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小心翼翼的抽了抽門外,再三確認沒人發現之後,在悄悄進入房間,掩好門窗。
看了看一旁搖籃裏熟睡的孩子,已經睡熟過去,小嘴張著,像是在吮吸什麽,唇紅齒白,眉眼開闊,很是好看。
收回目光,在一旁坐了下來,心中知道烏夫人不是凡人,想要不要先下藥藥翻了再說,麵色不是對手,被取了性命,仔細思考後便決定用真心換真心,換不來在下藥,先搏一搏。
烏夫人小心翼翼碎步走到桌旁,聲音有些顫抖,道:“大人這麽晚了來小婦人房間,恐傳出去風言風語,讓大清明受到汙濁,還請大人趕緊離開。”
韋應在心底翻了翻白眼,你讓我離開倒是別往**坐,別脫衣裳啊!都是千年老狐狸,別裝純情小白兔,誰不知道誰啊!
烏夫人此時隻穿了一身褻衣,使用好看的蠶絲製成,上麵繡著金線,金線很是迷人,亮閃閃的,雪白褻衣之下,是精致的肌膚,雖然生了孩子,但是皮膚很是結實,很好看。
韋應趕緊收回目光,認真道:“夫人請自重我想和你說點事兒。”
烏夫人嬌滴滴道:“過來說啊!”
預售拍了拍床頭,媚眼如絲,一副勾人姿態。
韋應看在眼裏,眼神迷離,九竅劍心一動,須臾間恢複清醒,倒是讓烏夫人輕輕咦了一聲,韋應暗道果然,烏夫人不是省油的燈,隻是她做飯實在好吃,即便有危險也舍不得趕走。
同時提起警惕,她該不會狐狸修煉成精,想要來吸我陽氣吧!不對,龍嘯天陽氣比我足,為什麽不吸龍嘯天陽氣?
“夫人莫要勾引我,小弟我心誌不堅,怕著了夫人的道。”
烏夫人笑著道:“公子救我母子,願意賞我母子兩一口飯吃,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小婦人無以為報,隻有蒲柳之身,若公子喜歡,說一聲便可,小婦人豈有不從之理。”
韋應忍不住心動,抬眼望了過去,青帳玉人,眉眼勾人,實在讓人心動,好在有九竅劍心,道心堅定,也不會隨意沉迷。
端坐在凳子上,對著烏夫人認真道:“夫人,你別這副模樣,太勾人了,我有事血氣方剛的少年,最吃你這一套。若是我把持不住,一定先下藥藥翻了你,讓你反抗不得,乖乖聽我擺布,我知你是又大本事的人,跟在我身邊一定有你的目的。”
烏夫人忽然嬌聲笑道,“我哪裏有什麽本事,不過是長得好看的鄉村夫人,今日有幸被工資看中,是小婦人的榮幸。”
輕紗幔帳之下,她眼珠子咕嚕嚕轉動,心中千百條計謀閃過。他們一行人也隻有龍嘯天有本事與我一戰,多半是龍嘯天砍破了我的身份,用他家大人做餌,讓我忍不住出手做了他家大人,然後讓朝廷派兵來圍剿於我,吃我的肉,把我的筋去做弓箭,我才不上當,我要當他家大人的夫人,好好收拾他一頓。
隨即在心底啐了一口,一會給他下一個幻境,讓他自己快活兒一晚。
韋應認真道:“夫人,我本坦誠相待,想於夫人說明白,交個底,若是夫人在敢**我,別怪我韋某人不客氣了!”
烏夫人眸光轉動,頓時掀開帳幔走了過來,她還是一身褻衣,脖子上隻用一根很細的絲帶吊著,褻褲自包裹著上半截大腿,玉足白皙如玉,雙腿結實緊致,如綢緞般。
緩緩坐在身旁,一雙眼如會說話般,可憐巴巴的,輕聲道:“公子。”
韋應忽然抬起頭,燦然一笑,是你逼我的。
“夫人,這裏有好酒,特來與夫人痛飲,還請夫人不要見外。”
隨即取出一壺美酒,這壺酒是從杜酒神納戒中搜索出來,縱然不是頂尖,也十分好喝了。
烏夫人翻開桌上的酒杯,擺在麵前道:“我來為公子斟酒。”
結果酒壺,動手劍小拇指劃過韋應的手背,酥酥麻麻美妙觸感傳來。
韋應眼睛亮晶晶的,等喝了這杯酒,加強版斷流清風散也應該發揮出效果了,就算你是天尊,也得給老子坐下!
