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敬對手同樣是一名少年,中規中矩走上擂台,拱手抱拳道:“李影,大宗師九重天,請賜教!”
無敬緩緩轉身,淡淡嗯了一聲:“你先出手,不然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小臉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雖然沒有笑,任誰也能看出他的得意。
李影微微一愣,便道:“那我便出手了,請師兄小心。”他很謙虛,雖然年紀比無敬大上一點,卻一口一個師兄,讓無敬聽得心花怒放。
台下一些人議論紛紛:“這是哪個峰的弟子,模樣如此囂張,就像是他已經贏了一樣,李影師弟我們是知道的,十九歲便已經是大宗師九重天的武學境界,而且為人很是謙遜,我都忍不住揍對麵那小子一頓。”
“看著白白淨淨我看多半是個銀樣鑞槍頭,不然為何連姓名都不敢報出來?”
聽著聲聲鄙夷的話,無敬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心中暗道,笑吧笑吧,等我一舉奪魁之後,你們會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李影爆發真氣,大宗師九重天修為灌注於劍中,一手劍法如水銀瀉地,舞得密不透風,眨眼間劍光已經將無敬包裹。
無敬冷笑,不過區區大宗師九重天修為,與我天差地別,何況我乃是當時天驕,輕而易舉便能夠鎮壓你。
轟!
伸手拔出長劍,劍光轟然爆炸,強大的能量將李影轟飛,落石一樣滾落到擂台邊緣。
無敬收著力,知道這一些最多將對方攻擊瓦解,並且不會造成太多損傷,畢竟是一個宗門,下手有輕重。
無石鬆了口氣,就怕師弟下手太重打傷對方,不然比試之後還要去給對方賠禮道歉。
當然,境界相差不多雙方全力以赴便不考慮會不會打傷對方。
李影捂著胸口道:“多謝師兄手下留情,師兄年紀比我小卻是先天境界高手,我這聲師兄沒有交錯。”隨即他眼中精光綻放,如小太陽般熾烈:“不過我會努力修行,爭取早日超過師兄。”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無敬倒吸一口涼氣,強行忍住嘴角的笑意,雖然知道說這句話有些囂張,但就是控住不住,淡淡道:“敗在我手中之敵我不會再將其視為對手,我給你時間追趕,直至遙不可見!”
場麵一度寂靜,周圍的看客愣愣看著無敬,人家都這般謙虛了你卻如此高傲,你真是用劍之人,劍者當海納百川有容納大,你師父是誰,誰叫你這麽說話的?
無石以手掩麵恨不得說自己不認識這家夥,連自己都想要揍他一頓,旁邊作為裁判的長老淡淡看了無敬一眼,宣布無敬獲得勝利。
無敬傲嬌點頭,緩緩走下擂台。
雖然隻是先天境一重天,禦空之術還沒有熟練,但依舊控製著身軀緩緩走下,像是踩在梯子上一樣。
強行控製著左右搖晃的身體,緩緩走下。
遠在一旁的烏夫人忍不住吐槽道:“這玩意兒是誰教出來的,太有趣了,若是當世無敵者說出這句話,必然會被眾生敬仰,但這小家夥不過是先天境界一重天,說出來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而且他天資不算高,同階中隻能算上等天賦,遠遠不夠絕世。”
韋應假咳一聲道:“也許是他在培養無敵信念,鑄就無敵劍心呢?”
烏夫人一想也是,隻是她自己覺得無敬沒有傲視群倫之姿,但無敬自己不知道啊。
白依依忽然道:“烏姐姐說的是那個少年麽,和公子剛才在洗劍池旁遇到過,公子還和他說了一些悄悄話。”
烏夫人一愣,該不會是公子教別人這樣的說話吧,也忒無恥了,不過以公子的性子,也並非做不出這種事來。
韋應幹笑一聲,道:“快中午了,我們早些去吃飯,都餓了。”
石錘,烏夫人已然知道,這件事定然是公子所為,他就不擔心教壞了小朋友,宗主找他麻煩?
一行人又回到了山風樓,隻是韋應並沒有察覺到在他們前腳離開比試現場的時候,後腳就有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進入北苑劍宗,那名中年男子見到誰都很有禮貌,也很樂於與別人攀談。
他們四人剛到了聽風樓,無石同時趕到,他一臉急切道:“師弟,我無敬師弟出事了,你快去看看他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急切中帶有一絲戲謔,一上來就拉著韋應袖子,想要將他帶走。
差距到他身上並沒有殺意,韋應微微一愣,用眼神中止住了烏夫人,不讓她動手。
韋應踩上飛劍,詢問道:“無敬師弟剛才贏了比試,莫非是對方氣不過找了一些人圍毆?”
