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人們都猜測到,這裏的變化肯定是因為有我的存在,這裏的村民沒有膽量上來挑釁我,卻再次集結出許許多多來自四麵八方的人,再一次準備大規模的討伐我。
對山下的一切,我視而不見,即便下麵韓少龍和鳳鳴都被迫的站在了這群人之中,但是我看的出他們臉上的無奈和擔憂。
也是在此時,我看著明明就在山腳下,但是要繞道這邊來還需要很久的人們,讓我突然的找出一個突破的點來。類似於陌的折疊空間,我不在去繼續精細的去追求時間上的完美。
這裏是太虛,是一個夢境中的世界,我何必去追尋人界那般的循規蹈矩般的穿梭時空,我完全可以在對折的空間中,畫上一道門,而門的那頭,就是陌和那群山賊漸漸走到我身旁的時刻。
再次進入夢境中的我,四周是一片銀白的世界,望著麵前這個沒有上鎖的房門,長久來的努力終於在這一刻初見了成效。顫巍巍的手放在門把守上,在我大口的深呼吸後,我輕輕的擰開而來把守,似乎怕要驚嚇到門後的人。
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多,在我緩慢的推開那道門時,卻發現門的後麵,依然是銀白的世界,另一個緊閉的房門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為什麽,為什麽到現在還要阻撓我!”
心中長久以來的壓抑終於在這道緊閉的房門前爆發,體內澎湃的戾氣徹底在體外形成了濃濃的黑霧,抬手間,一道黑芒直接射向了那道門上,“嘭”的一聲後,門分崩瓦解,然而之後依然一片銀白,和一道緊鎖的房門。
“我已經等了這麽久,區區幾道門就像阻止我嗎?”
我已經意識到門後可能是無盡的循環,但是心中對陌的渴望,讓我根本不想去在意這些,眼前的這一道道緊鎖的門,卻猶如一個溺水之人最後的救命稻草,是我最後的希望,我不能放棄。
在不知到在這個世界穿透了多少道門,我漸漸發現,我開門的速度決定了我能不能到我希望的那個世界,隻要我開的速度夠快,門後的銀色世界還沒有形成,那麽我就成功的超越過了這個無線的循環。
發現這個後,我欣喜的讓自己的身影徹底的隱藏在了黑霧之中,變成了一團黑沉沉的霧氣,隨著幻力的趨勢,猶如一股黑色的邪風,也不再去開門,而是直接從門縫之中直接闖過,因為這是最快的。
同樣,在我不斷尋找著門後世界的變化時,無形的阻撓也開始變化起來,門後的世界不再是銀白,時而會變成某個張開的巨大的嘴,等待著我自投羅網成為它的一道餐點,時而又會暴風驟雨的吹打著我的身體,不讓我去靠近那道門。
在最初的恐懼到後麵的淡漠,我擊破了所有的幻想突破了這些大門,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在驚嚇到我,在我再次闖過一道尖牙利齒的大門之後,迎來的便是死寂的黑暗。
這一點似乎正好抓住了我的軟肋,黑暗是讓我最為恐懼的存在。在黑暗中,甚至我連那道門,都可能無法尋找到。
無盡的黑,是我心底最深最可怕的夢魘,卻也是猶如新生一般的存在。在黑暗中,陌一次次從這裏出現,在身體驀然處在這個黑暗之中時,看我心中漸漸生出一股感覺,似乎在這個黑暗的某一處,就站著陌,他還和以前一樣默默注視著我的一切。
“陌,我已經感覺到你了,這次,我不會再被任何所阻撓,我一定會將你帶回來的!”
熟悉的感覺,我已經篤定了這座門將會是我這次旅行的終點,大門打開後,陌就會從裏麵走出,來到我的麵前。
躁動的心在這個冀望中,漸漸平靜下來,我不斷吹起一股股的清風,在黑暗中尋找著那道大門的存在,再確定了風的流向後,我化為煙霧的身體也隨著清風飄向黑暗的某處時,哼哼的聲音卻如影相隨般的再次出現。
“他不是說過嗎,讓你去相信他,為什麽你還要去做這一切!求求你,不要再繼續了好嗎?”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我一片熾熱的心卻在哼哼的聲音中猶如被當頭被潑了一頭冷水,黑霧的身影在狂躁的怒氣下漸漸變成了一團火紅的烈焰,“我可以容忍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但是我覺容不得你一次次出聲阻止我去尋找陌的下落,給我滾開!”
