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非奸即盜
卓文君手下的人，工作效率還是非常高的，在天黑之前，打掃到第五層。隻是研發部的設備檢修需要一些時間，畢竟那些高科技的儀器設備不像電腦那樣隨便按兩下重啟按鈕就能夠解決問題的，否則人人都能當工程師了。
臨走的時候，卓文君承諾，明天一定會抓緊時間，將整棟大廈打掃完畢，供吳天使用。
吳天站在天正大廈門前，衝著瑪莎拉蒂總裁那性感的臀部揮著手，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正在看卓文君的屁屁一樣，有點兒猥瑣，似笑非笑的，是典型的有文化有內涵的色笑。
看著卓文君開車離去，最終消失在街頭，吳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身走進大廈的時候，已經麵無任何表情。
他來到一樓保安室門外，伸手敲了幾下門，三短三長，緊接著，房門打開了，吳天走了進去。
“怎麽樣了？”吳天進去之後問道。
“都已經錄下來了。”趙文傑小聲的說道，然後帶著吳天來到保安室裏間。
推開門，在一個十幾平米的屋子裏，牆麵上屏幕閃動。這是整棟大廈的監控室，一共橫六豎三，十八塊顯示器。每個顯示器裏麵又可以分成二乘二、三乘三小屏幕，十六層樓，每層都有。
“老大，這裏的攝像頭大多對著走廊和電梯，隻有少數幾個對著辦公室。”趙文傑一邊說著，一邊切換屏幕，在為吳天進行演示，接著十八塊顯示器切換成了十八段錄像，他對吳天說道，“這些就是剛才錄下來的東西，由於角度的問題，許多他們的舉動都看不到。對了，老大，你為什麽讓我錄下他們？”
吳天一邊認真的看著屏幕上的畫麵，一邊說道，“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做：無事獻殷勤。”
“非奸即盜？”趙文傑微微一愣，直接接下了後半句話。當他看見吳天點頭的時候，趙文傑好奇的問道，“老大，她們不是你的朋友？”
“朋友？”吳天聽見後想了想，趙文傑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卓文君到底算不算是他的朋友呢？說是朋友，兩人才認識兩天。說是敵人，對方不僅邀請他加入東華，還派人來幫助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吳天突然笑了出來，“是友是敵，隻有時間才能告訴我答案。”
趙文傑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到現在也沒有明白對方到底是友是敵。讓他玩智商，行。讓他玩情商，還是差了一些。
“你在這裏看了那麽長時間，有沒有發現什麽？”吳天對趙文傑問道。
“沒發現什麽啊。”趙文傑說道，“不是打掃衛生，就是檢修設備，看起來很正常。要說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趙文傑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接著說道，“他們當中有些人看起來很奇怪，感謝跟平常人不一樣，做什麽事情都有板有眼的，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吳天聽見後笑了笑，連趙文傑都看出來了，看來並不是自己太敏感。當過兵的，和沒當過兵的，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特別是剛退伍沒多久的，身上還帶著‘兵氣’，隻要仔細去看，很容易分辨。
吳天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屏幕，認真的看著每一段錄像，十八塊顯示器，又沒有快進，可想而知吳天的觀察能力到底有多強。一般人能看過來嗎？就算能看，用不了多久，也會頭昏眼花。
咦？
吳天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段錄像上麵，這個攝像頭是少有的幾個能夠看到辦公室內情況的。畫麵裏麵的人，就是劉文傑感覺奇怪的人之中，那人看起來像是在打掃衛生，但是吳天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對方在整理淩亂的辦公室時，似乎對書、紙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每當他撿到紙的時候，目光都會在上麵停留一陣，像是在看上麵的內容。他會主動的打開抽屜，翻看裏麵的文件。雖然最後什麽都沒有帶走，但是他的舉動卻非常的可疑。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吳天把目光落在了那幾個‘奇怪’的人身上，與其說他們是在幫吳天打掃衛生，不如說他們是在幫吳天‘整理’文件。而剩下那幾個不奇怪的人，看起來才是真正在打掃衛生。
盜取機密？
吳天的腦中突然湧出這樣的想法。卓文君不是最擅長收集情報嗎？從本質上來說，竊取機密也是收集情報的一部分。
可是，就算是機密，也是萬青的機密。而現在，萬青已經不存在了，卓文君完全沒有必要收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競爭對手的資料。更何況萬青多年前就已衰落，早已名存實亡。而東華是近幾年崛起的新貴，勢頭正猛，完全不需要對一個死人下手。
除非……這個死人身上還有值錢的東西！
吳天的心裏想到。就像那些盜墓賊，他們為什麽會對死人下手？就是因為那裏有值錢的東西，否則誰會冒著生命危險跟墳墓、跟死屍打交道？
難道這萬青裏麵，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並且這個東西，還令卓文君垂涎不已？
到底是什麽？
“藥業公司裏麵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呢？”吳天喃喃自語，腦子裏麵想的問題，不自覺的從嘴裏麵念叨了出來。
“藥業公司裏值錢的東西多了。”一旁的趙文傑聽見吳天的話後說道，“地皮啊，大樓啊，設備啊，都值錢。不過最值錢的，還要數咱們的工作。”
“咱們的工作怎麽了？”吳天問道，他好像隱隱的抓到了什麽，但是又不太明顯。
“秘方啊！咱們的研發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研究出治療疾病的藥物嗎？”趙文傑笑著說道。
“秘方！？！”
吳天睜大了眼睛，心中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那種隱隱的念頭，終於被他抓到了。趙文傑一語驚醒夢中人！
秘方是中藥的說法，西藥則是利用化學合成方法製藥或從天然產物中提取製成藥物，說明書上標明的都是化學名、結構式。
所謂的‘秘方’，都是每家藥業公司的最高機密，是要嚴加保護，不容外泄的。秘方秘方，都是秘密。
‘難道這萬青裏麵，還有什麽秘方？’
吳天仔細想了想，覺得非常有可能。畢竟萬青當年也曾輝煌一時，而萬青生產的藥，在市場上的反應也非常不錯。萬青之所以最後完蛋，不是完在‘藥’上，而是完在‘人’上。這就是所謂的人禍。
到底卓文君是不是在找秘方，吳天不敢肯定，但他肯定，這萬青裏麵，一定還存在著秘密。
果然是非奸即盜！
想到明天卓文君還回來，吳天的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他從兜裏麵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郝軍，聽說你最近跟一個指揮控製中心的女上尉打的火熱，把她叫出來幫我一個忙……！”
卓文君，就讓我吳天看看你到底在找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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