無石強行忍住笑意,連忙道:“趕緊去看看,見麵之後你就知道了,三位姑娘我們一起過去。”身怕南宮婉兒、烏夫人、白依依不去似的,連忙取出一塊飛行圓盤,邀請三人上來。
烏夫人藝高人膽大,也不相信北苑劍宗會傷害自己等人,也就跟著過去了。
無石大喜,連忙催動飛劍和圓盤,穿過重重雲,驚走無數白鶴,來到山腳下一處瀑布旁。
瀑布從天而降,宛如銀河下墜,浪花雪白,震耳欲聾,穿過瀑布之後,裏麵別有洞天,竟然是一處山洞,山洞洞口有布置結界隔絕聲音,結界之中清淨無比,空氣濕潤到恰到好處,很是讓人愉悅。
無石在前方帶路,他步履匆匆,速度很快,山洞中同樣有諸多岔路口,牆壁上鑲嵌有夜明珠,很是明亮。
不多時,無石麵上帶著喜色,頓時放輕了腳步聲,輕聲道:“諸位且看!”
站在一處石屋門口,韋應舉目向裏麵望去,正是一名腦袋腫得像豬頭一樣的人,看麵相像是一個人,隻是眼睛中成了兩個球。
韋應頓感詫異:“你讓我來看這?”
無石道:“師弟沒認出這人是誰?”
韋應苦笑:“正好是認出來了,所以才感到不可置信,無敬師弟剛才贏了比賽,雖然囂張了點,但在擂台上拳腳無眼,勝敗無常,對方私下報複你這個當師兄的不幫忙打回來就算了,還讓外人看熱鬧,實在有些不地道。”
無石老臉一紅:“我雖然是讓你來看熱鬧的,但這並不是對方私下報複?”
韋應詫異道:“不是報複,那是?”
無石苦笑道:“是我們師尊,師尊認為師弟太過於膨脹,對未來的路不好走,所以應該磨礪他的心性,所以在下才耽誤幾位之間,讓你們過來看看。”
無敬身上並沒有多少傷勢,受傷部位大都集中在腦袋上,這位師尊還真是大人打臉,傷害不高,侮辱性賊強!
少年人心氣高好麵子,不想自己的窘態展現在別人麵前,在外麵出現時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韋應點點頭,看熱鬧這事兒他在行。
無石在無敬打坐修煉的旁邊擺了一張桌子,取出茶壺與茶杯開始煮茶,絲毫不擔心這邊有動靜影響到師弟恢複傷勢。
一邊煮茶一邊洗著茶具,嘴裏並沒有閑著:“師弟你之前沒見到,無敬師弟剛才比現在還要腫,用真氣疏通臉上血脈後依舊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消腫,他是連接下來的比試都不打算參加。”
韋應道:“無敬師弟可是對四苑會武心心念念,他不去參加接下來的比試,豈能心甘?”
無石幽怨瞥了韋應一眼,要不是你告訴師弟那一句裝逼的話,他也不會想著奪得魁首之位對所有人當中念出那句話。
雖然聽著很是讓人激動。
韋應咧嘴一笑,不做言語。
忽然瞅見無敬似乎眨了一下眼睛,心中忍不住一樂,目光注視在無敬身上,無敬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看自己腫得像豬頭一樣的麵龐,那本就烏青的麵龐,瞬間充血,呈現紫黑之色。
小孩子自尊心還挺強,不過有些掩耳盜鈴了,你以為不睜眼就當做我沒有看見你的窘迫樣子?
少年,你太天真了。
無敬回頭一望,看出自己師弟的異樣,麵色一黑,現在知道羞恥了,剛才在擂台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看著沸騰的茶水,連忙韋應倒了一杯。
韋應挑眉道:“多倒幾杯,我們這麽多人呢。”
無敬心中五味不喜,暗想道不過就是你幾個跟班,也配喝我北苑劍宗的茶水,不過礙於韋應麵子,也就一人倒了一杯。
韋應沒有拆穿他的想法,在高武世界,除了以武為尊階級尊卑同樣是主流,下人就是下人,主人完全可以不把下人當人,若下人敢反抗,可要遭罪了。烏夫人當初是以廚娘的身份跟在韋應身邊,卻沒想到韋應並未將其看作下人,同桌同飲,實在讓人感動,本來以為是故意拉攏人心才這麽幹,沒想到韋應天性如此,骨子裏沒有尊卑觀念,覺得人人都是一樣的。
烏夫人喝著茶水,茶水算不上上等,喝著卻別有一番韻味。
喝完一壺茶後,韋應計上心來,朗聲道:“無石師兄,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行告退。”
無石趕緊擺擺手道:“現在時候還早,別慌著離開啊,我這兒還有別的茶葉。”他才不會輕易讓幾人離開,雖然韋應等人看到了師弟的窘態,但師弟並不知道別人看見過他的窘態,對,是知道卻裝作不知道。
他要讓師弟睜眼看著自己的窘態被別人親眼看見,這樣才能擊碎師弟多餘的驕傲,也算是為了師弟成長費心費力。
韋應搖頭輕笑,無石社會經驗還是太少了,拉著眾人立即起身,轉身欲走,無石趕緊攔住,卻再次是聽到一聲如釋重負的輕歎。
無石肯定不能就此罷手,非要讓自家師弟出醜不可,還想蒙混過關,休想!
