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父女
朱焉本以為父皇會生氣,可是看見朱棣一副悠然自得樣子,朱焉心中很是疑惑,便繼續說道,“那日,我變逃出了皇宮,來到了楚雨的家中,聽聞他們要先取道東瀛,便來到了福建,藏匿在船上做了一個水手,最後被他們發現了……。”聽完了朱焉的敘述,朱棣隻是微微的一笑,“朕讓你說你的想法,你倒先是將父皇批評一下後講述了你們曆經的坎坷,這些說給朕聽有什麽用,要的是你的想法,你究竟如何要做?”這一次朱棣的臉色才起了變化,這麽多年的帝王生涯,已經讓他變得很少有情緒的波動。
朱焉聽罷,便小聲的問道:“父皇,兒臣請求你讓兒臣嫁給楚雨。”說完之後便覺得不妥,因為堂堂的一個大明公主竟然要嫁給一個已經娶了妻子的人為妾侍,這不奇怪才怪,朱棣也算是從民間走過一遭的人來,他為王爺的時候,可是沒有少看別人臉色,自然不會讓自己子孫後代也飽受這種痛苦。
“焉兒,你要明白,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是我大明的公主,從小就是金枝玉葉,怎麽能嫁給一個有婦之夫為妾侍啊,你讓父皇著臉往哪裏擱啊,從古至今,哪有聽說過有公主為人家妾侍的。”朱棣生氣的說道。
朱焉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道之後,便委屈的哭了,掉著眼淚,雙眼已經有了兩道淚痕,晶瑩的淚花依然還掛在臉龐。
“焉兒沒有別的要求,隻要求父皇賜婚給楚雨便可,兒臣也不是一個不知道禮義廉恥的人,但是你讓我忘了楚雨,嫁給別人,這件事我萬萬做不到,除非我不存在這個世界上,跟著母後一起魂歸天上去。”朱焉暴雨梨花的說道,剛說完,朱棣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拿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心裏,朱焉的母後永遠都是一個傷,更不許別人提起,現在朱焉情急之下說了出來,如何能讓朱棣不痛心。
看到自己的父皇如何的大怒了,朱焉便乖乖的閉嘴了。
朱棣生氣的喘著粗氣,朱焉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一口,忽然朱棣凶猛的眼神轉過來,看著朱焉問道:“父皇最後在問你一次,希望你想清楚了在回答,好不好?”說著朱棣的語氣有點緩和了。
朱焉便小聲的答應了他,想了一會,說道:“父皇,在兒臣你眼裏,楚雨就是我的唯一的依靠,或許這話在您的眼裏有點不實際了,但是在兒臣的眼裏,我的愛情是最神聖最不可侵犯的,還希望父皇你能了解。”
朱焉說完後,就等著朱棣的再一次怒罵,可是出乎意料之外,朱棣竟然沒有罵她,反而問答:“那楚雨對你如何?你可曾真正了解過他的心。”
朱焉此時認真的說道:“雖然兒臣愚昧,但是觀察一個人的本事還是有點,在父皇眼裏,楚雨是一個將才也是一個棟梁之才,但是在兒臣的眼裏,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父皇知道當一個女人想將自己的一切交付給一個男人的時候,那肯定是經過了最慎重的思考,還請父皇成全我們。”
朱棣聽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楚雨啊楚雨,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麽一個人,能讓我的女兒為了你連一切都不要了,看來我是小瞧你了。”
朱焉頓時一身的冷汗,以為朱棣要怎麽對付楚雨了,便問道:“父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楚雨可是一個好人啊,你可不能濫殺無辜的。”
朱棣笑了,“難道在你的眼裏父皇是一個殘暴不仁的暴君,喜歡濫殺無辜?”朱焉知道自己的言語失態了,便愧疚的說道:“焉兒不敢。”
朱棣站了起來,走了過來,拉著朱焉的手,說道:“既然是你選的人,父皇即使是多難為他,也是你的心頭肉,既然如此,父皇也不想棒打鴛鴦了,你們郎情倩意的,父皇不是月老,但是也不會做一個拆散你們的人。”
朱焉聽罷,激動的說道:“這麽說,父皇你已經答應了我們了?”
