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嚇傻了!

劉進把茶館一樓砸了個稀巴爛,地上都是杯子茶壺的碎片,屋內的客人也早已經跑光了,隻剩下茶館的服務員和保安,不過他們都站在屋子的一角,縮著身子,低著頭,不敢靠前,更不敢上去阻止,生怕連累到自己。

至於二樓,吳天正在砸,對於一個患有艾滋病的人來說,幾個強壯的保安現在都成了擺設,沒有那個保安敢阻攔他,準確的說,是他們主動給吳天讓了路。對於吳天,他們現在是避之不及,誰還敢往上湊?而女老板白晶,早已經癱坐在地上,魂不守舍,好像木偶一樣。

吳天是第一次光顧二樓,也許是他來的太早,又也許是白雨澤不在,所以整個二樓沒有一個會員,這讓吳天稍微有些失望,因為如果有人在的話,添油加醋的把今天這件事傳出去,那他計劃的效果會更好。

吳天拎著把椅子,挨個包房進,進去之後就是一頓亂砸,不管是多麽昂貴的茶,還是多麽名貴的茶具,在他眼前全是廢品,統統的砸成破爛兒。

在二樓最裏麵的一個包房裏,放著好幾種紫檀木做的家具,有桌子、椅子,還有屏風和書架,上麵有龍有雲,有花有鳥,看起來相當的典雅華麗,製作也是巧奪天工,絕對是上乘之選,每一樣拿出去賣,那都絕對是價值不菲≧長≧風≧文≧學,不過在吳天的麵前,就跟普通的木頭板子一樣,他拿起紫檀木椅子,狠狠的砸在紫檀木桌上,紫檀木桌很結實,椅子都折了,桌子卻完好無損。吳天見到後,直接把桌子舉了起來,向屏風砸了上去。砰的一聲,這下子不僅桌子斷了腿,就連屏風也折斷了。吳天拎著桌子腿兒,衝著一旁的紫檀木書架又是一頓猛砸,然後他又在上麵踹了幾腳,好好的一個紫檀木書架被他砸成了一堆木頭塊兒,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過了二十多分鍾,白雨澤才出現在茶館門口。當他推開門進了茶館,看見破爛不堪的場麵時,立即愣住了。茶館的法人雖然是白晶。但真正的老板卻是他。凡是來這裏光顧的人,除了一樓的茶客,上了二樓的人都知道茶館是他的,所以從來就沒有人敢在這裏惹事,更沒有人敢在這裏砸場子。當初倒是有幾個暴發戶很蠻橫,不過都被直接扔出了茶館,還被警察抓去關了很久。現在看到茶館被砸的不成樣子,好像戰後廢墟,白雨澤不禁怒從心中起。衝著坐在唯一完好的一張桌子上喝茶的劉進憤怒的吼道:“劉進,你敢砸我的店,我看你是找死!”

劉進聽見後笑了笑,漫不經心的拿起一個紫砂壺。對著茶嘴兒喝了一個茶,然後看著白雨澤說道,“白雨澤呀白雨澤,這次你玩的太過分了。死的還不一定會是誰呢。哼!”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憑你?”白雨澤冷笑著說道。一個劉進,他還並不放在眼中。說實話,如果不是劉進的那幾個兄弟。他早就把眼前這小子給收拾了。對他來說,劉家並不是什麽惹不起的家族,對白家也構不成什麽威脅。

“當然不是我,而是……!”

劉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從樓上傳來一聲怒吼。

“白雨澤!”

白雨澤向樓梯口看去,從那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蹬蹬噔”,緊接著就看見吳天從樓上走了下來。跟在吳天後麵的,有茶館的保安,還有白晶,看白晶扶著牆麵一臉蒼白的樣子,好像受到了什麽打擊,看到他時的眼神,不知道是痛恨,還是希望。

“吳天,我這裏是你砸的?”白雨澤衝著吳天大聲質問道。白晶之前打電話給他,昨天下午來的那兩個人今天又來了,所以砸店的事,除了劉進就是吳天幹的,而吳天很明顯就是主使者。誰讓吳天在五兄弟裏麵排行老三,而劉進排行老四呢?老四自然要聽老三的。

吳天二話沒說,看見白雨澤之後,直接向對方撲了過去。白雨澤早有防備,身子向後一閃,躲了過去。不過吳天並沒有放過他,依然不依不饒的向白雨澤撲,那表情,特別是那充滿血色的眼睛,恨不得要把人吃了一樣。

看見瘋狗一樣的吳天,白雨澤連連後退,和對方認識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吳天,就連白雨澤自己都嚇到了。最後,他的後背頂在了門上,後麵無路可退了,他不得不衝著屋子裏麵的保安大聲的吼道,“你們看什麽?趕緊抓住他呀!”

