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健坐在車上,閉著眼睛靜靜養神。
“這小子還真有本事,竟然能夠搭上那麽漂亮妞,看得我褲襠都挺了!”
“就是,就是,如果讓我幹一次,少活十年都願意!”
“他媽的,那妞還真水靈,掐一把能掐出水來,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對東西,夾住我的東西,動上一動,我擦,那滋味實在太美了!”一個叫老六的地痞說著猥褻的話語。
張子健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挨個掃過。
“臭小子你看什麽,信不信挖個坑把你活埋了!”老六看見張子健看自己,頓時有些不舒服,大聲喝罵道。
張子健很認真的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微笑讓感覺很冷,冷的讓人有些發怵,“我會算命!而且我算出過一會兒,你們的牙就要掉光了!”
這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為什麽一絲冷意在心中蔓延。
“草泥馬!”老六伸手就要抓張子健。
“老六你幹什麽!不想活了!”坐在前排的阿盛喝道。
神情怏怏的縮回手,狠狠瞪了張子健一樣,“一會兒讓你好看!”
“還是擔心你的牙吧!”張子健淡淡的說道。
車停下來,這是一處廢工地,留下好幾處半拉水泥建築,矗立在那裏!地上的荒草足有半人高,冷風吹過,呼嘯聲,野草搖曳,很荒涼
“下車,草泥馬聽見沒有下車!”老六指著張子健罵道。
張子健從車裏走下來,老六伸出手狠狠一推,想讓張子健摔個跟頭,沒想到人影一閃,推出的手落在了空處,身體不由自主向前踉蹌了幾步,接著腳下被絆了一下,一個狗啃屎!
就在他嘴下落的地方,有個突起的水泥樁子,不偏不倚撞了上去,隻聽得砰地一聲,接著就是慘叫。
旁邊的人唬了一跳,發生的太快誰也沒看清。
老六的牙真的掉了一多半,那幾個人看向張子健的目光,裏麵多了一絲驚懼。
張子健靜靜的站在那裏,悠閑的樣子就像天邊一朵白雲。
看著滿臉是血的老六,褚雲飛感覺有些晦氣,皺著眉頭揮揮手,讓旁邊一個手下開車送這廝去醫院。
“子健老弟,你看到這個工程了嗎?”褚雲飛指了一下。
“你的?”張子健挑眉說道。
“嗯!”褚雲飛看了看四周,眼睛閃過一絲蕭索神色,“你幫我跟劉冠雄搭個橋,事成之後絕對不虧待你!”
“你覺得我會能幫你嗎?”張子健反問了一句。
“嗬嗬,在我的世界裏,沒有不可能!任何東西都有出賣的價格,隻不過有高低之分!”褚雲飛背著身慢慢的說道。
“所以我會出一個價格,一個你無法拒絕的價格!”轉過身看著張子健,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那就是你的命!”
張子健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會怎麽要你的命嗎?”褚雲飛眯著眼睛說道,樣子就像看見老耗子的老貓,眼中閃爍著盡是殘酷。
張子健還是沒有說話。
“我會把你澆築到水泥樁子裏,然後埋在地基下,就這樣輕易地……”褚雲飛將握緊的手放在嘴邊,用力一吹手猛地張開,“消失了,而且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而且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情做得無比精致,會用水泥漿一點點將你淹沒,讓無助的掙紮,痛苦的神情,永遠凝固在裏麵。而當你無法掙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水泥一點點沒過頭頂,口鼻被水泥堵住,感到水泥一點點凝固。那種滋味,嗬嗬……”褚雲飛笑了起來,如此殘酷的事情,卻帶給他極大的快樂。
“而且,我請過高人看過這裏風水,他教給我一個九命鎖魂金光陣,用九個活人封灌在地基下,利用臨死前巨大的怨氣來催旺地氣,到時候等大廈落成後,絕對是一等一的風水旺寶地,我褚雲飛就發達了!哈哈……”褚雲飛狂笑起來。
“如果我不答應,那就是那九個其中一個對嗎?”張子健問道。
“嗬嗬,你錯了!”褚雲飛陰測測地笑了笑,“因為不管答應不答應,都會成為第九個,因為有人答應要幫我,條件就是要你……的……命!”
“是李澤宇對嗎?”張子健稍稍考慮一下,李澤宇的名字立刻出現在腦海中。
褚雲飛愣了一下,“嗬嗬,聰明,果然聰明,不過越是聰明的人越容易早死!”
“如果我是例外呢?”張子健反問了一句。
褚雲飛凝目看了張子健一會兒,忽然哈哈哈的笑起來,笑得很開心,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用手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水,“嗬嗬,我真的,真的沒想到,你這麽有趣!”
“既然有趣你舍得我死嗎?”張子健笑著問道。
褚雲飛很認真的看了看張子健,然後慢慢的說道,“難得你這麽有趣,臨死前有什麽想說的話,或者想做的事說出來,也許因為你的有趣,我會挑幾樣幫你完成。例如跟劉小姐上床,隻要有機會哥哥我是絕對義不容辭,而且這裏麵的人都有份!”
旁邊的手下,嘴裏發出陣陣猥瑣的笑聲。
“哦,看來我非死不可咯!”張子健反問道。
“你覺得呢?”
“這樣也好,我動手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張子健站在那裏,勁風刮過,衣角獵獵,忽然給人一種錯覺,一人當得千軍萬馬。
褚雲飛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子健,他發現麵前的人變了,沒有了當初的孱弱,取而代替之的是利錐戳破布囊的鋒銳。
臉色大變正想招攏手下,可瞬間腦袋就像被重重砸了一下,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脖頸依然被一隻大手扣住,一個冰冷,帶著深入骨髓寒意的東西,貼住了喉管。
“褚老板,你覺得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死呢?”張子健譏誚話語,傳到他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