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懊惱,剛剛怎麽沒想到呢?

現在好了,這也聯係不上啊。

床吱吱呀呀的響著,整間房子都是媚兒姑娘的銷魂聲音。

聶九州本想著封掉自己的聽覺,可又怕他們說到什麽關鍵信息,還是作罷。

幸好他們兩個還蓋了被子,要不然還真是有些辣眼睛。

大概過了幾分鍾,他們倆就完事了,聶九洲終於鬆了口氣。

結束之後曼兒姑娘明顯要變得虛弱了一些,那邪修就像吃飽喝足了吧,容光煥發。

聶九洲心裏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采陰補陽術吧?

媚兒姑娘隻不過是一個中間的載體,她先去吸那些客人的陽氣,再傳給這個邪修。

其他的姑娘會不會也是這樣呢,她不得而知。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估計被他吸了陽氣的人都活不了太久。

聶九州忽然想到李老板那副腳步虛浮,臃腫胖如豬的模樣。

看來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事情進展到這裏,和昨天他們聽到的歌聲沒有半毛錢關係,倒是一件事情沒搞清楚,又來了另一件。

這兩件事情之間會有聯係嗎?

聶九洲很想將他們強行聯係在一起,但又實在找不到共同點。

邪修和冤鬼,應該沒什麽交集,井水不犯河水。

看來這個邪修,估計也和那夜裏的歌聲沒什麽關係。

“今天還需要接幾個?”

那邪修把臉抬了起來,聶九州看到了他的模樣。

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丟在人群裏,你都認不出來的那種,可他身上卻有一種很邪惡的氣息,像食人花發出的香氣。

這香味有問題!

聶九州連忙吃了幾顆清心丹。

這也太邪門了,隻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她居然就開始覺得這邪修帥了一些。

媚兒姑娘迷戀的看著他。

“你還想要幾個?”

她依偎在邪修的懷裏,眼裏的愛意都要溢了出來。

聶九州好像有些明白了,大概就是因為這些修身上的氣息,擾亂了人的心智。了,所以才讓媚兒姑娘變成這樣。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居然還有人修煉的是這種功法。

“多接幾個,我晚上再過來。”

邪修吻上了媚兒姑娘的紅唇,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陣。

然後邪修就在媚兒姑娘不舍的眼神中毫不留情的離去。

邪修走了,聶九州自然也要跟著走。

“出來吧。”

邪修前腳剛走,媚兒姑娘就出了聲。

居然還有人,她居然還沒感覺到。

“我說的不是別人,就是你們兩個。”

媚兒姑娘的眼裏早已不複當時的迷戀和溫柔,空洞而冷漠。

“一前一後進來聽牆角的,我再說一遍,若是你們還不出來,那我立馬就聯係他。”

聶九州驚疑不定,不會是說的她吧?還有一個人說的是誰?師兄嗎?

“若不是我,你以為這方小世界裏進了兩個人他會不知道?”

“出來吧,或許我們還可以合作。”

還是沒有人現身,媚兒姑娘也不著急。

“既然你們不信任我,那我便先坦承,我本是海鎮海員外的女兒,從小錦衣玉食,無憂無慮,哪知及笄之後家裏忽逢變故,我進到了這茶樓裏,變成了一個妓子,而這一切都是那邪修的功勞!”

她用著極其溫柔纏綿的語調說,可眼神卻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

兩種極端的情緒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讓媚兒姑娘這張極為漂亮的臉蛋看上去分外詭異。

齊長疆率先出來的,他麵色通紅,沒敢看著媚兒姑娘。

看到他的樣子,那個姑娘饒有興味的笑了笑。了,毫不顧忌的在他們麵前穿起了衣服,白膩的肌膚若隱若現。

邪修的功力並不會比聶九州高出太多,況且師兄還在這裏,她心裏也多了幾分安定。

即便這妹兒姑娘想耍什麽陰招,他們也可以應付自如。

聶九洲也出來了。

“居然是一個女子,你怎不害羞呢?”

“真是膽兒大,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雖然看我和那邪修行**。”

齊長江明顯也很震驚,瞳孔都放大了不少。

“師妹……”

唯一一個毫無反應的大概就是聶九州本人了。

“這有什麽?你們不是蓋了被子嗎?”

她極為冷靜,絲毫沒有將妹兒姑娘的調侃放在心上。

“那要是我們沒蓋被子,你還會在這裏嗎?”媚兒姑娘癡癡的笑著。

“當然會,我是過來幹正事的,我管你們在幹什麽。”

齊長疆現在完全被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之前是知道聶九洲和他其他師妹有所不同,但現在看來,有所不同還是低估了她。

媚兒姑娘更加放肆的笑起來,可眼裏卻有抹不盡的悲涼。

“好了,不逗你了,說正事,想必你們也發現了這邪修身上的古怪,我也是在得知真相之後,因為心裏強大的恨意,才勉強脫離了這氣味的控製。”

“你們要小心,這氣味對修士也有用,誰也躲不過,這裏有個叫青兒的姑娘,她之前便是個修士,現在也淪落到了如此地步。”

“你要不要一些清心丹,可以抵製他身上的味道。”

聶九洲從兜裏拿出了兩瓶。

“謝謝,不過這種東西那邪修再敏感不過,再加上我也不需要用這個,等一切結束之後,你們去救那些受害的姑娘們吧。”

她眼裏盛滿了笑意,好像已經預見到了未來。

聶九州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麽安慰她。

“這邪修的修為你有了解嗎?他具體是修了哪門功法?怎麽修煉的呢?他有同夥嗎?”

聶九洲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證實自己之前的猜測。

“你的問題好多,讓我一個一個的回答吧。”

媚兒姑娘笑了笑。

“他的修為我並不知道,但他殘害了很多人,在我們這兒也待了五年了,修為應該很高吧,畢竟是用這麽多條人命墊上去的。”

“至於他的功法我不知道確切的名字,但我的確有所了解,他本來是可以直接將一個人吸幹的,但三年前好像出了些問題,再加上死的人太多,官府查的緊,也驚動了一些修士,現在便先由我們采陰補陽,再把采到的陽氣傳給他。”

“同夥是沒有的,但他們邪修之間好像也保持了一些聯係,互相之間劃分了地盤,海城這邊都是他的地盤。”

不知不覺聶九州感覺他們好像又捅到了一個大窩,和之前聶城的事情一樣,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若是說這一個邪修還好說,可其他的邪修,他們可就沒有辦法了。

看來這件事情又隻能上報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