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興衝衝道:“好,我們一起領悟,交流經驗,大道同行!”
烏夫人點點頭,欣然答應,兩人麵對麵盤膝打坐,反省己身,不知道如何才能將自身所學融為一體。
韋應雙指並攏在一起,抬臂橫放在胸前,兩指之上顏色變換,劍意湧動。
“我最先學會的是金烏劍意,最為純熟的也是金烏劍意,威力卻不大,可金烏本為上古神獸,與龍族媲美的存在,怎麽可能這麽弱呢?”
“金烏不弱,金烏劍意為何會弱?”
“不對,我從龍嘯天哪裏學會的金烏劍意,肯定是龍嘯天自己學的不到家,交給我的也不是最初的金烏劍意,所以才弱了。”
“學其上者的其中,學其中者得其下,學期下者而無所得,龍嘯天頂天就算個中,我應該學上,這裏比試完成,我得先去九陽劍派一趟,學習觀摩最原版的金烏劍法等門派絕學,方可將所知所學融為一體。”
“拋開自己學會的武學不談,我現在還有地火水風四條大道,若是將其融合在一起,那……我就造融匯在一起了,施展出世界之力。”
“四合一?不弱叫做歸一!萬千大道歸於一,好好好,以後若是再有了其他本領技巧,融於其中提升威力,豈非是歸一?”
韋應興奮不已,手指上地火水風四條大道真意湧動,交流雜糅,歸於一體,初步估計,這般威力堪比正常狀態下山海境初期,直接跨越兩個大境界。
推算下去,等到通幽境初期,差不多能和天尊境初期的龍嘯天戰成平手。
自己修煉到如今境界,也差不多一個多月了。
真的辛苦。
每日簽到來的修為根本不足矣提升一重天修為,看來還得找其他法子,才能夠快速提升境界,找水神報仇。
順便說明原委,拉上戰神一起找水神報仇。
韋應悄悄站起身,把空間留給烏夫人獨自領悟,不想剛站起來,烏夫人就睜開眼睛:“公子,你也沒能領悟?”
笑眯眯的樣子,完全沒有靜下心來。
韋應搖頭道:“我沒有。”
烏夫人笑道:“太好了,我也沒有領悟,這說明什麽,公子我們的天賦是一樣的。”
她很羨慕韋應的天賦,無論什麽劍法,隻需要看上一遍,就能直接施展出來,還能領悟其中劍意。
韋應打破了他的幻想:“我雖然沒有領悟,但是我發現我本來就會隻是不知道自己會,後來我給這門技巧取了個名字,叫做‘歸一’,萬千大道歸一,是不是很形象。”
嘴角露出的笑容,逐漸僵硬,烏夫人臉色沉了下來,就知道是這樣,公子怎麽可能沒有領悟,單純就是用來騙騙自己這些天賦悟性不行的人。
苦笑著向外麵走去,嘴裏淡淡四個字:“我想要靜靜。”
說著走了出去,縱身一躍化作一條黑龍跳進水中,在水裏翻騰,或許這樣才會自在些。
翻騰過後,沉沒下去。
知道在東苑劍宗並不會出事,韋應也沒有擔心。隻是考慮著後天的四苑會武,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單挑三個年齡段四苑劍宗所有弟子,能不能打過?
畢竟即爭了名次,也懶得麻煩。
方便早日啟程去九陽劍宗,學習原本的九大絕學。
不然按照東苑劍宗四苑會武的時間安排,這次會武得拖七天時間。
又去到洞中尋找赤平天,好在他剛準備離開,韋應說明了此事,當然沒有說要一個人打所有,隻是說了自己有有要事想要提前離開。
赤平天不可置信道:“你來找我,就為了讓我開後門?”
