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爵聽到這話,嘴角輕揚,“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能夠死得了?”

宮少爵話音剛落,便瞧見洛然已經拿起了桌子上放著得水果刀,直接往自己得胸膛插去。

宮少爵心中一緊,趕忙伸手接過了洛然,並將她手上的水果刀直接奪了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鮮血止不住的往外麵流淌。

宮少爵大聲的開口道:“何北,何北!”

何北此刻正在一旁的休息室裏麵坐著,聽到宮少爵的聲音,還有那病房中的急救鈴的聲音的時候,何北趕忙站起身來,然後往病房走去。

到地方,便瞧見宮少爵抱著一身是血的洛然,他神色一緊,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開口道:“趕緊將病人送到急救室。”

就算是不用多說,也肯定知道是宮少爵和洛然兩個人發生爭執了,但是怎麽也不會是宮少爵動的手,因為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清楚他兄弟的為人。

宮少爵本來想要跟著進去,但是何北的助理攔住了宮少爵的去路,“宮少,我們何醫生要給病人做手術,您是不能夠進去的。”

宮少爵心中十分的急躁,但是何北的助理說的話讓他本來想要邁進去的步子,最後還是頓住了,看到洛然身上是鮮血的時候,他的心驟然緊縮。

有那麽一刻,他隻希望,隻要洛然能夠好好的,好好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願意不去計較那麽多,也願意對她好,不在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可是自己最後卻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人,想到這裏,宮少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中多了幾分難過。

時間就像是一道劃痕,劃開了回憶和傷疤。

洛然躺在病**,何北給她打了麻醉,她什麽都不知道了。何北看著她身上的傷口,眉頭皺了皺,這傷口很深,好在並沒有傷到根本,不然這一刀下去,便已經完蛋了。

司明尊回到帝都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這些天下來,終於將自己手上的工作做完。

他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坐在那裏的工作人員,不禁開口道:“今天辛苦大家了,想要吃什麽我請客。”

說完這個,他又直接拿著助理給他訂的機票,準備到洱海去。

畢竟現在事情也已經做完了,而洛然還處於發燒的狀態,留下她自己一個人在洱海的話,司明尊也是不放心的。

因為這次的事情完成的非常出色,所以司家的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麽,這也給司明尊很多的時間。

但是司明尊並不知道,洛然已經被宮少爵給帶走了……

而這邊,夜半的時候,何北還是沒有從手術室裏麵出來,宮少爵不停的在手術室外麵徘徊,可是不論怎麽樣,都等不到何北從裏麵出來。

外麵的人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所以宮少爵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幹著急。

他在外麵又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何北才從手術室裏麵出來,當何北出來的時候,宮少爵直接走了過去,然後看著他一臉的緊張,“洛然怎麽樣了?”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還要在觀察一段時間。”何北說完這話,又看著宮少爵,“你這一天天的折騰出來這麽多的事情,你如果在這樣下去,不漲工資我可是不給你幹了。”

要知道他何北說出去那也時比較有名氣的醫生,天天圍著宮少爵轉,如果讓外麵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麽笑話他。

可是宮少爵並沒有理會他說的話,但是也算是默認了,隻是往重病監護區走去,裏麵隻有洛然一個人,剩下的就是一些小助理。

她們穿著工作服,在那裏站著,等洛然醒過來。

不知道為什麽,宮少爵站在外麵看著這些,心中隱隱作痛。

就在這個時候,何北也走了過來,他看著玻璃窗裏麵躺著的洛然,不禁開口道:“我不管你們兩個人到底有什麽糾紛,還是想要互相折磨,但是我在告訴你一遍,洛然的身體已經禁不起任何的折騰,如果你還是要這樣子的話,那麽就等著給她收屍吧,還是說你就是想要折磨她至死。”

何北說了這麽多字,全部都聽進了宮少爵的耳朵中,他的目光多了幾分閃爍不定,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對洛然。

他沒有想到,洛然會是這麽性子烈的女子,宮少爵輕歎了一聲,“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到底該怎麽做。”

“如果可以的話,就放她走。”何北聽到宮少爵的話,不禁下意識地開口道。

“她是我的命,如果沒有了她,我也就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是什麽。”宮少爵回答,看著躺在病**憔悴的洛然,“一開始我和洛然的相處方法就是錯的,可能是她之前對我的那些好,讓我覺得是理所當然,所以我並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現在,我才明白當初她的感覺是什麽……”

宮少爵站在那裏,緩緩地開口道。

而何北就站在那裏,安靜的聽著宮少爵說著,他突然間能夠明白了,可能宮少爵並不是現在才喜歡上洛然,而是從一開始可能就喜歡上了,隻不過自己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想到這裏,何北不禁拍了拍宮少爵的肩膀,“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支持你,但是愛情或者說是感情方麵,始終不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宮少爵聽到何北說的話,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還沒有醒過來的洛然身上。

而此刻,那幾個助理還有護士已經開始喊洛然,讓她時不時的將眼睛給睜開。

時間過去的很快,司明尊此刻已經下了飛機,然後他直接打了一個車,來到了洛然民宿。

此時民宿中隻有梅子坐在那裏,時不時的打著盹,見司明尊過來的時候,梅子十分高興的站起身來,然後開口道:“司先生。”

“安一呢?”司明尊見到梅子的時候,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他臉上帶著關切,眼中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