們都回來吧!”
“諾!”
這騎都尉騎馬離開了。
孔斷崖看著滿地屍體,歎了口氣!
他本來準備直接去代北的,可是中途聽說這邊的戰事,就馬不停蹄急行軍過來了。
誰知道,還是讓平城的士卒都死光了!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
孔斷崖對旁邊一個二品將軍道:“李將軍,你帶人駐守這裏,我現在帶人去代北那邊。”
代北那邊還正在戰爭,他必須盡快前去!
畢竟,敵方領兵的是著名的智囊,國師烏倫!
秦遠聽到這話,叫停了他:“孔老,等一下。”
“殿下?”
“孔老,我們也一起去!”秦遠道。
孔斷崖一愣,馬上擺手:“殿下,使不得,你們現在都重傷了,再不救治會有危險,我們去就行了!”
他以為秦遠是要過去一起打仗。
秦遠搖頭:“孔老,你誤會了,你看的那邊的幾個玩意兒沒有?”
孔斷崖看了過去,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三門黑漆漆的圓桶。
“這叫火炮,威力十足!”
火炮?!
孔斷崖在朝堂,就已經聽說過了!
“殿下,這就是你那個一炸死一片的什麽炮?”孔斷崖激動起來,問道。
聽到這個稱呼,秦遠哭笑不得!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對,而且你看的那邊城牆幾個窟窿沒有,就是這玩意兒炸的!”
孔斷崖當然注意到了,隻是他沒想到,這竟然也是火炮轟炸的?
這,這也太強悍了!
要知道,這城牆的厚度,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火炮,竟然連城牆都能轟塌?!
孔斷崖激動起來:“殿下,那這幾個東西,我就帶走了!”
秦遠攔住了他:“不行,孔老,這東西發射需要炮彈,就好像火槍的炸藥一樣,但是現在,這炮彈已經用光了,製作炮彈的方法,隻有我這幾個手下知道,所以才要跟你們一起去!”
孔斷崖一聽,沉默了,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麽辦法了!
“那好吧,殿下,既然如此,那就讓重傷的留下治療,你跟他們一起來吧!”
反正路上也可以治療,讓人抬著他們就行了!
秦遠點頭!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把火炮的製作辦法,交出來了。
本來準備留著打虞清國和秦固的,現在也沒辦法了!
隨後,孔定平,周滿那些重傷的人,都留下治療了。
秦遠受傷的大腿包紮了一下,就跟孔斷崖他們一起前往了代北。
孔斷崖特意找來了一輛馬車,讓秦遠和吳植幾人躺上去。
吳植也受傷了,不過沒傷到致命部位。
幾人一路東去,好幾個小時,終於抵達了代北!
隻是,還沒進代北城門,遠處一個士卒就騎馬狂奔而來!
“殿下,那不是康定元嗎?”吳植看到來人,臉色一變。
秦遠也看到了康定元!
此刻康定元正在縱馬朝這邊狂奔,好像很急的樣子!
“是他!發生什麽事了?”秦遠心裏咯噔了一聲!
孔斷崖也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涿郡那邊出事了!
秦遠停下進城,等康定元來到身邊,趕緊問道:“你怎麽來了?!”
“殿下,出事了!”康定元急得不行,道:“小瑤姑娘,她,她……”
聽到小瑤,秦遠頓時後背涼了起來,坐了起來,牽動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但他還是趕緊問道:“小瑤怎麽了!”
“小瑤姑娘她,她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