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月宗很大,和玄天劍宗差不多,連綿不絕的山,那一片全都屬於焚月宗。

她看著自己剛從那邊的山裏捉了隻兔子烤了吃,缺了下午那堂課,爹爹罰她跪在宗祠裏,晚上的時候,看守的弟子昏昏欲睡,長老拿著從廚房裏偷來的荷葉香雞給她。

結果第二天一早,爹爹發現了被她藏在軟墊下的雞骨頭,氣的跳腳。

雖然說焚月宗的弟子都不喜歡她,但除了李嫣然偶爾給她使些絆子,其餘的人向來同她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大師兄王西京。

畫麵一轉,來到了她過天塹鐵鎖橋的地方。

小小的聶九州看著地下霧蒙蒙的一片,害怕極了,她的騰空術時好時壞,這要是萬一掉下去,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可偏偏長老和爹爹都不再心軟了,他們催促著,這鐵索橋她一定得上。

聶九州怕得要死,大多數弟子過鐵索橋都是利用騰空術,學的越好,飛的越遠,她不敢冒這個險,用她胖乎乎的手死拽著鎖鏈。

沒錯,她是爬過來的。

把長老和爹爹都氣笑了。

於是她又被罰了。

從此以後,爹爹便派了大師兄王西京來監督她學習。

大師兄他……本來是待她極好的。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聶九州不明白。

“她願意永遠沉溺在夢裏便隨她好了,所有人都出去,不必再看她了。”聶九州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好像是?她師父?

“你不願醒我也不逼你,隻是希望你明白,報仇是你一個人的事,你若一直睡下去,沒人會這麽好心幫你完成你所想。”這聲音又清晰了些,帶著薄怒。

“晏長老,南疆後主來了。”

“我還沒找她算賬,她自己送上門來?”

聲音逐漸消失。

……

“南音,衛紅讓你去救我徒弟,你便是這樣救的?”他語調帶著些慵懶,看上去很隨意。

但南音知道,他在興師問罪。

他倒是比想象中要在乎這個徒弟嘛。

既然這樣,幹嘛讓她從中州往狂佟曆練,這一帶向來是九州最亂的地方。

“你讓她在這一帶曆練,我還以為你是讓她來送死呢?”南音沒有絲毫愧疚,四處看著。

“別看了,衛紅不會見你。”晏清隨冷著臉。

“不見便不見。”南音收回目光,似乎毫不在意。

“你該感謝我,若不是我,你徒弟的秘密又怎會暴露,你這師父估計也不知道吧。”南音有些幸災樂禍。

哪知道晏清隨根本不在意。

“不管她有多少秘密,在我這裏,她隻是我的徒弟,這便足夠了。”

“行吧,情況我也和你大概說一下。”

“當時我到那兒的時候,你徒弟已經使出了玄天劍宗第九式,我記得你們玄天劍宗第九式是合體期才學的招式,可你猜怎麽著?”

南音繪聲繪色的說著,停頓著想要吊晏清隨的胃口。

晏清隨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嘁,真無趣。”

“她應該是服了七品化神丹,將修為強行提到化神初期,拿著她那把邪劍硬生生將玄天第九式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