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捅了馬蜂窩(十二)

王豔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幫自己收拾“野狼嚎”。她也來不及看幫自己的這個人是誰,隻是狠命的壓在她的腰間,抽著耳光。

圍觀的人“把她的上衣也扒下來”這麽一叫,王豔一聽,不由得回頭一看,這才看到“野狼嚎”的下身已經讓人扒了個精光,兩半黑油油的大屁股也不知道是胖的還是讓人踢的,鼓得高高的。

“你幫我摁著她的屁股,我把她的上衣撕下來。”王豔抬眼一看這個女人,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就是曾經被“野狼嚎”扒光衣服的那位選紙工。

“大姐,你摁著她,讓我來。野狼嚎,我今天也讓你償一償被人扒光衣服的滋味,老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這名女工一邊說,一邊俯下身子,雙手一揮,就聽得“撕啦撕啦”幾聲,就把“野狼嚎”上身僅剩下的一件半截袖的真絲小衫扯碎。

此時的“野狼嚎”,往昔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狂妄自大,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她就象一個被退了毛的母豬一般,躺在那裏,嚎叫個不停。

常順原來的想法是把王豔放進來,讓她分散一下“野狼嚎”的注意力,不要跟警察衝突,可沒想到,這兩個人一個照麵,就如同火星碰地球一般,隻是一瞬間就撕打在了一起。

兩個人本來穿的衣服就不是很多,露胳膊露腿的,再這麽一撕扯,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出來了,所以,常順就算有心上前把兩個人拉開,可伸不上手。這兩個女人他都惹不起,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抓到了不該抓的地方,那可真是正應了當地的一句土話:沒卵子找茄子提溜了。

還有一點就是,他也從心裏怨恨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的“野狼嚎”。畢竟自己是萬人大廠的組織部長,是廠級領導,就這麽不問青紅皂白當著員工的麵打自己的耳光,不拿自己當人看,就算跟劉海洋在鐵,在心裏也有說不出的怨恨。所以,當“野狼嚎”被王豔摁在身下扇她耳光的時候,他並沒有真的想馬上救她,隻是站在一邊,高聲叫喊著不讓兩個人打了。常順的想法就是讓她償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扇耳光的滋味。

可到了後來,一看王豔有了一個幫手,而且這個幫手他也認識,就是曾經讓“野狼嚎”扒光衣服的那位女工,這讓他感到事態有點嚴重了。

當“野狼嚎”被扒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如同一個退了毛的母豬一般,躺在地上嚎叫個不停的時候,他再想上前,這一次可真的沒法伸手了。因為這時的野狼嚎已經**了,就算她長得再不濟,可畢竟還是個女人,此時什麽也沒穿,身上的那些東西一覽無遺,他更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了。

不過,此時如果再不阻止這三個人的撕打,真要是出了人命,那自己的責任可就大了。

“快快把她們給我分開,快分開。你們都別光看著呀,再不動手,就要出人命的。小龍,你們保衛處是幹什麽的?怎麽能站在那裏看著呢?我告訴你,要是真出了人命,我我第一個追究你的責任。多叫上幾個人,一起上。”常順一伸手,拉過保衛處的小龍,一邊把他往前推,一邊叫喊著。

“常部長,她們她們都這樣了,我我怎上前呀?”小龍邊往後退邊為難的說道。

“怎麽樣了?不就是沒穿衣服嗎?光著身子的女人你不是沒見過,這有什麽呀?現在你你抓哪都不算流氓,隻要能把她們幾個分開就行。警察警察同誌,你你們是專業的,快幫我把她們分開,再不分開,可真出人命了。”常順一抬頭,看到兩名警察還站在那裏,就象摸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叫道。

“小龍,你快找個被單之類的東西,越大越好。對了,你們工會不是有放電影的銀幕嗎,快把它找來。”有一名警察是北方廠的子弟,他對北方廠有所了解,跟小龍也很熟悉,於是忙說道。

“對對對,是有這些東西,我這就去找,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小龍一經提醒,馬上反應過來,他一邊往一樓的大俱樂部裏跑一邊說道。

果然,沒用上一分鍾,小龍就從俱樂部裏麵跑出來,雖然沒有找到銀幕,但他懷裏卻抱著一大團紅色的大絨布。原來,這些大絨布是掛在俱樂部窗戶上擋光的簾,小龍急中生智,一伸手,拽下兩幅抱了出來。

“你們看,這些窗戶簾行嗎?”