保安聽見後,相互看了看,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白雨澤抓吳天。開什麽玩笑?對方可是艾滋病患者。如果被對方抓破了,或者咬一口,那整個人不就費了?對於這樣的人,他們躲還來不及呢,誰會上前找咬?就算這份工作不要了,也絕對不能過去。

白雨澤見到沒有人幫他,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這些保安可都是他從特種部隊招來的,在這裏當保安也有些年頭兒了,特別是那些二樓的保安,可是說是他的親信。可是現在,在聽到他的命令之後,竟然全部無動於衷,這是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在白雨澤愣神兒的工夫,吳天已經抓住了他,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力量之大,讓他鼻子和嘴直接飆血。吳天可是下了狠手的,他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修理一下白雨澤,以解心頭之恨!

吳天雙手緊緊的抓住白雨澤的衣領,咬牙切齒的看著對方罵道,“白雨澤,你這個王八蛋,害的老子得了性病,老子今天要宰了你!”說完,又是一拳,這一拳直接把白雨澤打倒在地,還撞到了被砸壞的桌子上。

白雨澤痛的直咧嘴,不僅僅是挨了吳天兩拳,更因為地上都是碎玻璃碎茶壺片,剛才倒地的時候,正好倒在了這些碎片上麵。白雨澤趕緊站起來,拍了拍紮在身上的碎片,又擦了擦嘴邊的血。生氣的衝著吳天說道,“吳天,你他媽的跟我玩真的?”說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結果都是紅色的。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整個身體突然頓了一下,好像想到什麽似的,奇怪的看著吳天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性病?你得了性病?”雖然圈子裏麵的男人都有些好色,但是從來都不亂找女人。就算出去參加宴會,也會特別的注意,更何況宴會當中的那些女人都會提前去做好檢查,所以得性病的幾率微乎其微。而吳天在圈子裏麵又不是特別的好色,最近幾年又很少到外麵參加宴會,怎麽會得性病呢?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幹的好事,你不知道?”

“切!”白雨澤笑了笑,在聽到吳天得了性病之後。心情大好,剛才的憤怒消失不見,笑眯眯的對吳天說道,“你得了性病。那是你生活不檢點,關我什麽事?哈哈!”想到這件事馬上就要傳遍整個圈子,並且還會通過他的嘴,白雨澤感覺即使茶館被砸也是值得的。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千金換不來的好消息。

“去你媽的!如果不是你陰我,找了個得性病的女人來勾引我,我會得病?”吳天衝著白雨澤罵道。

“啊?”白雨澤還沒笑幾聲。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過了一會兒,他才看著吳天問道,“你說什麽?我找的人?你是說……李婷?李婷她有性病?”

“廢話!告訴你,白雨澤,你不要在我麵前裝了。你找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吳天氣憤的指著白雨澤說道。

白雨澤這下真的傻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擔心,隨後聲音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放屁!醫院的診斷書和化驗單都在這裏,那還有假?”吳天衝著對方揚了揚手中的單據,衝著白雨澤說道,“昨天下午從你這裏離開之後,我就帶著那女人去醫院檢查,當場就被檢查出梅毒三期,就是梅毒晚期,我也被感染了。今早去醫院拿其他化驗結果的時候更過分,她竟然被檢查出HIV陽性,就是艾滋病毒攜帶者。白雨澤呀白雨澤,你好惡毒!”

艾滋病毒攜帶者?

白雨澤被吳天說的腦袋裏麵‘嗡’的一下,好像炸開了一樣。如果李婷真的是艾滋病毒攜帶者的話,那麽他豈不是也中標了?他現在終於明白吳天為什麽要來砸他的茶館,還揚言要宰了他了。不過他還是不相信,指著吳天手中的單據說道,“能,能給我看看嗎?”

“給你!”吳天直接把單據扔在白雨澤的臉上。

白雨澤趕緊撿起來,看著單據上麵的內容,醫療專業術語他並不懂,但是HIV陽性這幾個字他還是清楚的。不過當他看到吳天的檢查結果時,愣了一下,問道,“你的檢查結果是陰性啊!”

“你傻呀,艾滋病毒是有潛伏期的,一般需要兩周左右的時間才能檢測出艾滋病抗體,即使檢查結果是陰性,也需要三個月之後再做一次檢查才能確定。如果本身就做過高危行為,根本就不用檢查,肯定沒跑。”

“啊?真的假的?”

“你忘了老子是幹什麽的了?”吳天衝著白雨澤吼道。

對呀,吳天就是搞醫學研究的!

白雨澤聽見後徹底傻了。李婷竟然有艾滋病?那個女人竟然有艾滋病?想到在派對方去溫哥華之前兩人的關係,那豈不是預示他肯定沒跑了?完了,徹底完了!

