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客人有很多,可大多聽到了門口的快遞員的聲音之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罷了。韓曉環視了一周,顯然這裏的人都不是那鮮花的主人,那又究竟是何人相贈呢?
“兒子,你去門口看看。”韓世傑突然指著韓曉說道。
韓曉點點頭,鬆開一直牽著艾美的手,小步跑了過去。見到帶著帶著紅帽子的專業快遞員,好奇的問道:“這是誰送的花?”
“對不起,我們隻是負責送快遞,送的人我們並不知道。”快遞員帶有專業性的口吻說道,將收據遞到韓曉麵前,一臉的不耐煩,“快點簽下名吧,我還要去送下一家。”
韓曉刷刷刷的在對方遞過的單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接過被一層白布包裹起來,還用籃子裝著的花束。看著快遞員上了快遞車離開之後,才緩緩來到艾美身邊。
韓世傑等人望著那一層白布包裹起來的花束,甚是的覺得有哪裏不大妥。韓世傑剛想發問,就聽得不知是誰家的一個老奶奶突然指著那花束的白布說道:“訂婚的時候怎麽可以用白布呢?這是不吉利的,趕緊拿下來!”
這是一些鄉下獨有的風格,現在的人們在大城市裏生活久,習慣了將這些有的沒的拋之在腦後,聽聞了這位老者的話,才恍然想起來有這麽一回事。艾騎不由言說,上前一步掀開白布,將那隱藏在白布下麵的的神秘花束公眾於眾人眼前,卻在那一霎那,所有人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那一瞬間。
一大束白花花的**出現在竹籃中……
陸寶宜一時受不了這種刺激,一聲尖叫過後便倒在了艾騎懷中不省人事。
訂婚宴場瞬間徹底暴*動,一些人對著那白**指指點點,而一些人則是圍攏在陸寶宜身邊,關心著她是否有事。
“媽,你不要嚇我,媽你沒事吧?”艾美來到陸寶宜身邊,心顫的搖晃著陸寶宜的身體,艾騎也是手足無措的插著妻子人中,口中碎碎念希望妻子快點醒過來。
韓世傑和張婷昧努力著讓周圍的客人們安靜下來,韓曉也是萬分克製自己的情緒,來到那束白的刺眼的白**跟前,突然一張同樣也是白色的卡片映入他眼簾,倘若不是細心的看,還真發現不了。
韓曉拿起卡片,上麵是由電腦打印的幾個字,無非是訂婚快樂之類的話,倒是之後由黑色水筆寫的一個大大的G,讓他不禁心中一個戰栗,然後猶如冒出水麵般的一個名字在韓曉心中不確定的出現。
“顧!聯!席!”韓曉怒顏威勝將卡片甩在地上,一副正要衝出去殺人的模樣。
正好趕過來的明夜瞧見了,立馬上前用身體擋住發怒了的韓曉,口中勸道:“韓曉,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要去殺了顧聯席那個混蛋!”
“顧聯席?顧聯席他過來了?”明夜一邊拽著韓曉的身體,一邊環顧了四周,卻沒能瞧見有那段熟悉的身影。
卡片正好扔在了艾美的腳邊,聽聞了前方吵鬧的聲音,便拾起那張腳邊的卡片,看了一眼便跟趕緊起身朝韓曉走去。
“韓曉,別發什麽瘋!”事情本來就比較亂了,韓曉現在在這裏卻在耍小孩子脾氣,著實讓艾美有些受不了。
韓曉看了一眼艾美,冷靜了幾分,指著跟前的那束白**:“這個就是顧聯席那個王八蛋送的!他這是要什麽意思?是想要詛咒我們嗎?”
“你憑什麽判斷這就是顧聯席送的?”艾美冷靜的問道,拿起手上的卡片,望著韓曉早已失去理智的雙眸:“僅僅是因為這個嗎?”
“難道這個還不夠嗎?不敢報上自己大名的人,有什麽資格來破壞我的訂婚!”
“這不是顧聯席送的。”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知道你心裏還有他,可是你今天可是我的訂婚新娘!”
韓曉的話剛脫口,艾美便是一個幹脆利落的巴掌狠狠的送給了他。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
隱隱有幾個人想要上前來勸阻,卻在同一時間,艾美爆發出從未有過的怒氣,將卡片甩在了韓曉臉上,怒吼道:“顧聯席的字跡我難道還不認識嗎?韓曉你個混蛋!”
明夜看著艾美哭著跑開,卻無能為力。蹲下身子撿起艾美剛剛扔掉的卡片也是仔細的看了一眼:“韓曉,這真的不是顧聯席的筆記,你看看這個G,它筆鋒柔軟,顯然是一個女人寫的,而顧聯席的筆鋒則是猶如軍人一般的剛烈的!”
