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紮甲,乃是大周最堅硬的盔甲,仿造古匈奴所造。
而越劍則是越地出產的精鋼所築之劍,鋒利無比。
這兩樣東西,一般都是隻有偏將軍以上職位才能使用的,加之現在國家征戰連年,就連正將軍都不一定能用上如此好的東西了!
秦遠不得不感慨,這便宜老子,對自己還真好!
他是真怕自己死在代北戰場上啊!
這搞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去造他的反了……
“兒臣謝過父皇!”
秦遠接過兩名宮女台的越劍,隻是一下,他就感覺猛地一沉,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頓時,眾人臉色大變!
臥槽了……這也太重了……秦遠看著腳下的劍,一陣驚訝!
怪不得古代將軍都是大力士,這力氣小了,根本拿不動啊!
蕭如媚捂住額頭。
丟人現眼!
“咳咳……”高湛咳嗽兩聲,全當沒看到,道:“既然謬殿下已經領賞了,那老臣就先回去了……”
秦遠站起來,也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多謝高公公了!”
然後,他讓人給了高湛一些銀子,才把他們送走了,然後又抬了立下盔甲,勉強搬起來。
“你可真像要上戰場的模樣……”蕭如媚嘲笑道。
“滾滾滾,大柱……”
隨後,秦遠讓大柱幫忙把越劍和盔甲搬到了自己寢宮,然後自己又拿起來越劍,適應了起來……
這踏馬……他一定要好好練,不然到了代北,劍都拿不起來,不是讓人笑話嗎?
而另一邊,高公公回去後,把賞賜的經過告訴了文帝。
文帝聽到秦遠劍都拿不動,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這窩囊廢,哈哈哈,怎麽這麽會給朕找樂子……”
馬上要去戰場了,拿不動劍,太好笑了!
如果秦遠在這裏,高低要給這老東西一巴掌!
泥馬的,肯定是你遺傳的問題,你還有臉笑?!
笑了一會兒後,文帝收起笑容,歎了口氣,擔憂道:“不過就他這樣,去了代北,怎麽讓朕放心呢?”
要不是怕掀起輿論,他鐵定把老大留在身邊。
別的不說,當個樂子也能讓自己開心一下。
“陛下,您放心吧,有孔老將軍的訓練,謬殿下一定能很快適應的……”高湛安慰文帝。
隻有他知道,秦遠是文帝一次醉酒,跟宮中婢女所生下的兒子,而他的生母在不久後就抑鬱而終。
所以,文帝對他,一直都覺得心有虧欠!
文帝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有孔斷崖,但距離去代北,已經剩下半個多月,就算再努力,又能練多少?
“如果必要,還是要找個借口,不讓他去代北了……”文帝心想。
“對了,烏倫什麽時候回去?”文帝詢問道。
今天,他們已經把土地割讓給了鮮卑,烏倫也就沒必要在大周逗留了。
高湛額首,低眉順眼道:“回陛下,應該就這幾日了!”
文帝點頭,思考了一下!
到時候,他們按照規定,還要去城門外,送這些狼崽子!
真不想去啊!
可是沒辦法,土地都給了,還差去這一次嗎?
……
接下來的兩天,秦遠一直在練習舉那把劍,雖然這把劍一開始挺沉的,但多多練習,也能拿起來揮舞幾下了。
秦遠這兩天還把那葡萄給弄木桶封住了,為了讓酒精度數更濃一些,他還加了一些大周難喝的黃酒。
而就在今天,秦遠來到廚房,打開木桶,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
“這可比大周黃酒好喝多了……”秦遠挖了一瓢,嚐了一下。
雖然還不夠時間,但至少比沒有好!
正好今日,他要按照約定去孔斷崖府上訓練了,想了想,就讓人裝了一壺,帶了過去。
坐馬車來到孔府後,下人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得知秦遠過來了,馬上就領著他去了孔府後院。
這是孔斷崖早就交代好的。
還沒到後院,就聽到一陣嘿嘿哈哈的聲音。
走進一看,就看到孔斷崖正在後院空地,手持一個看起來上百斤重的矛戟,揮舞的虎虎生風!
秦遠看的不由得感慨!
果然大將軍就是不一樣,這要是在戰場上,估計一竿子下去,能打死一片敵人!
“老爺,謬殿下來了……”下人恭敬提醒。
下一秒!
刷!
一陣破空聲響起!
秦遠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孔斷崖好像瘋了一樣,手握長矛,猛地擲出!
長矛猶如脫韁野馬,朝秦遠奔襲而來,那嗚嗚聲,好像撕裂了空氣!
轟……
秦遠腦袋空白了,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要死了!
鐺……
長矛貫穿他的左方,紮在了身後一顆大樹上,陷進去一半,尾端還不斷顫動。
秦遠艱難轉頭看了一眼,心裏已經要崩潰了!
泥馬!
這是謀殺啊!!
“哈哈哈……”孔斷崖大笑走來,好像根本沒當回事。
“殿下,沒嚇到您吧?”
“沒,怎麽可能……”秦遠勉強笑了笑,雙腿止不住哆嗦。
草啊!
嚇死老子了!
他都差點哭了!
這孔老將軍,不怕出人命嗎?
“那個,孔將軍啊,雖然我不怕,但下次,咱再這樣的時候,能不能提前通知一聲……”秦遠弱巴巴的問道。
孔斷崖搖了搖頭,堅決道:“戰場,就是危機四伏,瞬息萬變,這次長矛從你頭上劃過,下次說不定就打爆了你身邊戰士的頭,你必須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
秦遠點頭,也讚同他的話!
“走吧,咱們回屋,我準備了酒菜,邊喝邊聊!”孔斷崖準備先跟秦遠說代北的情況。
秦遠點頭,跟著孔斷崖一起進了堂屋,還是上次他們喝酒那屋,還是那酒。
孔斷崖跟秦遠坐下後,孔斷崖就端起碗,對秦遠道:“殿下,這次我不親自訓練你,等一下會有人來,那就是要教你的人。”
“孔將軍找的人,相信也不會差。”秦遠笑道。
孔斷崖大笑,道:“來,殿下,咱們先喝一碗!”
秦遠也端起杯,但下一刻,突然想起什麽,趕緊叫住了孔斷崖。
然後,他從懷裏把那壺葡萄酒拿了出來,雖然還沒釀成,但絕對比這酒好喝!
“這是什麽?”孔斷崖一愣。
秦遠把酒壺放在桌子上,笑道:“孔將軍,這次咱們不喝你這酒,我要讓你嚐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