卻見韋應眨眨眼,一副戲謔的樣子,忍不住蒙了。
韋應拉著無石衣袖:“師兄叫我過來喝茶,茶也喝了還請師兄送我們離開。”
韋應拉著無石走到門口,現在在門口重重跺了幾下腳,然後原地踏步腳步聲逐漸減緩,模仿出遠去的腳步聲,無石頓時大感欽佩,升起崇拜之心,自己距離睿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腳步聲漸漸遠去,韋應、無石等人屏住呼吸,並且用神念屏蔽自身。
無敬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打量到房間之中並沒有其餘人,有用神念掃描了外麵通道,並沒有發現人影,頓時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
“我就知道師兄沒安好心,竟然叫上韋師兄來看我笑話,還好我機靈裝作還在運功療傷,隻要我沒有睜眼看到他們,他們就沒有來過此地,自然沒有看到我的窘態。”
“師尊更是不當人子,我出門在外全憑一張臉吃飯,老家夥竟然隻打我臉,隻在不是東西,等我日後修為超過他,一定把這老家夥綁起來扒光衣裳掛在宗門門口,任由過路的人參觀。”
看著桌上麵冒著熱氣的茶水,中間還有一杯未曾飲過,無敬負手走去,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一口噴了出來:“這混賬師兄什麽玩意兒啊,上好的茶水被他泡成這副模樣,全是糟踐東西。”
說完之後,無敬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出去吃點晚飯,當他回過頭時,正好看到無石師兄、韋師兄和跟在韋師兄身邊的一些女人。
無敬猛然一驚,瞬間打了一個冷戰,雖然嘴裏說著無石師兄的不是,但心裏還是尊重無石師兄,背地裏說說壞話可以,但背地裏說人壞話被人聽了去,實在不該,而且無石師兄修為比自己高好幾個檔次。
無敬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澀澀道:“師兄,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說一聲?”
無石冷笑道:“剛回來。”
無敬臉色一抽:“師兄,你臉色有些難看,我去給你找大夫看看你是不是中毒了。”
說著就要往外麵衝去,剛剛走出來兩步,前方驟然出現一道空氣屏障,少年的身體驟然被反彈回來,摔了一個大逼兜。
無石道:“師弟,我剛才好像聽說有人嫌棄我的茶水不好喝,說我糟踐好東西?你有沒有聽到是誰說的?”
無敬苦笑,連忙舉手投降:“師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沒有選擇狡辯,因為他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狡辯沒有用,何況自己本就說了這話,師兄縱然平日裏對自己照顧有加,但下起手來絕對舍得下狠手,隻要不弄死弄殘,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無石冷冷道:“韋師弟,場麵有些暴力血腥,不適合觀看,還請回避。”
韋應擺擺手道:“不要客氣,我就愛看血腥暴力的場麵。”
烏夫人、南宮婉兒、白依依等人對血腥暴力的場麵完全不介意,甚至眼睛發亮,都好這口。
“好!”無石冷笑一聲,剛提起師弟的脖子,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動,震感很是強烈,比十級大地震還要恐怖。
山洞中有巨石滾落,帶著無匹的衝擊力,堵住了洞口。
見狀,韋應急切道:“趕緊走!”
剛轉過彎,就見到腦袋大小的飛石從盡頭射來,速度還很快,韋應當即躲進旁邊石坑,飛石撞到牆壁上,頃刻間炸裂成一團齏粉,十分駭人。
從石坑中轉移到石屋,卻見到石屋頂上出現裂縫,屢屢灰塵下墜,將幾人弄得灰頭土臉。
韋應拉著白依依貼在石壁邊上,偏過頭詢問道:“師兄,北苑劍宗發生地龍翻身了?”
在他眼裏,高武世界強者無所不能,即便是發生地震,也能夠輕而易舉鎮壓。
無石麵色凝重,認真道:“自我進入北苑劍宗三十年來,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我們先出去看看。”
無敬道:“開始通道都被堵住了,我們深埋在地下,也出不去。”
韋應看向烏夫人,烏夫人麵色凝重,我感覺實力受到壓製,現在頂天能發揮出山海境初期的實力,想要直接衝突出去,有些困難,不過我們齊心協力擊碎石頭,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無敬訝然道:“我通幽中期四重天境界,主要修煉劍法,並不山禪長開山掘土之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無石狠狠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肅然道:“總比普通人強上一些,能多半兩塊石頭也是好的,我們必須要趕緊出去,地龍翻身北苑劍宗極其少有,很有可能是外敵入侵,打到了我們北苑劍宗,我們身為弟子,豈能不為宗門出一份力?”
