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麵色一變,正色道:“胡說,我與墨三哥相見恨晚,一見如故,恨不得引為知己,墨三哥聽說我們沒有人會驅使馬車,便自告奮勇,送我們一程,如此俠義行徑,可昭日月,豈能用忽悠二字?”
墨冰老臉一紅,暗道,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老夫完全是貪圖你的天階劍法,聽你這麽一說,好家夥,我差點都以為我的行為感天動地。
於是趕緊擺擺手道:“公子客氣了,老朽長期待在宗門憋悶的腳跟兒都要發芽了,現在好不容易得到公子垂憐,願意讓老朽攜帶殘軀,去見見江湖上的新事物,公子心善,大恩大德,才叫老朽汗顏。”
南宮婉兒差點沒被嗆著,咳嗽的笑臉通紅,呆呆望著墨冰,莫非剛才韋應出去,給這老頭換了一個靈魂,剛才他不是這樣啊?
韋應哈哈大笑,墨三哥果然會說話,比龍大哥懂事多了。
“有肉無酒可不成,我請你們喝酒,吃飽喝足後,我們在上路。”
從係統空間內取出四壺美酒,一人分了一壺。
墨冰拿著手中沉甸甸的酒壺,隻是輕輕聞了一口,便知道壺中的美酒乃是少見的美酒,而且幾人喝的酒水一樣高等,心中頓時一暖,並沒有因為自己新加入的緣故,就用劣質酒水糊弄,要是在年輕幾十歲,真想追隨這樣的少年。
肉香,酒更香!
吃完午餐過後,坐上白龍寶馬,一路前行。
車廂裏,南宮婉兒看著近在咫尺的韋應,秀眉微微蹙著,警惕道:“韋應,你小子不會趁著喝酒之後,對我動手動腳吧,我告訴你,你可打不過我。”
麵對找借口靠近的少年,南宮婉兒心中的鐵石,終究是軟了一絲,可少女麵皮薄,總會保持少女的矜持。
韋應沒好氣道:“我要對你動手動腳,用得著喝酒?”
烏夫人調笑著道:“你是說用真心感動婉兒妹妹,讓她任君采擷?”
韋應白了她一眼道:“我直接下藥,我的下藥手段,你們應該都見過,縱然修為在高,落在我手裏也手無縛雞之力,隻能任我擺布。”
南宮婉兒和烏夫人瞪大了眼睛,下藥?你真做得出來。
“對待喜歡的人,你一向是下藥?”烏夫人沒忍住,想要再確認一下。
韋應搖頭,認真道:“對我喜歡的人,我會認真追求,我從來沒對婉兒下過藥。”
南宮婉兒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該感謝你喜歡我咯?”
韋應想了想,決定嚇唬她們一下,壞笑道:“不用慶幸,我喜歡的人自然會真心對待,但真遇上百年難得一見,卻有不喜歡我的,我便下藥藥翻她,先弄到手再說!”
隨著眼珠子一轉,道:“烏夫人雖然是雜魚村附近村莊的小婦人,但也有幾分姿色,本公子若是興致來了,你不同意我便下藥!”
南宮婉兒駭然,嫌棄道:“烏姐姐是有夫之婦,生過孩子的人,你怎能這般?”
韋應嘿嘿笑著,不說話,隻是笑得讓人發毛。
烏夫人紅著臉,不說話。
墨冰尖著耳朵聽,默默讚道,韋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原來也好這一口,和老夫一樣,小媳婦兒的味道果然讓人迷醉。
吸溜!
三匹白馬很是神俊,很懂人性,隻需指出大致方向,不需要鞭策,便能自動前往。
過了許久,在一處群山俊峰之間,墨冰麵色一變,因為他看見了九陽劍宗的康複,心中登時一寒,腦門已然發汗,莫非是這小子和康儒那廝合起夥來騙我性命,將我引到此處殺害我。
果然,世間哪有這等好事,駕駕馬車便天階武學相贈,原來是貪心害了我。
想到此處,馬車的速度不由慢了下來。
隨即又想到,韋公子天資絕世,現在尚未成長起來,我要弄死他輕而易舉,就算是他舍得以身犯險,九陽劍派也決計舍不得用一名天才的性命來換我的性命。
我先試他一試!
