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最漂亮了,你說我漂不漂亮啊?”

“快點,快點,騎大馬,騎大馬!”

坐落在A市郊外的精神病院,房間裏充斥著喧鬧雜亂的聲音。

隻見一個裂開嘴大笑的女人坐在另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女人的後背上,揮舞著手裏的皮帶,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女人的後背上。

“快,快跑啊,駕,駕!”

後背瞬間傳來皮開肉綻的感覺,洛然緊咬著牙關,緩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朝前爬去。

“它才不是你的大馬,它是我的狗狗,你給我走開!”

一個臉上塗的五顏六色的中年女人將洛然身上的女人推開,然後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摸摸她的頭,溫柔的笑了起來:“狗狗乖,乖……”

話音還未說完,她的臉色忽然一變,猙獰地給了洛然一巴掌,“你怎麽不叫?快給我叫,不聽話的畜生!”

洛然猝不及防,被一下甩的撲倒在了地板上,還沒有容的她的反應,女人的拳腳鋪天蓋地而來。

洛然強忍著痛,眼眶痛紅的喊了出聲:“旺,旺!”

女人聽見聲音,臉色才緩和起來,下一秒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跑到不遠處拿了一條繩子過來,緊緊拴住洛然的脖子,自言自語說:“畜生還是得栓牢,萬一咬人就不好了……”

她拽著洛然四處走著,走到角落的時候,指著地板說:“狗狗,你該尿尿了。”

洛然的拳頭緊緊握著,片刻後又鬆下來,認命的過去,脫下褲子……

然而,還沒有等到她蹲下身,女人一腳踹了過來,惡狠狠道:“你不是我的狗狗,你是哪隻畜生冒充我家的寶貝?我的狗狗不是這樣尿尿的!”

洛然一愣,咽了咽口水,隻好屈辱的閉上眼睛,背過身,一隻腳站在原地,一隻腳抬起來,模仿狗尿尿的樣子……

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了整整三年了,從一開始的掙紮到現在毫不猶豫的照做,她不是沒有反抗過,可這裏麵的人都是神經病,她能和誰說理?換來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欺負和折磨。

這三年裏,她真的會在想,是不是她真的是精神病?所以才會被宮少爵關進這裏,和精神最不正常的幾個待在一起?

那一刻,洛然才發現,最可怕的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對精神上的折磨和摧殘。

到了夜晚,幾個精神病還沒有注射鎮靜劑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起欺辱洛然,她們即便是上廁所也從不避諱人,反倒覺得這種事就應該隨時隨地,所以他們喜歡在洛然的床鋪上,盡情地羞辱她。

“咣當——”

病房的門被打開,門上的鎖鏈碰撞著大鐵門,所有的病人聽到這樣的聲音都知道是注射鎮靜劑的大夫來了,瞬時間放開了洛然,慌張的朝角落跑去。

“呼……”

洛然頓時送了一口氣,每天她最期待的就是這個時間,三年來早已習慣注射器刺入脖頸,脖頸上不知道有多少個傷痕,可這是她最輕鬆的時刻了。

洛然順從的走到大夫跟前去,淩亂的發絲不去理會,蒼白的臉龐空洞的眼神,這裏的大夫對洛然也有同情,可也僅限於同情心。

“你跟我走。”

大夫瞥了一眼洛然麵目一怔,該是怎樣的折磨才叫原本一個商界的天之驕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去……哪裏?”

洛然愣了愣,張了張嘴拉扯住了大夫的衣角,後麵兩年洛然鮮少發出聲音,幾乎被折磨時求饒的聲音都沒有,她第一次感到恐慌,離開這個病房她不知道外麵等著她的是什麽。

“你的病好了,有人來接你出院。”

大夫眼皮都沒抬一下,說話間已經打開了病房的門,沒等洛然回過神來,洛然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張熟悉的麵孔,那個把她打入地獄的男人,宮少爵,他來了。

“不……不要,我沒……我沒好,我求求您,把我留下吧……我不想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