朱棣點點頭,說道:“嗯,我可是怕因為楚雨,我寶貝女兒給溜走了怎麽辦?我這老了老了還丟了女兒,真不劃算啊!”說著就大笑起來了。
朱焉聽到了朱棣答應了自己了,便很激動投進了朱棣的懷中,朱焉緊緊的貼著朱棣的胸口,很溫暖很溫馨,此刻的世界不再是那麽的冷清了,世界上最孤獨的兩個人已經相互擁抱在了一起,相互給予對方生活的希望。這一刻,朱棣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馨。
一會兒,朱棣忽然好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將朱焉鬆開了,“焉兒,父皇這裏有一封奏折,你看看吧!”說著就走了書桌跟前,將一封奏折拿了起來,說著就遞給了朱焉,朱焉知道奏折一般是不會給別人看到,特別是軍機大事,可是自己打開了之後,才發現這原來是一個很重大的軍事機密,上麵寫著蒙古北元大軍再次從北方席卷而來,這次來是洶洶,大有想一舉奪取大明江山的趨勢。
看到這封奏折的時候,朱焉頓時心驚了,忙問道:“父皇,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麽,我可是女流之輩,哪有什麽點子計策的,隻有在後麵給父皇和前線戰士們祈禱了。”
朱棣笑了一下,“父皇給你看定是有想法,你可知道這次前來的先鋒是誰嗎?”朱棣問道。朱焉搖搖頭,不管誰是先鋒,跟自己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難道這個先鋒跟自己還有關係不成,心中更是納悶。
朱棣繼續說道:“這次蒙古並不是一支隊伍,他們又瓦剌和韃靼以及蒙古北元一起組成的,其中的黃金家族出師之前就已經誓言,這次一定要奪回原本就屬於他們蒙古的國家,也就是我大明江山。而此次的先鋒也真是瓦剌的大汗哲木爾,也就是楚雨的結拜兄弟。”朱棣說完之後,便看向了朱焉。
朱焉這才明白了為什麽父皇要給自己看奏折,原來是想讓楚雨出戰,跟那個先鋒哲木爾對戰而已,楚雨現在已經是順天侯了,理應有義務阻止敵人的侵襲,可是為什麽父皇要這樣對自己說呢?朱焉更是好奇。
便問道:“父皇,楚雨現在是順天侯,大明安危他也有責任,為什麽要你要跟我說這些,你大可直接下旨讓他去前線殺敵報國啊!”朱焉好奇的問道。
朱棣嚴肅的說道:“父皇何嚐不想啊,想當年,哲木爾入侵大寧的時候,就是楚雨出去平的亂,時隔這麽多年,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以前的信仰和權利鬥誌都已經變了,所以父皇希望你去跟楚雨先溝通好,改天父皇便下旨,這樣楚雨才會專心對付入侵的敵人!”
聽見了朱棣這句話,朱焉才釋然了,原來就是想要自己去說服楚雨,現在自己是唯一一個能製肘楚雨的棋子了,所以才讓自己去。
想到這裏,朱焉便理解了父皇的苦心。點頭答應了自己一定會去的。
告別了朱棣之後,朱焉便乘著轎子來到了軍營之中,見到楚雨和楊思瑤在玩圍棋,上次楚雨看了之後覺得圍棋很有深度,便無事讓楊思瑤教自己下圍棋。
見到楚雨之後,朱焉心情大好,也沒有顧忌楊思瑤在場,就喊道:“楚雨,父皇已經答應我們的事情了,改日就會將我賜給你了,高興不高興?”楚雨聽罷,愣在當場了。這是什麽消息,簡直就是天降祥瑞啊,忙看著朱焉,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不是做夢吧!”楚雨雖然已經設想了一千種關於自己和朱焉的結局,可是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快,這麽順,自己還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屈服了認錯了,回到了朝廷而已,便讓朱棣答應了自己。
楊思瑤倒是一臉的好奇,問道:“為什麽會這麽突然,若是按照你父皇的脾氣,是不會這麽快就答應你的,難道你說了什麽或者是答應承諾了什麽?還是你以死相逼?”楊思瑤的話讓楚雨差點吐一口血出來。
朱焉帶來的消息讓楚雨興奮不已,本來還以為需要費一番口舌或者是去做一些事,現在卻是不需要了,楊思瑤依然不肯相信,追著問。楚雨雖然相信朱焉說的是實話,可是他也是很好奇這中間的過程,也是一臉的好奇追問著。
朱焉看到他們都在望著自己,便是知道他們心中的疑慮,口中哆嗦了半天,這才慢慢的說出實話來了,“本來我父皇很是生氣,說我是一個堂堂的大明公主,豈可嫁給一個人為妾侍,心中很是不快,但是他最後嚴肅的問我事情的經過之後,這才緩和了口氣,隻是……,隻是父皇能答應的這麽痛快,也是有著目的的。”說完之後,朱焉便不再說話了,用著一種很愧疚的目光看了楚雨一眼。
楚雨就猜到要朱棣答應這件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難道真的被楊思瑤給猜中了?便問道:“焉兒,不管你父皇的目的如何,總之他的已經答應了我們,就算是中間有一些什麽交易或者是目的,也是情有可原的,說吧,為了我們,隻要我楚雨了能做到,一定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