烏夫人一邊倒酒,一邊注意著韋應的神情。這小子色眯眯的眼神盯著我,果然沒安好心,就算做了他也不算濫殺無辜,我做的理所應當!
不對,我想來狠辣,什麽時候會在意是不是濫殺無辜了,看不瞬間就宰了,不違本心便好。
“公子,請!”
看著韋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意逐漸浮現在眼角,懷疑我又如何,還不實在我美人計之下神魂顛倒,不知所措。
韋應一直喝酒,三杯下肚之後,烏夫人卻沒有飲過一杯,注意到這一點後,頓時警惕起來,酒中應該沒有毒吧!
運轉生生不息功,入喉的暖流瞬間化作真氣,融匯在丹田之中。
生生不息功是一門絕頂神功,涉及道法存在,韋應傳承於係統,自然十分了解,特性是將一且能量轉化為生生之氣,淬煉體魄與靈魂,生生不息,滔滔不絕。能夠酒水之中淬煉出如此多的能量,必然酒水裏麵有東西。
端著剛飲盡一半的酒水,韋應將這一半酒水煉化,果然體內多出一股真氣,便笑著將剩下半杯有毒的遞給烏夫人,道:“夫人伺候我飲酒辛苦了,你也來喝一杯。”
“我……不飲酒!”烏夫人麵色一板,連忙推了過去,我剛才在裏麵下了藥,你讓我喝毒酒,我才沒那麽傻。
“你不給我麵子?”韋應當即麵色一板,要不是自己下毒手法不太高明,定要讓她喝掉半瓶斷流清風散,好好嚐嚐味道。
“我……我喝便是,公子莫要生氣。”看著觸碰道唇邊的半杯酒,烏夫人僵硬的接過酒杯,看著韋應直勾勾盯著自己,這杯酒是不喝不行了。
烏夫人玉手扭著酒杯,懸空倒下,美酒化作一條水線傾瀉而下,墜入紅唇之中,冰涼的美酒入喉。
她的鎖骨精致細膩,比少女還要細膩,一滴酒水順著唇角滑落鎖骨,順著鎖骨流下,打濕了褻衣,被打濕的痕跡下的肌膚並不清晰,反而增加了一絲朦朧美。
從而麵看著烏夫人雪白精致的咽喉滾動,果然將酒水咽了下去,韋應心中頓時好受了些,我倒要看看你給自己下了什麽毒。
“來來來,烏夫人廚藝精湛,要不是好運遇見你,我這次出行,多半就餓死了,這杯我敬你,請滿飲此杯。”
韋應三言兩語又給烏夫人倒上了一杯。
好歹在圖書館做過兼職管理員,看的書不少,酒桌文化略懂一些,但是勸酒詞一翻下來,硬是將剩下半壺酒生生給烏夫人灌了下去。
說道興起,房間的聲音不免有些大了,旁邊龍嘯天的房間,龍嘯天聽到旁邊有飲酒的聲音,悄悄吐了口唾沫,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
從洞中看去,正好看見烏夫人光潔的肩膀,隻穿了一件褻衣,正在和人飲酒,飲酒那人正是韋應,韋應還在不斷灌著烏夫人。
禽獸,烏夫人明明是有婦之夫,你還灌得如此起勁兒!