韋應老臉一紅:“不是開後門,是通融通融。”
赤平天聳聳肩道:“也不是不行,反正以你的實力,也不看重這些虛名,你真要有事,便先離開。”
韋應苦笑,我雖然不看重虛名,但宗主百裏無敵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獲得好名次,給北苑劍宗爭光。
搖了搖頭:“我便多等幾天,其實也就幾天的事兒。”
看著韋應離開,赤平天低聲斥責:“年輕輕輕實力不錯,就是太撐不住氣,七日時光不過眨眼間,還需要磨礪。”
回到竹屋中,韋應剛躺下,白依依就回來了,劍無極也跟著前來,想要請求指點,因為剛才領悟後,又有了進步,感覺自己實力增強。
舒白萱也在一起,在劍無極沒有閉關的時候,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一起。
韋應翻身起來,正好詢問萬劍歸宗總綱,和自己剛才的領悟借鑒印證。
當韋應說明自己想法後,劍無極也沒有藏私,將萬劍歸宗原版秘籍遞了出來,交給韋應領悟。
舒白萱道:“你這人好生無恥,堂而皇之詢問別人要人家的看家本事,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韋應蛋蛋看了她一眼,又看著劍無極,不想別人誤會,一手托起虛空,一手雙指並攏,並攏的雙指上,諸多劍意浮現,形成一道道發絲粗細的劍氣,懸浮在虛托的掌心之間。
每一道劍氣各有特色,並且能夠融合在一起,並且能夠貼合在一起。
“我之前看你使用萬劍歸宗,學了兩手,隻是所有劍氣融合之後並不融洽,會損耗一部分威能,不能講攻擊最大化,所以想請教師弟。”
劍無極道:“你從我施展出來的萬劍歸宗領悟出來含有我的影子,而我施展出來的遠遠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標準,上麵記載了我一些理念,你先看看,不要聽舒白萱師妹胡說。”
韋應笑道:“正該如此,武學隻有在不停交樓中推成出新,才能進步,故步自封隻會被人超越。”
兩人熱切交流,旁若無人,相見恨晚。
舒白萱在一旁生著悶氣,明明是為了無極師兄好,他為何不理解自己,反而和那個大仇人打成一團。
烏夫人拉著舒白萱走到一旁,倒上一杯煮好的茶水:“妹妹莫要著急,劍無極看似開朗,但道心很是堅定,你想要和他修成正果,除非……”
“誰要和他修成正果?”舒白萱麵色一紅,嬌羞低頭,這種羞人之事怎麽能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說出來。
過了片刻,悄悄抬起頭看著烏夫人眉眼含笑,挽著烏夫人肩膀撒嬌:“好姐姐教我,快教我。”
聽著雖然害羞,但是不聽卻後悔,舒白萱厚著臉皮也要請教,因為自己長期和劍無極待在一起,感情方麵沒有取得進展,甚至快要處成哥們兒了。
她不要這中結果。
烏夫人調侃道:“現在承認喜歡劍無極了?”
舒白萱羞澀點頭,並且嗯了一聲。
烏夫人沒有隱瞞,直接說出自己建議:“劍無極實際很單純,想要拿下他不難,隻要你投其所好,你們能輕鬆聊到一起,等到那天晚上累了,一來二去生米煮成熟飯,豈不簡單。”
舒白萱麵上紅的滴出血來,嬌羞推了烏夫人一把,然後湊了過去:“怎麽煮飯?”
