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洛然受到的傷害,何北十分的內疚,畢竟是他的兄弟將洛然傷成這個樣子,但是他又不能夠做些什麽。
宮少爵是喜歡洛然的,這是不爭的事實,他的兄弟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他是怎麽樣都不能夠去阻攔的。
人的心都是偏的,所以……何北看著洛然,心中萌生了愧疚。
而洛然就那麽安靜的看著何北,看著他眼中複雜的變化,嘴角不禁輕輕的揚起,她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不在去想從前,也不再回憶過往。
可是這一切,全都因為宮少爵的出現給打亂,她本來已經打算不再踏入帝都一步,可是宮少爵偏偏不放過她!
想到這裏,她心中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恨意,但是洛然在看著何北時,眼裏更加平靜了,她抿了抿唇,虛弱的開口道:“宮少爵什麽時候會過來?”
“你想要見他?”看著洛然那近乎平靜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麽,何北竟然隱隱有些後怕,因為一個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去……
“嗯。”洛然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何北,“如果我不見他,你能夠讓我離開這裏嗎?”
何北聽著洛然說的後半句話,他的神色多了幾分為難,的確,他不能夠讓洛然離開。
如果說宮少爵是洛然的毒藥,那麽對於宮少爵來說,洛然就是宮少爵的解藥,他若是將洛然放走了,那麽洛然就真的解脫了,但是宮少爵會毒發身亡,他做不到,這麽對自己的兄弟。
見何北沉默,洛然嘴角彎了彎,“我不會讓你為難,我等宮少爵過來。”畢竟在之前的時候,何北也幫過自己不少。
“你想要吃什麽,我去給你弄一些。”何北聽到洛然說的這些話,心中更加的愧疚了,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有這麽深的愧疚感。
說完這話,何北便匆匆的離開,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逃一般的離開,就像是身後有著千軍萬馬在追趕著自己一樣。
就在何北出去了之後,洛然才覺得心中舒服了一些。
何北看著迎麵走過來的助理,他下意識地整了整衣服。
助理瞧見何北出來的這麽匆忙,不禁開口問道:“何醫生,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何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禁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道:“洛然醒過來了,你打電話告訴宮先生。”
說完這話,何北便轉身離開,他下意識地不想要和宮少爵還有洛然碰麵,因為站在同一個屋子裏麵,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的壓抑。
坐在自己的車子裏麵,何北直接驅車離開。
而那邊宮少爵接到何北助理打過來的電話之後,便驅車趕過來。
在過來的路上,他的心中一直在想著該怎麽來麵對洛然。
這麽想著,宮少爵也已經來到了醫院,將車子停下來之後,交給了一旁站著的泊車小弟,然後便直接上了病房樓。
宮少爵站在洛然的病房外,突然多了幾分猶豫,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猶豫到底是什麽。
當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正在裏麵躺著的洛然,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在了門口的方向,便瞧見了走過來的宮少爵。
在洛然看著宮少爵的那一刻,宮少爵也在看著洛然,四目相對,一股說不上來的氣氛縈繞在周圍,宮少爵抿了抿唇,看著洛然,下意識地走了過去。
“好些了嗎?”宮少爵下意識地開口問道,當洛然昏迷的時候,其實宮少爵也有些後悔,但是事情也已經做了,就算是後悔也沒有什麽用。
洛然聽到宮少爵的聲音,就算是關心的話,在她這裏也像是洪水猛獸一樣,她看著宮少爵,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宮少爵,放過我吧,我沒有殺了顧瀟瀟,也從未對你有過什麽不妥的事情。”
說到這裏,洛然又頓了頓,然後舔了舔幹澀的嘴角,咧開嘴道:“如果真的說我什麽地方惹了你,那也就是我曾經腦子抽筋錯喜歡上了你,所以我的懲罰也已經受了。”
“這麽多年,是我錯了,我們彼此放過吧,我要離開。”洛然說完這話,便直接下了床,然後將鞋子穿上。
見宮少爵沒有說話,她直接往外麵走。
她本來就沒有欠他什麽,又為什麽總要一次又一次的因為他而束縛。
可是還沒有走兩步,便被宮少爵拉住了胳膊,他看著洛然,直接了當的開口道:“怎麽?你想要離開然後去找司明尊嗎?”
原本是想要挽留,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宮少爵到嘴邊的話最後還是變了味,“難不成你覺得司明尊會要一個已經被我用過的女人?”
一字一句,就像是刮在了洛然的心上,留下了一道傷痕一般,她看著站在那裏的宮少爵,眼裏多了幾分冷意,但是這一次她沒有惱怒,“是,我是要去找司明尊,就算他不要我,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早已經不幹淨了,不是嗎?”
在洛然的認知裏麵,誰都可以這麽說她,但是宮少爵不可以,因為從一開始,洛然將整顆心都給了他,可惜換來的卻是這個下場。
“洛然,沒想到這麽久沒有見麵了,你還是這麽的犯賤,你一天沒有男人會死嗎?”宮少爵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宮少爵看著洛然的眼睛,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來一點端倪來。
但是洛然的眼中十分的平靜,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波瀾,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是啊,我一天沒有男人就活不了。”
“我告訴你,我宮少爵碰過得女人,就算是雙破鞋,也隻能夠是我得!”
宮少爵頓時越發的惱怒,他直接將洛然拽住,抵在了牆上,讓她不得不抬起頭,與他對視。
宮少爵得雙眼,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直接貫穿了洛然的心髒。
洛然早已經聽多了宮少爵說自己的那些難聽話,但是現在聽到心中依舊心中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