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兩個小爬蟲,竟然敢打攪我老祖,桀桀桀桀……”“張子健”眼中不停閃爍著紅芒。
清風子斷斷續續說道,“小子……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
“嗬嗬,冒犯,冒犯那你就去死吧!”“張子健”手掌微微一收,隻聽見哢哢幾聲脆響,喉骨在手中成了碎片。
隨手一丟,像塊破布一樣,清風子摔到地上,身體不停的扭曲顫抖,嘴張的大大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兩隻手在喉嚨上使勁的抓著,似乎想抓個大洞,好讓空氣進入到身體裏。
可眼中的生命光彩卻越來越暗淡,身體逐漸停止了扭動,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死了,一個築基期的高手就這樣死了。
“張子健”,不,此刻應該說是血袍老祖來的確切些,因為就在剛才清風子施展搜魂之術的時候,張子健的意識陷入了沉睡,而血袍老祖趁機掌管了這具身體。
盡管血袍老祖隻是一縷殘魂,但作為元嬰後期修士的神壓,也不是清風子這樣築基修士所能承受的。
清風子和清鬆子兩個人實在太過分,竟然將搜魂之術兩次施展在張子健身上,這全是要讓張子健神魂俱沒的節奏。
血袍老祖也顧不得太多,立刻暫時掌管了這具身體,將這兩個家夥鎮壓了。
當然血袍老祖這一次所施展的神壓,是他長久以來一直積攢的箱底存貨,等待他的將會是長時間的休眠。
“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血袍老祖看了看周圍,嘴裏喃喃的說道。
身上閃出一道銀光,衝著牆壁而去,隻聽嗤嗤幾聲,牆壁瞬間擴出個大洞,血袍老祖邁洞而出……。
十幾分鍾後基地警鈴大作,所有的燈全部打開,將這塊地方照得如同白晝,一隊隊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如臨大敵,還有一些身穿世俗服裝的人,帶領著特種兵在基地裏不停地穿梭、奔跑,搜尋著什麽。
在遠離基地的一個小山頭上,有人朝著基地回頭看了幾眼,嘴裏喃喃的說道,“臭小子這次我幫你一把,如果我醒來你還醒不來的話,這具身體可要歸我老祖咯!”說完這句話,身如鬼魅,幾個閃落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夜色已深,周圍是一片荒山,草木茂盛,周遭寂寥無人,時不時傳來一些怪叫聲。
月色很好,將柔柔的銀光均勻地灑在地上,一個身影由遠而近快速而來,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這個地方。
“嗯,這裏應該不錯!”這個身影在月光中看起來非常提拔,緊跟著足下一動,這個身影如同青煙一樣消失在密林中,就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張子健”站在一個山洞前,這個山洞是天然形成,裏麵還算幹燥幹淨,踏步走了進去。
看了看周圍“張子健”感到滿意,就在洞口的上麵,有幾個自然形成的小洞直通到外麵,所以裏麵並不氣悶。
“張子健”用手打了幾個法訣,平地而起一堵泥牆,將這個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盤膝坐在地,微微閉上眼睛,手捏法訣,五心朝上,胸口開始急速起伏起來,不過片刻之後,胸口的起伏速度越來越慢,最後逐漸平息,幾乎看不出來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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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棟小樓裏,花想容和圓靜兩個人麵麵相覷,因為這個消息實在太令人震驚了,張子健竟然是魔焰門的人,而且幹掉了峨眉掌門人清風子,同時將清風子師弟清鬆子打了個生活不能自理。
這個消息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他們還真有些適應不過來。
“不可能!”這是花想容和圓靜兩個人,繞過了無數念頭,最後得出的結論。
“師傅,你不是還說張子健是應劫之人,怎麽一下子變成魔門之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圓靜看著濟世大師問道。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然具有體無體,方成緣起。若一緣有體,能起諸緣,即是一緣;若一緣無體,所起之緣,即是諸緣。一緣有體,無體既爾;諸緣有體,無體亦然。經雲,一即是多,多即是一。”濟世大師雙手合十嘴裏念誦佛經中的緣起十義中第五義。
念完之後雙目低垂,坐在蒲團上,片刻進入禪定。
花想容想了半天,什麽醫院(一緣)住院(諸緣),讓人滿頭霧水,看著油光鋥亮紅紅的頭皮,暗暗握了握手,琢磨是不是也來幾個爆栗給這個老禿驢嚐嚐。
圓靜拉了拉花想容的衣服,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出去。
“我說小和尚,你師傅什麽醫院住院念了半天,到底是什麽意思?”花想容忍不住問道。
“不是醫院住院,而是一緣諸緣!”圓靜出口糾正道。
“好了,好了,別管醫院住院快點說什麽意思?”花想容不耐煩的說道。
“用句很普通話來講,張子健這個事情不過是個由頭,後麵還有更多的事情,希望我們兩個人做好準備!”圓靜深入淺出的講解著玄而又玄的話語。
“夢姐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夏曉璿看著夢筠瑤央求著問道。
夢筠瑤輕輕歎口氣,“璿兒,你要相信我,我該用的辦法都用了,現在我們能做的事情,隻有一個!”
“什麽事?”夏曉璿急忙問道。
夢筠瑤深深吸口氣,從嘴裏吐出一個字,“等!”