烏夫人嫣然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輕生道:“交給我,中午做些補品,下午你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保管你們爽上天。”
舒白萱嗯了一聲:“單憑姐姐做主。”
烏夫人也是個好的,直接取出一百多斤龍肉,切成片,用竹簽串在一起,剁了一些碎肉,做成湯羹。
中午零零散散,又是一頓全龍宴席。
舒白萱沒認出是龍肉,隻覺得這些菜品霞光灼灼,清香陣陣,後來被烏夫人壓了下去。
做好午餐後,韋應和劍無極依舊談的盡興,商定好後隻能下次再談。
吃過午餐,送走劍無極和舒白萱之後,烏夫人悄悄八卦兩人信息,韋應聽的好笑,打算明天問問結果。
第二天在竹屋中閉關一天,韋應和烏夫人在閉關修行,白依依進步神速,已經擺脫普通人的身份,突破武者一重天,而且基礎夯實,又是一名天才。
第三天,四苑會武即將開始。
東苑劍宗作為東道主,總歸是在開幕的時候講訴了一大片廢話調動四苑劍宗弟子們的積極性,老弟子們聽的意興闌珊,新弟子們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展現自己天分,為宗門做貢獻。
韋應甚至不清楚東苑劍宗正宗主叫什麽名字,他一向不喜歡聽這一類講話。
講完之後,一名長老站在台上,朗聲道:“今日采取抽簽一對一挑戰的模式,三輪比賽從四十人選出前五名,第二日進行排名戰,選出前三名,每個年齡段的前三名有獎勵。”
“有低年齡段前三可向高年齡段前三發起挑戰,取得勝利,可酌情給與獎勵。”
“挑戰台上進行。”
韋應站在人群外圍,看著人山人海的盛況,比之北苑劍宗比武絲毫不差。
白依依抽完簽回來,上麵寫著序號二十三,與排名十七的選手比武。
為了保持持續時間和觀賞性,場中隻有三個擂台,不同年齡段的人一起筆試。
看了一上午的比試之後,烏夫人含笑指點:“公子,即便是在四十到六十年齡段的選手中,你也能碾壓全場,在這裏過家家,實在有些大材小用。”
韋應聳聳肩,向後一躺,雙手枕在腦後,悠然道:“無所謂,剛才不是說了麽,可以向比自己境界高者挑戰,就算拿個大滿貫回去,也不是什麽難事。”
烏夫人道:“你當我不知曉,你對大滿貫並沒有什麽興趣,來這裏最多不過是為了履行對宗主的承諾。”
韋應點點頭:“確實如此。”
當實力到達了一定程度之後,而且心境修煉還算不錯,便沒有心思去地境界中人前顯聖,就想博士生安排去做幼兒園的數學題,說取得第一有獎勵,人家即覺得題目簡單,又看不上獎勵。
韋應就是這種狀況。
到了下午,終於輪到二十三號對戰一十七號。
“十七號選手是來自西苑劍宗的於才英,十九歲年紀,第二十三號是來自北苑劍宗的韋應,十七歲。”
主持比賽的長老沒有通報境界,明明都是差不多年紀,你境界比人低了,難道還有理?
於才英走到擂台上,對著周圍同門師兄弟一拱手,團團作揖,到處問好,台上台下到十分融洽。
“師弟於才英,忝為西苑劍宗弟子,不才,十九歲先天三重天境界,掌握兩道劍意,請韋應師兄上台指教。”
十九歲是卡在二十歲之前的最大年齡,修行時間最長,先天三重天境界在這個年齡來說已經算得上不錯的修為,談不上天驕,也遠超普通弟子。
主持比賽的長老輕聲笑道:“本事不錯,隻是多了些嬌縱之情,不過終究是個孩子,等到年齡大些就好了。”
韋應樂了:“你們說我要是一腳踹他臉上,給他弄下去,是不是特別丟臉,於才英這個名字會不會被釘在恥辱柱上,讓人記住。”
烏夫人回道:“我不信,除非你踹他臉上,給我們瞧瞧。”
韋應在她翹臀上一拍:“就會耍小心機,我非得一腳踹他臉上不可。”
擠開人群,緩步走上擂台,和於才英瀟灑帥氣的落地姿勢相比,顯得太過於平庸。
“上台姿勢一點也不帥氣,應該是北苑劍宗來的。”少年們總愛出風頭,聽別人讚揚,無時無刻都想著耍帥,看到如此低調的少年,才會覺得是異類。
“這難怪,我聽說北苑劍宗遭了再難,百萬弟子十不足一,大部分天驕弟子隕落,年輕一輩人才凋零,湊不出多少優秀少年。”
“同情但可悲,要是我在北苑劍宗,肯定能是上遊水平,獲得更多資源,輝煌騰達指日可待,可這些個師弟能死裏逃生活下來,也是他的後福。”
韋應氣息內斂,連擂台看守長老也不看好韋應,畢竟他修為也不高,不過通幽境而已,正常情況下,二十歲之下的少年能突破指玄境已經很不錯了,他有能力看好比賽場地不出人命。
韋應站在擂台上,負手而立,衣炔飄飄,淡淡道:“韋應,十七歲,請師兄指教。”
“才十七歲,好說好說,我一會兒下手輕點,送師弟下台,絕不傷害到師弟。”聽到韋應自報年齡後,於才英鬆了口氣,北苑劍宗的師弟,質量普遍不高,更何況是這一屆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