掀開簾子,探進腦袋,叫醒正在軟凳上睡覺的韋應,道:“公子,前方有人攔路,是你們九陽劍派的康儒長老,我們該當如何?”
韋應寒聲道:“康儒?”
“那老酸儒來此作甚。”
想了想便道:“你隻管走過去,若是他敢攔路,打殺了便是!”
對康儒的感官並不好,希望此人不要自找麻煩。
於是對著婉兒道:“婉兒,要是一回兒有人攔路,你幫幫忙,我擔心墨三哥打不過人家。”
南宮婉兒點點頭,同樣不喜歡康儒,但不喜歡別人便要殺人,她做不到,到時候將其打退便是。
墨冰麵色一紅,我還需要一個女人出手幫忙?不過對車廂裏的少女升起好奇之心,公子如此說,隻能說明那少女的本事在我之上,被一個女人比了下來,我倒要見識見識。
韋應瞬間沒了睡意,撩開簾子往前方看了過去,山間果然看著康儒帶著一眾就楊建中惡的弟子等候著,低聲道:“差不多需要一盞茶的功夫,才能到達。”
略微一思考,便對著車廂外高聲道:“墨三哥,你稍微慢點,將到達山間的時間延長到一刻鍾的樣子。”
墨冰疑惑,詫異道:“公子莫非是怕了康儒,公子且放心,我收拾他便是!”
既然不是聯合起來還自己性命,墨冰頓時放開了戒備,變得開朗起來。
烏夫人和南宮婉兒若非知道韋應不是九陽劍派的弟子,也會以為韋應是怕了康儒。
韋應頓時搖頭:“不是,我想突個破,一會兒親自動手揍那老酸儒一頓!”
墨冰口水一咽,突個破?你以為突破那麽好突破的嗎?
要不是之前見過韋應施展武學,他甚至以為韋應隱藏了修為,否則怎麽會有人能在大宗師三重天的境界,揚言突破一下便橫擊指玄境巔峰的康儒?
韋應沒有回應,已然盤膝而坐,心中暗道,若是不當麵認真修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麽努力。
係統,將十年修為灌注我身。
昨晚簽到的十年修為,差點在係統中吃灰。
南宮婉兒看著韋應閉目打坐,詫異道:“你真打算現在突破?”
韋應道:“是啊。”
“???”南宮婉兒道:“那你還和我說話?”
韋應正色道:“是你先和我說話的。”
墨冰接著搖晃的簾子,餘光瞥了車廂裏一眼,對韋應的話不置可否,那個人突破的時候不是潛心閉關,免得走火入魔,你倒好,擱這兒聊上了。
隻當他是在和喜歡的人勾兌感情,也沒有當真。
南宮婉兒響起前幾天這家夥突破的隨意樣子,也沒有在說,反而充滿期待。
浩浩****的真氣從不知名的地方湧了出來,充斥著四肢百骸,身體暖洋洋的,忍不住呻吟出聲。
在真氣衝刷經脈的時候,韋應隻覺得修為突飛猛進,丹田內的真氣呈現幾何倍數的增長,很快便突破到了大宗師九重天,差半步便是先天之境。
十年修為消耗一空。
韋應心中一寒,這麽可以,就像是快要快活到位的時候,對方忽然軟綿綿躺著,一點力氣也沒有,死魚一樣,就算是托也的托著快活玩再說。
係統,加點!
用下品靈石換物修為點突破,大致看了一下,需要用到七千八百二十五塊下品靈石。
一咬牙,將係統空間靈石兌換了足夠的修為點,爭取一次性突破。
“給我破!”
韋應厲聲咆哮!
轟隆隆,體內宛如開天辟地一般,爆發轟鳴之聲,韋應看見一片漆黑的宇宙,宇宙中有各種不同色彩的光點,那些光點有靈性一樣。
這裏是自己體內,在修為突破先天之後,便可內視,像身體有一些暗傷或者隱疾,都可以自己調理。
已能夠感受到壽命長短。
看著光點在不停搬運“廢物”,頓時生出好奇之心,分出一部分神念,隨著光點運動。
光點將“廢物”搬出宇宙,韋應看著宇宙之外,這裏正是體外。
登時了然,原來我在洗精伐髓。
那些光點還在不停搬運,看得久了,也沒有在意,倒是三人聞到一股惡臭,頓時心中駭然。
逆反先天,便有一次洗精伐髓的機會。
他真突破了!
