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令凱在剛才的茶水中放了噬心蠱,此刻王國軍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
看著在地上翻滾的王國軍,鍾令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張子健你不過如此!”
王國軍停止了嚎叫,就像一灘爛泥癱倒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裝到什麽時候!”鍾令凱幾步過去,用手抓在王國軍的臉上用力一撕,一層薄皮被撕下來,可鍾令凱愣住了。
在這層薄皮下麵,露出一張陌生的臉,看上去三十多歲,眼睛滴溜溜亂轉,裏麵充滿了慌張和恐懼。
“你是誰?”鍾令凱怒聲問道。
“我,我是馬老六!”
“馬老六?你他媽的是誰?”
“我,我,我就叫馬老六!”
“我他媽的問你到底是誰!”鍾令凱有些抓狂。
“我,我真的是馬老六,我還有身份證呢!”委屈的表情,手在口袋裏摸索,掏出一張身份證遞過去。
鍾令凱一把奪過來,果然上麵寫著馬老六,“臥槽尼瑪,被耍了!”,將身份證狠狠扔到馬老六身上,蹲下一把揪住馬老六的衣襟,咬牙切齒的說道,“說,是誰讓你他媽的來這裏?”
“我,我……”馬老六顳顬著嘴唇,恐懼和害怕寫滿了整張臉。
“你他媽的說不說!”鍾令凱張嘴怒吼道,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從馬老六嘴裏噴出,徑直衝進了鍾令凱的嘴裏。
鍾令凱臉上露出駭然之色,用手抓住脖子連連後退,手在身上不停地胡亂的摸著,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馬老六笑著站起來,把手放在下巴上,用力一撕,另一層薄皮被揪下來,露出一張俊朗的臉,“怎麽鍾公子,你猜出了開頭,是不是沒有猜出結局啊!”
房間裏的人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張子健竟然蒙了兩層*,而鍾令凱撕去了頭一層,卻沒有想到還有一層,不小心著了道。
“張子健你好,你好樣的!”鍾令凱恨聲說道。
“嗬嗬,鍾公子開不開心,意不意外!”張子健笑眯眯的說道。
鍾令凱周圍的手下圍攏過來,張子健絲毫不擔心,隻是坐在那裏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你們退下!”低沉的聲音在房間響起,鍾令凱用陰鶩的眼神看著張子健,張子健滿不在乎的看著他。
就這樣過了幾分鍾,鍾令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張子健,你的心機確實厲害,我鍾令凱佩服你!”
“嗬嗬,在鍾公子心狠手辣麵前,在下絕對是甘拜下風!”張子健笑眯眯的說道。
“嗬嗬,子健老弟意欲何為?”鍾令凱臉上狠厲之色盡去,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
“嗬嗬,鍾老哥該不會不知道吧!”張子健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對方。
“好,痛快,有什麽條件盡管說!”鍾令凱拍著胸脯說道,“隻要哥哥能做到,盡管提!”
“鍾老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漫天要價,噬心蠱的解藥,還有這個女人我要帶走,首先你把她身上的禁製解了。”張子健笑著說道。
“嗬嗬,沒有問題!”鍾令凱一口答應。
本來不抱任何希望的柳紫嫣,看到張子健出現,聽到這番話,眼中露出狂喜的表情,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站在了張子健的身後。
鍾令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不過現在形勢有不得他做什麽,因為張子健嘴裏噴出鑽進他體內的金光,帶著一絲令他恐懼的氣息。
手中捏動法訣,嘴裏念念有詞,過了一會兒鍾令凱嘴裏吐出一滴金色的血珠,向著柳紫嫣飛去,柳紫嫣沒有絲毫猶豫吞服下去,急忙盤膝坐下運功,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露出喜悅之色,衝著張子健點點頭。
站在鍾令凱身旁的黎姿,看向柳紫嫣的目光裏充滿了嫉妒和羨慕。
“解藥!”張子健伸出手,鍾令凱丟過一個小玉瓶,打開一股辛辣的味道撲鼻而去,朝著鍾令凱看了一眼。
“不要擔心,肯定是解藥,不過隻能服一粒,如果服多了,腸穿肚爛哥哥我可不負責!”鍾令凱笑眯眯的說道,不過眼中不時閃出憤怒和怨毒之色。
“那是,我想老哥也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如果我出事的話,肚子的小玩意可就沒人管得住了!”張子健微微笑著說道,一粒黑色藥丸在張子健手心上。
忽然鍾令凱嘴裏發出一聲悶哼,臉色瞬間蒼白,身體佝僂下去,身邊的黎姿過來扶他,卻被鍾令凱狠狠甩了一記耳光,人到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臭婊子,把她給我拖下去,給她準備一百個男人,如果一百個男人不夠的話,再準備一百個,直到她死為止!”鍾令凱暴戾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少主,少主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黎姿伸手抱住鍾令凱的腿,苦苦哀求著。
“滾開!”鍾令凱恨極了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也不會變的這麽被動,一腳將黎姿踹開。
幾個男人過去,將黎姿從地上拖起來,拉著就往外麵走。
“紫嫣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要救了我,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黎姿大聲喊道。
柳紫嫣臉上露出不忍之色,轉頭看了看張子健,張子健淡淡的說道,“農夫和蛇的故事,你不是沒有聽過!”
柳紫嫣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顫了一下,要不是張子健逆轉了形勢,恐怕悲慘的命運就要落在頭上,而且想起鍾令凱一腳將自己踹到,黎姿眼中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想到這裏,本已經變軟的心瞬間堅硬起來,冷冷的看了黎姿一眼,將頭扭到一邊。
哭叫、哀求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
張子健將藥丸納在口中,過了一會兒笑著說道,“老哥的解藥果然神奇,藥到病除啊!不過你好像忘了應該還有一粒!”
“嗬嗬,最近哥哥睡眠不足,做事情顛三倒四,忘性還很大,如果你把我體內的小東西弄出來,我想說不定會記起另一粒解藥在哪裏!”
“哦,這樣啊!”張子健沉吟了一下,“真沒想到鍾老哥做事情還要留一手啊!”
“是啊,如果做人不留一手,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鍾令凱笑著說道。
“嗬嗬,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換個地方把酒言歡如何!”
“嗬嗬,哥哥我正有此意”
“那我們還等什麽,請!”
“請!”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向著外麵走去,柳紫嫣不禁打了個冷戰,這兩個人實際早已視若仇寇,恨不得對方立刻死掉,可此刻卻說說笑笑,兄弟相稱,看起來就像多年的老朋友。
就憑這份城府,簡直令人感到可怕,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柳紫嫣不禁打了幾個冷戰。
手往褲兜裏放了一下,邁著急匆匆的步伐跟上去……。
上了車,張子健拉著鍾令凱向著城外而去,而鍾令凱的手下在後麵緊緊跟隨。
“嗬嗬,鍾老哥果然氣派,外出都有這麽多人跟隨!”張子健笑著說道。
“嗬嗬,這年月人心不古,如果你隨便找個地方把我幹掉,我豈不是冤得很!”鍾令凱笑著說道。
“嗬嗬,看來鍾老哥信不過我啊!”
“嗬嗬,子健何出此言,你可是老哥的兄弟,我隻不過感慨一下而已!咦子健,看樣子你是想往城外走啊!”鍾令凱看著路邊的風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