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治病

守在小樓前幾個士兵,為朱老元帥打開了門,葉知秋和華木生跟著走進了院子,那些士兵要攔住他們的時候,不過當他們接觸到葉知秋的眼神時,卻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讓開了道路。.com葉知秋走了很久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不過再想執行職責,葉知秋和華木生已經不見了蹤跡。

來到了二樓左邊的一間房子,朱老元帥親手為葉知秋和華木生推開了房門。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草藥氣味撲麵而來。

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驚動了一個坐在床邊給**的病人號脈的黑衣人,隻見他頭也不回地高聲罵道:“你們這些不懂事的丘八,老子不是早就給你們說過了嗎?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來的嗎?難道你們的耳朵被驢毛塞住了嗎?”

“咳!”朱老元帥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不過有些出乎葉知秋和華木生意料的是,麵對黑衣人的謾罵,他居然沒有生氣,平和地說道:“容先生,是老朽朱祿。”

黑衣人緩緩地轉過頭,看了朱祿一眼,也沒有起身見禮,隻是淡淡地說道:“原來是朱老元帥駕到了。我說誰這麽大的膽子敢直接闖進來呢?”

說著,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站在朱祿身後的葉知秋和華木生淡淡地說道:“這兩位想必是朱老元帥請來的大能吧?”

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顆指頭大小的慘綠色藥丸,轉手遞給朱祿:“朱老元帥,在下為了防止某些人不聽話亂闖,在門口我放了一些小玩意,雖然與身體並無大礙,不過還是難免有一些麻煩,這是解藥,你還是服下為好。至於這兩位大能嘛,既然能夠獲得朱老元帥青眼,想必應該有兩下子。那麽在下這點小玩意應該無法妨礙到兩位才對。”

朱祿向葉知秋兩人笑了笑,顯得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伸手去接黑衣人遞給他的藥丸,顯然很相信黑衣人。

不過在朱祿接過那丸丹藥之前,已經有一隻白皙細長的手伸了過去,探出食中兩指向那顆綠色藥丸夾了過去。

黑衣人臉上掠過了一絲怒容,鼻子哼了一聲,驀地握住了拳頭,將丹藥攥在了掌心,接著揮拳向華木生探過來的兩根手指砸去,震得燈火一暗,顯然他下了重手。

華木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雙指沒有絲毫收回的意思,徑直迎上了黑衣人巨大的拳頭,隻聽哢嚓一陣輕響,就在朱祿以為華木生的手指必然會折斷的時候,突然那名黑衣人發出了一聲慘叫,探出的手臂好像麵條一般軟了下去,丹藥也從他的之間滑落,被華木生輕輕接過。

華木生看了黑衣人一眼,冷笑了一聲:“仗著些許微末之技就敢逞凶,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說著,華木生指間一用力,將那顆綠色的丹藥碾得粉碎,綠色的粉末飄落於地,臉色不屑之色更濃:“這等害人的丹藥也敢拿出來現世。區區幾種毒物摻合起來,自以為達到了藥力平衡,實則禍害無窮。如果剛才朱老元帥服下了這枚藥丸,我估計不出三天,朱老元帥就會毒發身亡。”

黑衣人聽了華木生的話,托著軟綿綿的手臂,等著銅鈴般的眼睛,怒聲喝道:“你這個胎毛味幹的小白臉,你懂什麽?你憑什麽指摘老子的……啊……”

華木生淩空扇出了一巴掌,數尺之外的黑衣人痛叫一聲,黑黝黝的大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手印,嘴角鮮血直流。

花木生哼了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看樣子,我不拿出了證據來,你是不會服氣了。”說著將臉轉向朱祿,淡淡地問道:“朱老元帥,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時常口渴卻又不想喝水,且口中粘膩?還有下肢浮腫?”

朱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連連點頭:“華先生是如何知道我的情況的?”

華木生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雕蟲小技而已!”

將頭轉向了黑衣人,冷聲說道:“難道你聽了我的描述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黑衣人的黑臉漲得發紫,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我錯了。”

“那你錯在了什麽地方?”

“通過先……先生的描述,在下判斷出朱老元帥的腎髒有毛病,而在下配製的百蟲丹,雖然可以解除百毒,但是丹藥在體內停留的時間不能夠過長,否則餘毒會傷害身體。而腎髒主排泄,朱老元帥的腎髒有問題,那麽百蟲丹的餘毒就無法快速排出,餘毒勢必會傷害朱老元帥的身體。”

說著,黑衣人站起身來,對朱祿深深地鞠了一躬,愧疚說道:“對不起,朱老元帥。我剛才差一點害了你。”

朱祿連忙將黑衣人扶了起來,和聲說道:“容先生,不用自責!我想你也隻是無心之失,我不怪你。”

說著,他開始給雙方作介紹:“這位是醫聖鍾思淼的高徒容思年,其實人挺好,就是脾氣有些怪。容先生,這是葉仙人和他的屬下華先生,是來給小婿看病的。容先生,你不是最想見到仙人的嗎?還不過來拜見!”