我們這是見證了天才的誕生!
妖孽!
連破八重境,世間有幾人?
韋應隻覺得渾身清爽無比,輕飄飄的一拳可以打包一座山,忽然間聽到蒼穹之上雷鳴電閃,一陣強過一陣,像是轟擊在心間,很是煩躁。
睜開眼,有些不悅道:“好不容易突破先天境界,連老天都要和我作對,平地起捍雷,莫非是欺我不能伐天否?”
此言一出,一道手臂粗的銀色天雷落下,將前方的道路炸開一個深坑。
墨冰趕緊停車,讓車廂裏的三人一晃,隻覺得天昏地暗,掀開簾子才發現,原來是昏暗的雷雲正在上空。
韋應掀開簾子,罵道:“賊老天!”
片刻後,韋應麵色一變:“我感覺我被天上的雷霆鎖定了,他要劈我?”
“不會吧,老天爺啊,你是我的爺,我不是故意要罵你的,你行行好,別劈我行嗎?”
心中悔意悠然而出,早知道就不嘴賤,不罵老天爺了。
墨冰安慰道:“公子,可能是感覺錯了,若是鎖定了你,那一定是雷劫,我們黑龍宗宗門曆史中記載,人類隻有在突破天尊境界的時候,才會引發天劫阻撓,沒聽說過有人在突破先天,雷劫會來劈人的。”
“有!”
烏夫人抱著孩子走出,望著天上不斷匯聚雷雲,道:“雷劫皆是針對天資絕世,天賦異稟之人,不論是什麽境界,都會遭到雷劫的針對。在上古時候,有人從踏足武道開始,便一直被雷劫追著劈,近千年來,人類曆史上很少有驚才絕豔之人出現,便以為隻有在突破天尊境界的時候,才會降下雷劫。”
聽著這一番話,韋應心中了然,頓時知道自己是個天才,對烏夫人能有此番見解並不稀奇,畢竟早就知道她來曆不凡,隻是不知道究竟是誰。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道:“若是在突破天尊境界沒有降下雷劫,是何種原因?”
烏夫人目光幽幽道:“可能是太差勁兒,雷劫看不上。”
韋應在心中默默給龍嘯天默哀,哎,一代烈酒狂劍龍嘯天,竟然被雷劫看不上。
丟人。
想到不是壞處,便大步走向外麵。
看著房源數十丈雷霆,不由心下駭然,心裏直打鼓,這是我能抗住的?
這模樣,還不如讓雷劫看不上我!
烏夫人望了望,看著蒼穹,安慰道:“公子放心,這隻是一般一九雷劫,很容易扛過,不礙事。”
韋應點點頭,鎖定的感覺越發強烈,想跑也跑不掉了,既然跑不掉,那就勇敢麵對,即便打不過,也要崩她幾顆牙下來。
剛懸浮起來,便看到白龍馬車一起絕塵,跑出老遠,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草,跑的飛快。”
烏夫人的聲音穿過轟鳴的雷霆咆哮聲,直接在韋應耳朵裏響起,“公子莫要怪我們不講義氣,實在是你的雷劫隻能你一個人去扛,別人幫不上忙,我們若在雷劫渡劫的目標,所以我們才離開。”
韋應當然知道,畢竟前世度過諸多網絡小說,知道雷劫這玩兒意。
“不就是一九雷劫麽?看我如何破你!”
拔出青虹劍,劍光閃耀!
轟隆隆!
一道雷霆劈下,瞬間穿過天地之間,來到近前,帶著無與倫比的毀滅力量,當頭劈下。
韋應抬手便是十隻金烏,劍氣金烏接連飛升,飛蛾撲火一樣撞向雷霆,紛紛破滅,雷霆的威力小了些,大腿粗的雷霆隻有小拇指粗細了。
韋應抬手舉劍,很輕鬆便將最後一道雷霆當下,並未花多少力氣。
“我道雷劫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不進反退,韋應平步青雲,直接衝上九霄,欲要斬破雷霆。
身形藏在雷霆中。
墨冰心生敬仰:“公子雖然修為不高,但這份勇氣,貫古絕今。”
忽然間,雷雲之中,傳出四個字:“婉兒,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