韓曉聞聲,這才從明夜手中搶過卡片再度認真看了起來。明夜分析的沒有錯,是他的惱怒衝昏了他的頭腦。才會鬧出這樣一幕笑劇,等想被他氣跑的訂婚新娘時,才想要撒腿去追。
卻在同一時間,不速之客公然出現在了會場之上。
“慢走!”森帶有陰陰的聲音來到眾人眼前,一股陰冷之風突然襲擊著在場的所有人。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下子從夏天變到了冬天。
“你是誰?”韓曉率先問道。
“X先森,你們也可以親切的稱呼我為森。”
韓曉和明夜對望一眼,顯然大家都不認識這個人,半許之後又開口問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沒有我進不來的地方,隻有我不想進的地方。我是一個巫師,你們隻要記得再過一分鍾,這裏將會傾盆大雨即可。”森說罷,挑起吊起的眉角,用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表情望著韓曉和明夜的方向,似崆峒無人,卻又笑容有異。那眼神如一種魔力,刺痛著所有人的眼睛,使之逃避森的出現。
森來到白**前,十個手指不知何時被割破,停留在**上方,正在不停的往下流血……
“你這是在做什麽?”韓曉緊張加生氣的問道。
森嘴角卻淡淡的扯出一絲微笑:“破一指,連十指,既然同樣是痛,又為何要保留著沒有傷痕的痛?不如讓他們一起存亡,那樣不是來的更有意義嗎?”
森說罷,韓曉生氣的揮起拳頭就要朝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打去,可惜還沒碰到,森便巧妙的躲開了。再度望去之時,森早就已經離開韓曉數米遠的距離。
伴隨著幽幽而又冷意十足的笑聲,森公然的消失在眾人眼前,猶如沒有出現過一般。
唯有韓曉身前那開滿紅色**的花束,時刻證明著剛剛的那一切有發生過!
森前腳剛走,會場上麵的那一片天空便是頃刻間烏雲密布,雷雨翻騰,不出幾秒鍾的時間,黃豆般的大雨便翻騰了下來。場地上的所有事物被猛烈的雨水衝刷的幹幹緊緊,眾人避之不及,一個個全都淋成了落湯雞。
會場的後方有一個小洋樓,喜慶公司就是為了給下雨的時候準備的。
眾人躲避進入那裏之後,韓世傑來到二樓的閣樓間,憤怒的撥通了氣象台的電話。
“給我轉氣象台。我是市長韓世傑,我上次叫你們給我勘察今天的天氣,可是今天怎麽會突然下大暴雨,你們氣象台難道就是吃幹飯的嗎?”
韓世傑的怒氣顯然已經通過電話,充分的傳到到了氣象台接聽電話人的耳朵裏。氣象台小姐當聽到市長韓世傑的大名之後,就已經哆嗦的拿不穩話筒,聽到韓世傑憤怒的質問,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停頓了好一會之後才開口道:“對,對不起,我幫您查一下好嗎?”
“還查什麽查!客人們都已經淋濕了,你們還敢說今天天晴?”
“對不起,韓市長,我們這邊的顯示數據真的是天晴,而且這種天氣將會一直持續到下個禮拜……”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會跟你的上司領導說明白的!”韓世傑說完,憤怒的掛掉電話,剛轉頭,便對上了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艾美。
“美美,你怎麽在這裏?”韓世傑問道。
艾美尷尬的笑了笑,對麵可是她未來的公公。剛剛她又如此失態的打了他兒子不巴掌跑開了,生怕對方對自己心有芥蒂,現在都不曉得怎麽開口道,猶豫了半天之後,說道:“叔叔,你剛剛在和氣象台打電話嗎?”
韓世傑聞聲恩了一下,將手機收了回去。
“剛剛會場那邊還下雨了?”艾美小心翼翼的問道。
韓世傑突然皺眉:“難道你在這裏沒有感覺到下雨?”
艾美一時又不知道該和如何回答,望著韓世傑的眼眸沉默的差一點將自己的思緒陷入到那種漩渦當中,趕忙離開了韓世傑的視線,打著腔說道:“我剛剛一直在裏麵呢,沒注意到。”
“爸爸,我剛剛勘察了一邊這裏的周圍,我發現在過去就並沒有下暴雨的跡象了。這真的是太奇怪的。”韓曉說著話,走了進來。一身黑色西裝早就已經隻身下一件白色襯衫了,而且這襯衫還全都是濕透了的。艾美回過頭看著韓曉,因為下過雨衣服濕透的緣故,腹部和胸腔上那些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全都完美的呈現在艾美眼前,不得不說,這對於一個成熟的女人而言是一個致命的突擊。
艾美和韓世傑所在的房間屬於韓曉不完全進入房間,就不會看到艾美的狀態,所以當其說完,過了好一會,才看到艾美。
“美美,你怎麽也在這裏?你知不知道你就那樣離開了,真的是嚇到我了。”韓曉見到艾美後,第一時間便是衝了過去。礙於韓世傑還在這裏,艾美輕巧的會避開韓曉撲上來的擁抱,望著韓世傑解釋道:“這東邊下雨西邊晴的怪天氣又不是沒見過,這裏沒下過去又不是什麽奇怪的事。韓曉你有什麽奇怪的?”
韓世傑自是明白自己在這裏是多餘的,忙不迭笑了笑走近韓曉,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道:“美美說的沒錯,你都已經要娶老婆的人了,是該學會著多思考。你們在這裏聊,我先出去了。”
韓曉望著父親的離去的背影,轉過身一把將艾美從地麵抱了起來,寵溺的說道:“老婆大人,我知道錯了,那時候太激動,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