張子健已經被列為極端危險人物,國安六處抽調出大量的人力,布下天羅地網要抓到他,不過軍中有位大佬發下話,最好能活捉此人。
因為有了這句話,圍捕張子健的人多了一層小小的顧慮。
外麵圍繞張子健的人和事,正在緊張的運作,而此刻陷入休眠狀態的張子健,對此一無所知。
就這樣月落日升、日升月落,就這樣一連坐了兩天三夜,外麵的朝陽初升,天際被渲染了一道絢麗的紅霞,山中的鳥獸又開始了一天,一雙眼睛緩緩睜開。
這雙眼睛無喜又無悲,看上去就像一口波瀾不驚的古井,同時又深邃的令人無法捉摸。
嘴裏輕輕吐出一口氣,兩隻眼睛微微閉住,過了片刻他的皮膚開始一點點變黃,而且越來越黃,整個人周身上下變得金黃一片。
猛地一張嘴,一團金光從口中飛了出去,瞬間金光大作,中間翻滾著無數佛家梵語字符,圍繞著張子健不停轉動。
張子健身上的皮膚開始變紅,而且越來越紅,最後簡直就像鮮血滴落下來,微微張開嘴,吐出一小團紅光。
紅色光芒大放光華,在這光華中出現一個紅色的小鼎虛影,這個小鼎虛影圍著張子健滴溜溜的不停打著轉。
金色和紅色相互交匯,石室內諸香妙品,佛語梵唱,佛陀之像時隱時現。
片刻之後,金色梵文向著小鼎虛影而去,沒入虛影之中,金光與紅光相互融合,原本紅色的小鼎虛影鍍了一層金光,瞬間光芒收斂,那小鼎虛影化為一道光華衝著張子健額頭而去。
等小鼎虛影消失在張子健額頭眉心位置,張子健猛然再次睜開眼睛。
一道銳利如刀的目光從眼底一閃而過,緊跟著雙眼冒出精光,如果有人看到這個眼神的話,肯定會感到磅礴的壓力,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
眼中神光收斂起來,張子健慢慢站起身,目光中露出思索的神色,因為他的識海中多了點東西,禦寶驚天訣!
這是一部修真功法,收集天下寶物為己所用,通過吸收寶光來增添自身修為。
這部功法共分九層,而且分別對應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化神期,練虛期、分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
我的識海中怎麽會多出這樣一部功法?張子健滿腹的疑問,一連叫了好幾聲血袍老祖,可是對方沒有絲毫回應,這是怎麽了?張子健有些奇怪。
更有令他驚奇的是,自己好像已經到了煉氣期的後期,可以說此刻的他是個高階練氣士。
這是怎麽回事?張子健心念一動,一道銀光從體內飛出來,而且隨著張子健意念所到,操縱如意,如同臂指,絲毫沒有吃力之感。
難道我有靈力了?張子健詫異的說道,急忙盤膝坐下,依照禦寶驚天訣裏的行功之法運行,果然到一股氣感在經脈中運行。
張子健猛地睜開眼睛,手中捏動法訣,瞬間一個籃球大的火球,出現在手掌上,盡管張子健感受不到上麵的溫度,但依舊能體會到裏麵蘊含著驚人的破壞力量。
手上法訣接著變化,那火球瞬間轉化為一個藍色的冰球,懸空慢慢地旋轉著,周圍的石壁瞬間蒙上了一層白色的寒霜。
張子健接著變化手訣,那個冰球瞬間融化,一個水球出現在張子健手中,而且這個水球就像被一層透明的薄膜包裹著,沒有絲毫流出的跡象。
接著這水球化為一團水汽,消失在空氣中。
張子健滿臉的震驚化為驚喜,我擦,我真的成了修真者了!
隨著一陣狂笑,封堵在石壁上的土牆轟然崩塌,一個人從山洞中走出來,那笑聲震動於野,周圍的鳥雀狂亂的飛舞著。
“喔哈哈……喔”狂笑聲戛然而止,就像被人捏住了脖子。
張子健看見有兩個光著皮股的男女正瞅著自己發楞,估計是看到這個僻靜無人,所以想在這裏打個野炮,誰料到有人從山裏麵走出來。
張子健也看著這兩個人發愣,我擦,這也太悲劇了吧,哥們正打算做個正義天使,以維護世界和平為己任,結果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尼瑪這不是咬我長針眼的節奏嗎?
就這樣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著,而那個哥們還用手扶著女伴的腰,而女伴用手扶著樹,保持著動作靜止。
張子健幹笑了幾聲,態度很和藹的對著那對狗男女說道,“那個,那個啥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過眼睛卻停留在那個女人身上。
身材委實不錯,長腿,細腰,大胸還有大皮股,長得也看得過,就是不清楚叫聲銷魂不,如果就像歐美愛情動作片裏的大呼小叫那就有點太吵,最好是像倭國愛情動作片裏淺吟低唱那才是最佳。
抓著腰的哥們心中不禁有氣,你特麽的讓我繼續,難道你想免費觀賞現場直播嗎?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版權這兩個字嗎?未經本人著作權許可,擅自觀看這可是侵權行為!於是怒目圓睜瞪著張子健,如果能轉化為武力值,估計他早已經死都不能再死了!
忽然張子健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隻見那個女的被堵著嘴,雙手被繩子綁住,身上還有淤青,我擦,鬧了半天是哥們行俠仗義的時間到了。
一個箭步跨過去,抬起手就是一個大耳雷子,剛才還怒目金剛的男人,頃刻之間像片草紙一樣飛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濺起一地的塵埃。
“草。個就是討厭你們這樣的人渣!”張子健拍了拍手昂揚而立,頗有幾分千裏獨行客,殺人不留名的俠客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