容思年聽了朱祿的話,臉色露出了驚喜萬分的表情,顧不得手臂劇痛,緊走兩步,來到了葉知秋和華木生的麵前倒身下拜:“在下有眼無珠,得罪了兩位仙人,還請仙人不要見怪才是。”

葉知秋虛虛地抬一下手,發出一股暗勁,止住了他的下拜,淡淡地說道:“容先生,不必如此!所謂不知者不怪。”說著,向華木生使了一個眼色。

華木生上前一步,抓了容思年軟垂的胳膊,一拉一捋,嘎巴巴一陣輕響,已經寸斷的臂骨就全部被接上了。接著,他掏出了一個嬰孩拳頭大小的玉瓶,扔給容思年,淡淡地說道:“看在你還算誠實的份上,我將你胳膊接上了。這是我秘製的接骨續筋膏,你拿回去,早晚各抹一次,保證你三天後,複原如初。”

說完,華木生不再搭理他,將葉知秋引到了床邊,**躺著一個年輕人,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相貌很是英俊,帶著一股陽剛之氣,不過現在氣色很差,嘴唇發紫,眼窩深陷,麵色白中透青,整張臉上隱隱透著一股黑氣,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葉知秋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退到一邊,淡淡地說道:“看病我不在行,木生還是你上吧。”

華木生點頭稱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黃褐色、細密如玉、帶著一條條金色條紋的半尺長寸半見方略呈長方體的木頭,墊在了秦玉剛的手腕下麵,接著探白皙的手指按在他的脈門上。

一直在後麵看著華木生動手的容思年,看見他拿出了那一塊木頭,禁不住低聲驚呼道:“萬年金絲檀木?居然是萬年金色檀木的枕木!”

朱祿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容先生,什麽萬年金絲楠木?在什麽地方?”

容思年拉著朱祿向後退了兩步,指了指墊在秦玉剛腕下的木條,低聲說道:“剛才華先生拿出了的枕木就是萬年金絲楠木的。”

“那有什麽用呢?”

“用處可大了。診脈時墊在病人的手腕底下,可以幫助大夫更好地了解病人的情況,病人脈象中任何一點異常都會被放大許多倍,清楚地被大夫知道,不會出現錯診漏診的情況。實在是每一個醫家夢寐以求的寶貝!”兩隻盯著那塊萬年金絲楠木的枕木,兩眼閃閃發光,似乎恨不得撲過去,搶在手中。

過了大約五分鍾,華木生緩緩地收回了手指,臉色略微顯得有些凝重,久久不說話。葉知秋輕聲問道:“木生,怎麽樣?有問題嗎?治得了治不了?”

“稟告首領,他的病我能夠治得了,不過也治不了。”華木生皺著眉頭給出了一個很奇怪的答案。

“木生,此話怎講?莫非其中有什麽問題?”

“是的,首領。這個病人身體上的毛病,我完全可以治,隻要我略施手段就可以徹底治好。但是我治好了他身體後,並不能解決問題,因為他的病根並不在身體上。”

葉知秋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華木生的意思:“木生,你說一說具體情況吧?”

“這個病人被邪氣侵入腦際,現在這股邪氣正在侵蝕他的意識。如果不能夠將這股邪氣清除掉的話,即便治好了他的身體也於事無補,最多隻能延緩他死亡的時間而已。等到他意識被邪氣完全吞噬掉之後,他就是一個活死人了。”說到這裏,木生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

聽了華木生的描述後,朱祿的臉色大變,撲到葉知秋和華木生的麵前,聲音顫抖地說道:“華先生,葉仙人,難道小婿就真的沒救了嗎?”

葉知秋和華木生對視了一眼,安慰道:“老元帥,你不要過於悲觀,事情還沒有達到這種糟糕的地步。你現在和這位容先生先出去一下,等我和木生商量一下,再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複。不過老元帥你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也是不會放棄的。”

“那就拜托兩位仙人了。”朱祿有些不舍地看了躺在**的秦玉剛一眼,拉著有些不願意離開的容思年,退出了房間,還輕輕地帶上了門。

葉知秋抬起雙手,結了幾個手印,然後輕輕向前一推,一道細微的波動充斥了整個房間,最後消失在牆壁之中。

做完這一切,葉知秋看了華木生一眼,淡淡地說道:“木生,他們現在都出去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華木生突然露出了笑容:“首領,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現在何必還問我呢?”

“哦?”葉知秋的臉上露出而一絲玩味的笑容。

“首領,在沒有見進入了這座小樓之前,你就暗示我這座小樓之中有問題。現在有何不承認呢?”

“原來是你早就看出來了。那我就不瞞著掖著了,我確實發現了問題。不過在解決問題之前,我們是不是也和這位朋友打一打招呼啊。”說著,葉知秋將臉轉向了躺在昏迷不醒的秦玉剛,似乎他就是他口中的那位朋友。

見秦玉剛久久沒有動靜,葉知秋沒有什麽表示,華木生卻生氣了,眼神一冷:“朋友,你的派頭未免太大了吧?首領叫你居然不理不睬。看樣子,我是該教一教你什麽叫做禮貌了。”雙手快速結了一個手印,雙手的食指間冒出了白色的光芒,就要像秦玉剛指過去。

就在華木生的手指點下去的瞬間,**的秦玉剛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瞪著一雙閃著紅光的眼睛,冷聲說道:“朋友,你不要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