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適時地旁邊提醒了一句。
“胡鬧!”老頭兒疑惑的上下查看了一番,哪裏有止血工具的影子。
蘇逸沒工夫跟他理論,伸手拿掉毛巾露出了裏麵的傷口。
“你幹什麽!”老頭怒吼道,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嘶,毛巾拿開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血是已經止住了,但沈小菀白生生的手臂上一條血淋淋的口子鮮紅醒目,傷口從肘窩處呈縱向向兩邊輻射出約十幾公分。
傷口光滑平整,一動之下裏麵的血肉便呈翻湧之勢。
“天呐!”周雨瑩還有其他的女賓見狀趕緊捂住眼睛,就連蘇逸看到傷口的時候都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還愣著幹什麽,快送醫院呐!”金勝水暴跳如雷的吼道。
原因無他,沈小菀手裏牽著的小男孩是他小孫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因為他闖了禍才導致沈小菀受傷的。
“既然血已經止住了,那就趕緊送醫院吧!好好的胳膊,疤痕肯定是留下了!”老醫生深深的看了蘇逸一眼,有些遺憾的說道。
“還要留疤?”聽說要留疤,本就一臉冷汗的沈小菀頓時間臉色煞白。
“留就留吧,趕緊送醫院!”沈良言匆匆跟蘇逸道了聲謝,便準備安排人員。
所有人的想法是一致的,這樣的傷口必須得去醫院縫合的。
“可以不留!”蘇逸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但語氣卻斬釘截鐵,以他目前靈動一層的狀態這傷雖然棘手但還不至於難住他。
“什麽?你瘋了吧!這人哪來的?”老中醫是第一個被蘇逸刺激到的人。
“我說可以不留!”蘇逸目光中透著堅定,認真的說道。
周雨瑩繡眉輕皺,輕輕在蘇逸耳邊說道,“怎麽還真覺得自己什麽都行了?這可不是頸椎複位那麽簡單。”
雖然她也覺得一次性解決掉頸椎問題有些神奇,但要說能治好沈小菀的傷口不留疤痕,她還是覺得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蘇逸在周雨瑩手背上拍了拍,觸手一片嫩滑。
唰,周雨瑩迅速的將手收了回去。紅暈從脖根處升騰而起,狠狠的剜了蘇逸一眼。
“真是狂妄,老朽做了這麽多年醫生,還沒見過誰說這樣的傷口不留疤痕的!”蘇逸三番兩次的不讚同他的話,將老醫生氣得麵色漲紅。
蘇逸哪裏不知他說的什麽意思,沈小菀這傷口明顯是玻璃割傷的。
傷口平滑工整,即使再高明的醫生縫合也隻能說盡量讓疤痕看起來小一些,完全不留那純粹就是扯淡。
但別人不可以不代表他蘇逸也不可以,隻不過再拖延下去的話真就很難完美了。
“老先生,我不是不讚同……!”
“我讓他治!”蘇逸話還沒說完,沈小菀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逸說道。
她知道爺爺前兩天暈倒是蘇逸就過來的,不知為何,沈小菀看到蘇逸堅定的眼神後,本來焦躁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舒緩了下來。
而且隻有她知道,蘇逸的真氣封住血脈的同時,她的手臂也沒那麽疼了。
“小姐,這個使不得!”“小菀,這……!”周圍人七嘴八舌的勸道。
沈良言也是一臉為難之色,蘇逸救過他不假,但他並不知道蘇逸針對於外傷的能力如何。
“反正血已經止住了,不差耽誤這麽一會兒時間!”沈小菀咬著牙看向爺爺。
“快,小武哥,把這些東西給我抓回來,再拿個搗藥罐!”
剛才眾人勸導的時候,蘇逸已經寫好了需要的藥材,見沈小菀點頭趕緊遞給小武。
“老先生,我沒帶針,能否借我一用?”小武飛奔而去,蘇逸微躬著上身看向老中醫。
“你要針幹什麽?”老中醫氣哼哼的問道。
“通脈!”蘇逸幹脆的說道。
剛才他用真氣封住了沈小菀的血脈使其不在流動,但接下來的治療卻需要血脈逐漸通暢。
光靠蘇逸眼前的真氣狀態是不行的,必須輔助與銀針才能完成。
“糊塗啊!”老中醫根本不相信蘇逸說的話。
他行醫數十年,深知中醫在外傷處理上的短板。在他看來,這無疑是拿生命開玩笑。
周雨瑩麵沉似水的看著蘇逸想出言提醒,卻恰逢蘇逸扭頭微笑著看來,到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化作一聲歎息。
“小友,能行麽?”沈良言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蘇逸擺擺手沒有再廢話,拿過銀針之後幹淨利落的在沈小菀手臂上連紮二十多針,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咦?”老中醫一直觀察這蘇逸,心裏震驚無比。
先不管這套針法的用處,單是這行針的手法他自問就無法做到。
“還真有兩下子啊!”
“拉倒吧,我還頭回見到用針灸處理外傷的!”
看熱鬧的嘉賓逐漸分成了兩派。
行完針不多時,小武便匆匆而回,手裏拿著不少東西。
蘇逸將東西清點了一下,沒有漏下的。
白芷、半枝蓮、仙鶴草……!每一味藥材經過他的手撚之後便成了大小不一的顆粒狀。
蘇逸快速的搗起藥來,每搗幾下便往裏麵注入一些清水,三五分鍾之後所有藥材便成了糊狀。
“多少會有點刺激,你忍下!”蘇逸來到沈小菀身前蹲好囑咐道。
沈小菀麵色蒼白的點點頭,蘇逸的真氣消散後,疼痛再次襲來使得她一直在咬牙堅持。
蘇逸手指連動,在每根銀針的針尾上彈了一下,沈小菀的傷口再次有血液滲出。
“這,怎麽又出血了?”老中醫緊張的問出了所有人的想法。
“血脈不暢的話,如何能促進肌體生長?”蘇逸說著用食指沾滿藥泥順著沈小菀的傷口塗抹起來。
真氣順著手指再次鑽入沈小菀的手臂,全力的幫助她愈合傷口。
嘶,沈小菀吸了口冷氣。真氣入體讓她感覺整個傷口部位一陣發涼,然後就是癢,難以克製的癢。
“小菀,你感覺怎麽樣?”沈良言滿臉緊張的問道。他剛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不行就連夜將沈小菀送到京城。
“沒事爺爺,就是傷口有些癢!”沈小菀強忍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