“行,能遮住她們的身子就行。你們幾個,跟我一起上,把簾子拉開了,一人一個角,先把她們蒙上,然後兩人一個,把她們分開。給我上。”一名警察看起來象是個小頭目,他一邊把小龍他們幾個人叫過來,一邊分派著任務。

這兩幅窗戶簾,自從俱樂部建好後就掛在那裏,最少有五、六年的光景了,一直沒有人洗過,所以,上麵的灰塵已經掛得滿滿的了,幾個人拉在手裏,這麽往上一罩,就看到“呼”的一下,一股濃灰就象煙霧彈一樣,罩了下去。

扒下“野狼嚎”全身衣服的那名女工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她一看不好,警察和保衛處的人在動手,身子往後一閃,就把窗戶簾給上了過去。

灰塵一揚起來,有一位好心的員工忙拉了這名女工一把,悄聲說道:“別在這裏呆著了,快回車間吧,出口氣就行了,別把自己搭進去。”

女工一聽,這才從激憤中清醒過來,她忙說了一聲:“謝謝”然後一轉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順著大廳的邊上,悄悄的溜出了工會的大門,回到選紙車間去了。

再說王豔和“野狼嚎”,兩個人正打得起勁,雖然“野狼嚎”身上的衣服被扒了個精光,屁股上挨了不知道多少腳,臉也被打得五眼青,可她並沒有停止跟王豔的撕打。

王豔身上的連衣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一把拽掉了,身上隻剩下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褲和乳罩,成了名副其實的“三點式”了。

兩個人打得也真夠投入的,常順這麽大聲的叫喊,她們居然什麽也沒聽到,更沒注意到小龍從俱樂部裏麵抱出來的窗戶簾。

兩個人正忘情的打著,突然隻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一股濃煙撲鼻而來。這一下來得有點突然,兩個人一點準備也沒有,被嗆得差一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們兩兒不知道出現了什麽情況。不過,關鍵時候,人的本能反應還是顧命要緊,忙各自把糾纏在一起的手撤了回來,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

她們兩個人手一分開,剩下的事就簡單多了。那名警察小頭目隔著布簾這麽一摸,感覺到兩個人已經分開,忙大聲的命令道:“都別愣著了,兩人一組,把她們分開。”

樓下大廳裏打得這麽熱鬧,樓上劉海洋的房間裏也並沒有閑著。此刻,光著身子的趙美麗已經在工會的於姐的幫助下,穿上了衣服。劉海洋也是一樣,把穿反了的褲頭重新調了回來,衣服也找到了。穿在了身上。情緒也穩定了不少,隻是這個時候,警察已經全部接手,保衛處的人一個比一個鬼道,全都溜了出去,不著他的麵,所以,劉海洋想對北方廠的人發火都找不到對象。

雖然劉海洋在北方廠一手遮天,在市裏關係也十分的了得,但警察可不管這些,就算你昨天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今天你犯在了手裏,他照樣是翻臉不認人。此時這些警察就是這樣,一個一個黑著個臉,做筆錄的做筆錄,收集物證的收集物證,一點也不給劉海洋的麵子。

“把褲子脫下來,坐下,我要收集強*奸的物證。”劉海洋剛把褲子穿上,就有一名警察,嘴上戴著口罩,手上戴著雪白的手套走過來冷臉說道。

“什麽?你你沒搞錯吧?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強*奸,是她,是趙美麗那個騷*貨勾引的我,我是被冤枉的。你.......”

“你給我閉嘴。強沒強*奸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聽明白了嗎?現在女當事人告你強*奸,我隻是奉命收集物證,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警察同誌,我我不是不配合你的工作,可今天這事真的不是強*奸,是她主動到我這裏來的,還有就是我們什麽也沒幹,就就被打成這......”劉海洋此時已經清醒了不少,這些年當官的經曆讓他意識到局勢對自己的不利,他忙狡辯道。

“你還有臉說你什麽也沒幹,這些東西是從女當事人體內取出來的,你看看,難道是它自己跑去進的?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象你這樣不要臉的,東西都整進女當事人身體裏去了,還說什麽也沒幹,你可真夠厚臉皮了的,真是當領導的材料,說慌臉都不紅。”這名警察舉起手裏的試管,讓他看著裏麵的**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我我不跟你說,我給你們的市委書記打電話,讓他跟你說。”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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