韋應正色道:“正該如此。”他想到了蒼龍主人,那名極其強大,身份位置,實力未知的強者不由有些心顫,微微歎了口氣,希望不是他吧!
雖然簽到三張天王中期體驗卡有些膨脹出來瞎逛,但真遇到了蒼龍主人,心中依舊忐忑。
幾個人一起在旁邊搬運石頭,一邊搬運一邊往上麵走,由於在瀑布下方,上麵的石頭大概二三百丈,差不多搬了十多米,已然花了一炷香時間。
韋應深吸口氣,身體雖然不累,但是幹著心累,猛然響起自己領悟了完整的地之大道,嚐試運用遁術,將自己融入石頭之中,沒想到一下就成功了。
“地之大道果然玄妙非凡。”
頓時咳嗽一聲,揮手間清空四周塵埃,叫住搬運石頭的眾人:“等等,別白費力氣了。”
“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麵對所有人質疑的目光,韋應有些頭皮發麻,尤其是對北苑劍宗感情最深的無石,險些破防,你搬石頭的時候偷奸耍滑摸魚就算了,現在又來扯後腿,你真是個人?
韋應撓撓頭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想說的是我有法子出去,不用搬石頭的法子。”
眾人鬆了口氣,我們還以為組織出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叛徒。
韋應伸手畫了一個圈,自己站在中央,然後人其餘人圍繞自己站著,形成一個圈。
腳下是一塊巨石,一跺腳,喝了一聲:“起!”
然後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韋應化作一道烏光,融進了頭頂的亂石之中,徒留下無人麵麵相覷。
無石愣愣道:“剛才韋師弟說能夠不用搬石頭出去,好像沒有說能帶我們一起出去,我們這是圍在他旁邊看他個人秀?”
韋應衝出地麵,看著亂石坍塌的瀑布,喃喃道:“咦,他們怎麽沒出來?”
立即運用土遁術折返回去,看著幾人一臉懵逼,咧嘴一笑,解釋道:“剛才是我疏忽了,我現在重新帶你們上去,你們抓住我的手不要放開。”
縱然是再不相信韋應,也被他肉身融入巨石中穿梭的手段震驚,紛紛抓住韋應雙臂。
韋應運轉真氣,使用地之大道施展土遁術,融入落石之中,很快衝出地麵。
烏夫人與南宮婉兒早就知道韋應有各種手段,所以並沒有感到奇怪,白依依都沒接觸修行,更不知道其中奧妙。
無敬無石師兄弟二人張大嘴巴,呆呆看著韋應:“莫非是仙術不成?”尤其是無石,生在北苑劍宗見多識廣,縱然是一些天尊境的強者也沒有直接穿梭於地下的手段,看到區區先天境能自由穿梭地麵,豈能不感到驚訝。
韋應笑罵道:“哪裏是什麽仙術,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
無石無語凝噎,你太謙虛了一點。
韋應連忙道:“好了,我們先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那邊大家動靜好像有些大!”
指著一個方向,雖然中間有群山阻攔,看不到陣容,但那邊劍氣縱橫,蒼穹都被打破了。
一名長老從後方急速趕來,身後是被劍氣劃開的空間,久久不能愈合。
烏夫人駭然:“那是天尊五重天的長老,我不是其對手!”
韋應心中一動,若不是北苑劍宗的麻煩,就是自己的麻煩,感恩與百裏無敵的照顧,這一趟總該去的,看了看身旁的幾人:“烏夫人,你帶著婉兒和依依去聽風樓,護著他們安全,我去去就來。”
“無石師兄,無敬師弟,你們想待如何,自己決定。”
烏夫人微一沉吟:“公子,保重!”
南宮婉兒道:“我們先走,若是有危險讓烏姐姐帶著我們逃走,爭取不給你拖後腿。”
韋應欣慰不已,“走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我就算打不過,也能走。”
話音剛落,烏夫人帶著南宮婉兒和白依依離開。
韋應縱身一躍,向著劍氣衝霄的方向飛去。
無石師兄弟追了上來,“等等我們,宗門有難,我能豈能袖手旁觀。”
韋應微微一愣,想要說連後麵的長老都去了,你們現在去不過是拖後腿,想了想,到嘴的話終究是憋了回去,又不是拖自己後腿,沒有站得住的角度勸解別人往往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