“李,李婷呢?她人來了沒有?”白雨澤在茶館裏麵四處張望,尋找李婷的身影。

“哼,她把我害成這樣,你覺得我還能把她留在我身邊嗎?我已經讓她自生自滅了。”吳天冷冷的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濃濃的寒意,讓人一聽就知道李婷在他手中沒有什麽好的下場。

“哇!”一旁的白晶突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淚水不停的往外流,臉上充滿了傷心和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種恐懼和絕望,這種感覺比世界末日來了還要讓人害怕!她知道,李婷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她未來的結果。而像她這種一種美色來尋找靠山的女人,如果得了艾滋病。那無疑等於失去了靠山和飯票。她不僅會被人拋棄,還會變的一無所有,甚至想嫁給一個普通人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看著大哭的白晶,白雨澤的身體開始顫抖,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的他,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後,心中也開始感到惶恐與不安。

要知道恐懼這種情緒是會傳染的,當一個人開始因為恐懼而崩潰的時候,她的這種情緒就會迅速的傳染給其他人,讓所有人的心裏都開始恐懼。

“噗通!”一聲。白雨澤坐在了地上。他是白家這一代的獨苗,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有著大好的前途。可是現在,他中標了,而且還是艾滋病,未來一下子變的昏暗起來。艾滋病這種病,根本沒有什麽治療的辦法,隻能控製。

吳天走到白雨澤的身邊。伸腳衝著對方的大腿踢了一腳,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他媽的坐在地上幹什麽?你現在成功了,我中標了。你高興了?你娘地!”

白雨澤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吳天,結結巴巴的說道,“如果我說。我也跟李婷有個關係,做過那種事,你相信嗎?”

“什麽?真的假的?李婷不是你派去陰我的嗎?”吳天皺著眉頭。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問。沒想到對方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話,看來白雨澤比他想象的還要蠢!不過,李婷現在在他的手中,所以怎麽說,都由他說的算,不由白雨澤不信。

“人確實是我派的,可我隻是想找個女人勾引你,引誘你上床,拍你幾張裸照而已。為了謹慎,不出意外,我還刻意讓我的情人,也就是李婷去的,誰想到她得了艾滋病?要知道她跟我一起已經有快一年了,不信你去外交部問問。”白雨澤哭喪著臉說道。

“啊?她是你的女人?真的假的?”一旁的劉進問道。

“當然是真的,都這種時候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們嗎?”白雨澤現在後悔死了,如果有來生,他發誓絕對再也不亂找女人了。

“這麽說來?你也跟她上過床?”劉進問道。

“恩!”

“那你豈不是也被傳染上了?哎呀,這麽多的血,我得趕緊走!”劉進這個時候指著鼻子和嘴裏麵流了很多血的白雨澤說道,然後一溜煙的跑出了茶館。

聽到他的話,屋子裏麵的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你推我擠的,紛紛往外跑,而且都離白雨澤和白晶老遠老遠的,繞著他們兩人走。準確的說,是繞著三人,還加上吳天。

轉眼之間,偌大的茶館裏麵隻剩下三個人了。

白雨澤呆呆的看著離去的人,他知道以後離開他的人會越來越多,如果他被傳染上艾滋病的事情傳出去,那麽他將會失去所有,成為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對象。

“知道她是你的人,沒想到她還是你的女人,真是老天有眼啊!”吳天冷冷的看著白雨澤說道,“看來不用我宰你了。”

其實被傳染上艾滋病,還不足以讓白雨澤這麽痛苦,令他最痛苦的是,他將要失去權力,他將變的一無所有,這種落差,絕對比傳染上艾滋病更令他感到痛苦,就好像從天堂突然掉到了地獄一樣。

看著魂不守舍,一臉恐懼的白雨澤,吳天在心裏暗爽。讓丫在背後算計他,現在也嚐到被人算計的滋味兒的吧?不過這還不算完,好戲還在後頭呢。

“不行,我要去檢查,我要去醫院檢查!”白雨澤慌張的說道,他不想就這樣失去一些,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往茶館外跑去。

“哼,你現在去查也沒有用,就算顯示陰性,也不能代表你沒被傳染上。”

白雨澤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吳天的話,就算明知道查不出來,他現在也要去查。白雨澤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上了自己的車,發動車子向醫院開去。也許是太急了,又或者是心神不寧,身體已經不受大腦的控製,車子在開出去之後在大道上亂晃,沒開出多久,就撞到了路邊的一個路燈杆兒上。所幸車速不快,白雨澤並沒有事。他從車裏麵出來之後,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之後,消失在街頭。

吳天出了茶館,衝著劉進使了一個眼色,劉進立即開車,去追白雨澤了。而吳天並沒有立即走,他拎著一把椅子,衝著茶館外的玻璃就砸了上去,把門上的玻璃,還有招牌,全都砸了個稀巴爛。十幾個保安,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了,甚至連話都不敢說。

最後,吳天上了自己的甲殼蟲,開著車囂張的離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