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聶九州從乾坤袋裏拿出了縛靈鎖。
結印將它抓住,上鎖,一氣嗬成。
她身上所流的血早就被高溫給烤幹了,隻在皮膚上留下了紅色的印子。
聶九州甚至都能聞到自己頭發被燒焦的味道。
火開始慢慢變小,逐漸讓她感覺不到。
她成功了!抓住了稀有火焰!
她準備直接將它收服。
火芯子終於知道自己中計了,它氣憤又懊惱,四處衝撞著縛靈鎖。
可卻毫無作用。
要知道根據吾州的記憶,這把鎖可是專門用來收服稀有火焰的,怎麽可能讓它輕易的衝破。
回靈丹的作用立竿見影,柔和而舒緩的靈力衝刷著聶九州的經脈,那種難忍的疼痛漸漸遠去。
她知道這火焰定是留下了不少的傷,對於她來說。
但她不能因為這些傷就放棄,隻能現在將它收服。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虛影正在用靈力給小青療傷,聶九洲看著小青現在的慘狀,有些不忍心的撇開臉。
小青現在已經變成一條焦炭色的蛇了。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雖然她傷勢很重,但困擾著她許久的問題似乎得到了解決。
那就是關於升階失敗的後遺症,似乎有方法可以治療了。
聶九州本以為收服稀有火焰的痛苦已經結束了,可她哪裏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想要煉化稀有火焰,必須將自己同它融為一體。
當她真正用靈力將稀有火焰裹住的時候,火焰順著她的雙手點燃了她的身體。
聶九洲現在就像一個火人,頭發燒的劈裏啪啦的作響,身上的衣裙也一下就被燒沒了。
外層的皮膚燒焦變黑,然後結痂脫落露出紅色細嫩的肌膚,再次燒焦變黑,循環往複,沒有盡頭。
她這次總算是體會到了稀有火焰的威力,為什麽稀有火焰能夠憑一己之力燒掉整個大森林她算是知道了。
一個渡劫後期對於稀有火焰毫無招架之力。
從最開始的劇烈疼痛,到後來變得有些麻木,聶九州始終處於一片混沌之中。
身上的每一處毛發都被燒光,包括她的睫毛。
為了不傷到眼睛,聶九州從一開始就把眼睛給閉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痛感完全消失的時候,她逐漸與稀有火焰取得了聯係。
這是一種從靈魂上的共鳴,在經曆了這麽多天之後,她終於得到了稀有火焰的認可。
“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了,你說州州為什麽還沒好?”
“不應該呀,小爺看著上麵記載,四十九天,是最後的期限了。”
“嘶嘶嘶,嘶嘶,嘶……”風風,如果主人還不醒會怎麽樣?
“呸呸呸,別說這話!小爺我不信今天不會出來。”虛影說的底氣十足,可臉上卻還是露出一絲擔憂。
如果今天真的不行意味著什麽?他自己心裏清楚。
而這一切都要靠州州自己,沒有人能夠幫忙。
“小爺可不管這些,這火燒了四十多天了今天不滅也得滅!”虛影惡狠狠的說道。
他不相信能在亡靈之地撐十年之久的州州會死在這樣一方小世界裏。
這些天看到的顏色除了黑色還是黑色,他都快有些不記得別的顏色是什麽樣子了,特別是到了晚上的時候,連天都是黑的。
隻可惜也不能總盯著這團火。
前幾天他就發現了,這些火焰除了溫度極高之外,每一種稀有火焰之所以能夠稱之為稀有火焰,就是因為它擁有別的火焰不擁有的特殊地方。
之前因為擔心州州,他一直盯著這團火焰看。
不過剛剛看了一個時辰,他就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太清醒了。
看來,這稀有火焰的特殊之處莫不是跟神誌有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棒了。
這世間所有的寶物,但凡能跟神魂扯上關係的,那必定都是頂級寶物。
而稀有火焰虛影敢打包票,和神魂有關係的絕對僅此一個。
他剛剛看了那本秘籍,發現這麽多年以來這些人發現的稀有火焰也不過區區十種。
而每一種不同的稀有火焰,擁有的特殊之處也是不同的。
也就是說,隻要別的地方沒有孕育出這種火焰,那麽它就是獨一無二的。
這裏處在極地和大森林的交界處,整個九州大陸上,除了這裏沒有任何地方有如此奇特的景色。
若不是因為極地和大森林的邊緣太過危險,想必許多人會到這裏來尋寶。
不過即便是危險自信之人和有實力之人也是會來的,這也是為什麽他們能在這方小世界裏看到那麽多被燒焦的骸骨。
不得不說,稀有火焰的威力還真不是蓋的。
聶九州覺得他在一片混沌之中走了很久,到處都是火,這種青綠色的火焰每一處都燒的她渾身疼。
她在火焰裏走啊走,走啊走,不管有多疼她都總記得自己是要去找東西的。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也不知她到底走了多久,她終於在一處發現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綠色珠子。
這種綠色和火焰的顏色一模一樣,聶九洲看過這世間的萬般景色,卻從來未見過任何一樣東西是這樣的綠色,它是最特別的。
聶九州撿起它,和火焰不同,它摸上去很涼,而且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讓人吃它的氣質。
聶九州把它吞了下去。
令人意外的是,入口之後她便沒了,化作了一股清涼的氣流沁入心脾。
這股清涼的氣流讓他這麽多天以來被火焰所燒的灼熱感慢慢的撫平了。
全身都有著放鬆的感覺,人也似乎活了過來。
她皮膚的顏色也從剛開始的通紅開始慢慢恢複。
“嘶嘶……”動了動了!風風你快看!