心中登時悶悶不樂,抱著劍回到自己房間,真氣運轉堵住耳朵,眼不見為淨。
片刻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羨慕的光芒,想了想,在納戒中尋找到一些金銀,掂量一番,悄悄推開門,化作一道殘影,往外麵去了。
不消多時,一壺美酒下肚,酒壺空了。
烏夫人忽然拿出一粒丸子,看上去像是麵團捏的,她笑著道:“好叫公子得知,我夫人素來喜愛在酒後吃一粒百香丸,不然免不了昏睡過去,免得饒了公子雅興。”
韋應伸手一把奪過,可不及烏夫人手快,這一粒丸子已然下了肚,他知道,這粒“百香丸”多半是吳夫人下在九裏毒藥的解藥了。
失手之後看,忍不住捶胸頓足。
烏夫人驚呼一聲,“啊,這是小婦人最後一粒,公子若是想吃看,明日小婦人去外麵買鞋材料,給公子做一些。”
韋應搖頭道:“罷了罷了,我隻是好奇你吃的是什麽東西,不然傳出去我想要搶奪夫人丸子吃,豈不是顯得我太小氣。”
烏夫人雖然沒有笑,眼睛裏卻有了一絲愉悅的笑意。
韋應看在眼裏,並沒有戳破:“其實我係也有這種愛好,同樣也是喜歡在酒後吃點什麽東西。”
取出一粒毒藥丸子,往嘴裏塞去,這裏是龍蛇東來丹的閹割版,隻有控製真氣的效果,並沒有提升修為的功效。
隻有捏碎蛇丹,保管吃下龍丹之人真氣立馬變質,變成奪人性命的毒丹。
忽然間一隻玉手伸來,將其躲了開去。
烏夫人兩個轉身,靠在窗邊拉開距離,雙指捏著龍蛇東來丹,黛眉微為一皺,這廝深夜找我喝酒,明顯是在試探我的底細,酒中難免被他下了藥。
剛才他應該是看出我也在酒中下了藥,才逼著我將剩餘的酒給喝了,還好我早有準備,就算當著他的麵吃了解藥,也對我不可奈何。
公子好生小氣,竟然想要報複回來,也當著我的麵吃解藥,可惜啊,沒料到我縱然是生了孩子,修為驟降,也不是你能對付的。
嘿嘿,這解藥,就當給我了!
仰著頭,將“解藥”放在紅唇上麵,隻需要一鬆手,“解藥”便掉進口腔,滑入喉中。
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太好了,烏夫人偏著頭,笑盈盈道:“公子想給小婦人下藥,藥翻小婦人予取予奪,解藥現在在我手裏,公子白費心機了。”
韋應哦了一聲,苦笑道:“你果然是哥高手,我剛才和你說過,誠心待你,必然不會給你下毒,你一直給我做飯便成,萬萬沒有加害與你的想法,你這是多心了。”
見他不信,便道:“好吧,我承認我下毒了,你試試你的真氣,是不是忽然之間被消弭,一絲也沒有了。”
烏夫人得意的笑容忽然僵持在臉上,試著運轉真氣,丹田果然空****的,沒有絲毫真氣。
韋應見狀,知道真氣有了效果,麵上湧上喜色道:“夫人,我這回真沒騙你。”
“你先將藥丸給我,這粒藥丸吃不得,吃了真的要完!這是毒藥,我剛才想著對夫人下藥實屬不該,便想著用毒藥懲戒一下自己,沒想到夫人原諒了我,直接將毒藥搶了過去,還請夫人不要這般對待自己。”
烏夫人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信,這本來就是解藥,休想騙我,你心眼子小,看見我當著你的麵吃了解藥,想要報複我,便當我的麵吃你下藥的解藥,沒想到我縱然真氣沒了,也能在你手中躲過解藥,你這是怕了,想要用言語哄騙回去,想讓我上當!”
話音剛落,哪裏龍蛇東來丹咕嚕嚕滾下肚。
韋應直勾勾看著烏夫人的咽喉,直到將其真的咽了下去之後,才捶胸頓足滿麵悲苦道:“烏夫人啊,我一片真心被你辜負,好好的大實話你不信,非要懷疑我,這下好了吧,中毒了吧,要是我想要害你性命,全在我一念之間,哎!”
說著歎了口氣,然後吃吃笑了起來,笑得肚子疼。
烏夫人再次嚐試著運轉真氣,真氣還是沒有恢複,便有些急了。
韋應看她著急,終於將真的解藥拿了出來,遞到烏夫人麵前,認真道:“你仔細看看真正解藥的模樣,免得說我騙你。”
說著把手臂伸了過去:“你摸著我脈搏,看看是不是也沒有真氣。我這毒藥啊,不認人,誰中了都得遭殃,你等我吃過解藥之後在感受我的真氣,是不是忽然就恢複了。”
烏夫人看著韋應吃下解藥,真氣驟然恢複的樣子,絕美的麵孔沒有一絲血色,白得像紙片一樣,澀澀笑道:“公子,我錯了。”
心中更是惶恐,後悔剛才太過自信,竟然著了道,還不知道後麵他給我吃的毒藥是什麽毒藥,根本一點感覺不到。
未知事物總讓人恐懼。
韋應認真道:“夫人終於知道錯了,那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烏夫人苦唧唧道:“公子可否先給我解藥?”
韋應搖搖頭:“先談了再說。”
烏夫人繼續賣慘:“公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想看著孩子沒長大便沒了娘吧!”
韋應道:“那我將孩子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