不再顧忌前方的黑暗中是不是有哼哼那小小的身影,噴湧的火舌快速的燃燒了所有的黑暗空間,就連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大門,也在我炙熱的火焰中漸漸融化,露出了後麵的世界。
不再是各種光怪陸離的幻境,外麵寂靜的山道就這樣默默的出現在了我的腳下。刹那見我激動的有些無措,在一隻腳慢慢的踏出大門的時候,我卻愕然的怔忪在了當場。
荒涼的山丘,昏暗的世界,卻一層套著一層猶如電視中多出的幾層重影。而每一個重影中,卻又都是獨立的,同一個地點上,這邊光禿禿的存在,另一個重影中卻有一些枯骨或者是黑色的蛛絲黏連攀結,居然和迷失域當初的情景一模一樣。
然而大門的不遠處,韓少龍和鳳鳴正站在一群人的最前麵,以往光鮮亮潔的衣飾現在卻都襤褸殘破,臉上都帶著一中沉重的死氣。
“丫頭,你這次,玩的有些太大了……太虛界這次,真的是,運行,不下……運行、不下……”
韓少龍消瘦許多的俊臉,對我無力的揚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話語到最後,卻開始斷斷續續起來,就連他的動作,就變得重複起來。
開始時我還隻是有些錯愕,不明白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開這樣無聊的玩笑。卻在幾次下來重複著一樣的話語後,我開始留意其韓少龍和他身後眾人的反映,然就像是看到影片出現了卡碟,卡在了某一處反複播放著這一段的映像,卻怎麽都無法順利的播放下去。
“不……不,怎麽會……大叔,你到底怎麽了,你別嚇我!”
眼前的一切,讓我的視線一陣天旋地轉,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穿不上起來,顧不得嘴裏一點點傳來的腥甜氣味,抬腳就想要衝到韓少龍的身邊去。
然而我的行為卻已經被局限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明明我和他們處在同一個世界,然而我就像關在了一個牢籠之中。我不斷害怕的用身體去撞擊阻擋在我們中間的透明牢籠,每裝一下,我的頭就會傳來一陣的劇痛,心中的無助和恐怖也就多加一份。
“老天,他們到底是怎麽了,一切都是我做的,為什麽不將這一切都懲罰在我的身上,為什麽!”
我焦急無措,甚至相擁這一身的幻力去強行的撕裂阻礙我們的空間,然而在看到每一次我全力的攻擊,都換來對麵人影漸漸的淡化,我徹底的慌了,不敢在隨意的去觸動任何的空間,如同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淚流滿麵的跌坐在了地上。
我實在無法忍受了眼前因我而可能消失的一切了,我的親人,朋友,全都在這裏,我不能再失去他們了,夠了,到此為止吧!
“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將這些過錯都強加在這些無辜之人的身上,我承認,陌的離去我錯的一塌糊塗,神啊,我知道你一直看著而我的所作所為,請讓我一人承擔所有的過錯,饒了他們吧!”
“你真的確定,要承擔所有的懲罰嗎?即便一輩子失去自由在黑暗中度過?”
天空那道聲音此時緩緩的傳來,帶著一絲詢問。
“嗬,有什麽可確定的?本來這一切的錯就是我一人造成的,又管他們什麽事?又有什麽好猶豫的!”
一直以來想要複活陌的心,和無視一切生靈的暴戾,任由這股力量不斷衝擊著我的身體,在經過這次不斷暴力扭曲空間的代價,讓我的身心在這一刻都不堪重負,擁堵在心口的一口氣終於在說完這一切口噴了出來。
“……”
天空中的那道聲音一陣沉默,不隻在想些什麽,我疲憊的身影對著韓少龍和鳳鳴的身影輕輕扯出了一抹笑意,在漸漸消失的意識中,在心中對他們承諾道,會好起來的,這位神不會放任著太虛如此錯亂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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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我緩緩蘇醒了過來,醒來的刹那,一盞昏暗的油燈也隨著出現在了一個角落中,為我照亮了周遭的一切。這裏是一個很天然的洞穴,而我正躺在一個用石頭鑿出的一體的**,沒有被子,沒有枕頭,也沒有任何的聲音,雖不寒冷,卻讓人心寒。
我從石**起身,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石屋也就十平米左右的樣子,圓形的洞頂倒是挺高,整個石屋空****的,一無所有,隻有石床旁的小油燈孤單的陪伴著我在這個黑暗沉寂的空間之中。
除了黑暗,更讓我覺得惶恐的,卻是和石屋一樣空****的記憶,我不記得我是誰,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腦海中似乎被一層濃霧所籠罩,阻隔了我去探索裏麵的映像。
在這裏沒有時間的流逝,油燈也不會熄滅,總是那樣不動不動的照亮我周身兩米範圍的空間,讓我覺得溫馨而平淡。也不知在這裏過了多久的時間,封閉的石窟在某一天中,突然在洞壁的一側多出了一個圓形的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