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氣凝神地看向寧炎。
隻見他猛地拉弓弦,砰地一聲,那張弓竟然被寧炎活生生拉斷,從中間一斷兩半!
這始料未及的一幕讓眾人差點背過氣去!
就連寧安帝都無奈地搖搖頭,馬上吩咐人換上一張強弓。
不過隻有離他最近的一個虎賁中郎將秦明,他發現了一絲端倪,驚疑不定地喃喃自語。
“不應該啊,軍用弓都是七十斤的,難道…太孫殿下…”
另一邊的阿爾卡放聲大笑,譏諷開口。
“太孫殿下,不要太緊張了,大夏武備鬆弛這可不是你的錯,現在人數還來得及,免得在你的子民麵前出醜!”
他這麽一說,北蠻使團的人越發囂張起來,個個捧腹大笑。
寧赫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今天就是你身敗名裂的時候,寧炎!
你的太孫之位,到此為止了!
“聒噪。”
寧炎全然不屑一顧,張弓搭箭,幾乎是看也不看,徑直射出去!
隻見那箭矢猶如流行逐月一般,竟然直接洞穿了箭靶的紅心,力道之大,穿透木板!
這一箭,瞬間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場外的百姓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得到了發泄的地方,他們瘋了一般大喊!
“太孫千歲!”
“太孫千歲!”
“...”
不隻是他們,就連寧安帝本人都壓抑不住喜悅,臉上笑容洋溢,忍不住笑著點頭。
“寧炎不錯!實在是不錯啊!”
另一邊的阿爾卡笑容差點凝固在臉上,他轉頭看向寧赫,結果發現寧赫的臉色更差,一陣青一陣白,簡直像吃了死老鼠似的!
“這怎麽可能?!寧炎怎麽可能會射箭,而且這麽準?!”
若不是立場問題,寧赫都想破口大罵,狠狠扇手下幾個巴掌來出氣,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寧炎麽?!
“會不會是蒙的?”
寧為根本不信寧炎能夠射的如此精準!
而萬眾矚目的寧炎則是在心中暗暗吐槽。
“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之後還需要好好調養一番才行!我可不想當弱不禁風的兔哥兒。”
射出這一箭,寧炎都覺得手腕陣痛,甚至開始有腫脹的痕跡,可見之前的寧炎身體有多麽孱弱!
阿爾卡馬上恢複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讓太監把靶子挑遠!
這次距離來到了七十五步之遠!
他張弓搭箭,一箭射出,剛好正中紅心,還沒來得及回頭說話,隻見另一根箭矢緊隨其後,直接命中阿爾卡的箭,將其從中間劈開!
精準如斯!
這一操作更是贏得在場百姓的瘋狂歡呼!
“天哪,太孫殿下簡直是神了!”
“太英俊了,我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
“上一邊兒前去騷去!”
場下的王暖暖已然被震驚得麻木了,哪怕是讓將門出身的她去射,她自認為絕對做不到寧炎這般程度!
他究竟是什麽時候練的…
場下的武將看得眼中冒光,之前對寧炎極為厭惡的一些武將,此時也陷入了沉默,這個太孫殿下好像跟他們想得不太一樣啊!
就這樣,射箭一連三次,兩人步數,準度一般無二,甚至寧炎還要更準一些!
大太監馬上嚇得小跑過來,宣布射術的下一個比試環節。
“下一場比試,箭射飛鴿!籠中又五十隻鴿子,一並開籠放飛,射中多著獲勝!”
相較於固定靶,射鴿子就顯得難度更高了許多。
即便許多經驗老道的將軍也未必能射的中幾隻,這需要爐火純青的箭術才行!
經過上一次打平,阿爾卡已經沒有那麽囂張,反而給了寧赫暗中使了個眼色,隨後好好做起了準備。
看見阿爾卡的眼神,寧赫臉色陰沉,立刻拉著寧為到一邊去。
“看來,寧炎這小子有古怪,下麵這一場決不能讓他繼續贏了!”
“那要怎麽辦?阿爾卡這廢物,白花了我那麽多錢!”
寧為極為肉疼,寧赫出的主意,絕大部分都是動用他的私人庫藏賄賂阿爾卡,已經花了數百萬真金白銀!
若是此番失敗,簡直是血本無歸!
“人不狠,站不穩,阿爾卡的鴿子不用換,把寧炎要射的鴿子換成你的青陽白鴿!我就不信他還能射的中!”
寧赫咬牙切齒地低吼!
“什麽?!你他媽瘋了?”
寧為臉色大變,氣得差點七竅生煙!
要知道,那青陽白鴿可是他的心頭愛,這種鴿子極為神奇,速度極快,甚至能躲避鷹隼的追殺,在市麵上簡直是有價無市!
這麽些年,寧為也就收養了一籠!
現在竟然要送去給別人射殺,這簡直是在在他心上狠狠捅了幾刀!
“欲成大事,豈能為這些蠅頭小利所困?再說了,青陽白鴿有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什麽?他射的中麽?”
寧赫急促道。
一番糾結權衡之下,寧赫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後麵立刻有人安排去做。
得益於這兩兄弟平日裏來在宮裏的運作,不少太監跟下人都是他們的耳目,做這種偷梁換柱的事情,也沒有人發現。
另一邊的寧炎眯著眼休息。
王暖暖倒是十分緊張,不斷給寧炎的手按摩揉搓,還時不時關心地問一句:“還疼麽?”
“哈哈哈,暖暖,今日才見到你如此溫柔的模樣,這名字算是名副其實,否則平日裏該叫你冷冷算了!”
寧炎哈哈大笑,絲毫不把接下來的比試放在心上一般。
反倒是王暖暖被逗得滿臉通紅,氣不打一處來!
“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你以為下一場穩贏嗎?阿爾卡的箭法我看了,他肯定是草原上的射鷹高手,你要能行嗎?”
寧炎嘿嘿一笑,不再多說。
寧安帝高坐台上,見寧炎不慌不忙,越發滿意
“哈哈哈,丞相,朕的這個孫子不錯吧?”
方豐年嘴角微微抽搐,擠出一抹笑容,點點頭應承。
“陛下洪福齊天,有了陛下的教導,太孫才會如此出類拔萃。不過…太孫接下來,怕是有些難了。”
“朕相信,寧炎不會讓朕失望的。”
寧安帝摸著胡子,揮揮手,後麵的奴才立刻把鴿子籠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