小青激動的朝風風吐著舌頭,尾尖不小心掃到了一塊巨大的木頭,轉瞬間木頭便化為了灰燼。
“我看看!”虛影激動的說。
這團青色的火焰火勢開始變小,勢頭也開始沒有之前那麽足了。
聶九洲開始有了意識,發現自己全身居然都粘在了一塊兒。
不光眼睛睜不開,手腳也動不了。
這是怎麽回事?
她隻好用靈力去感知,讓這幅影像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原來,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黑色的繭。
外麵都是被燒焦的殼。
“這……”聶九洲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並不知道該要如何做。
她應該直接劈開這層繭嗎?
可外麵的火還沒有熄滅,她冒然出去是不是又會被燒著呢?
況且豈不是讓小青和虛影把她都看光了。
可如果不出去的話,又要等到何時呢?
正當她在這樣想著火焰已經悄悄熄滅了。
隻見虛影和小青立馬過來,圍著這團黑色的球上看下看。
小青怎麽長大了這麽多?
小青現在和大森林的樹一樣高,腰身足足有一個大男人身高那麽粗。
莫不是她因禍得福升階了?
聶九州仔細觀察著她的狀況,小青的額頭上長出了兩個小點,仔細看的話,好像是要長角了。
鱗片也更有光澤了,在陽光的照射下,青色顯得如此漂亮。
看來小青和虛影都無礙,她現在隻需要擔心自己了。
若她強行將這黑繭破開,很有可能會傷到自己,這是下策。
她隻能等自己自行恢複和這黑繭脫離。
“這火都滅了兩天了,州州怎麽還不從裏麵出來。”
“再不出來,小爺就把這黑繭劈開。”去你看著這幾天都沒有動靜的黑繭,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並非她他不相信州州的實力,可這一路實在太過驚險,而那火燒的又嚇人。
“嘶嘶,嘶嘶嘶,嘶嘶……”風風不必擔心,小青相信主人定能逢凶化吉。
“也隻能這樣了。”
虛影自己也清楚,強行破開這黑繭隻不過是萬不得已的法子。
回恢複在裏麵正進行著,關鍵時刻他貿然將黑繭劈開,很有可能會導致州州靈氣逆流,走火入魔。
聶九州在裏麵呆了好幾天,漸漸的,她感覺自己的四肢慢慢和這個黑繭分離了,四肢開始可以動了。
唯一一個沒好的地方便是這雙眼睛一直睜不開。
這次收服稀有火焰雖說驚險無比,但是風險越大收獲越大,他不僅拿下了這稀有火焰,修為更是又上了一層。
渡劫期大圓滿,離飛升隻有一步之遙。
“州州,你終於出來了!”
聶九洲在裏麵穿好衣服就把黑繭破開。
虛影和小青還在外麵等著,看到她出來都異常興奮。
“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州州你呢。”
虛影一下拉拉他的袖子一下又轉到她身後,還時不時扒拉她的頭發。
“我沒事。”聶九州笑著心裏劃過一絲暖流。
“對了,小青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呢。”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主人主人,小青先天帶來的傷都已經治好了,還多虧了這火呢,雖然燒的小青好疼。
“嘶嘶嘶,嘶嘶,嘶……”不過還是很有用的,現在小青已經九階了。
“嘶嘶,嘶嘶……”你看我額頭上已經長出了兩個小點點,隻要我努力修煉,他們很快就會變成角的主人,我以後就能變成龍啦!
小青的興奮溢於言表,聶九州也很替他開心。
她總算是過了驚豔巨蟒最難過的這一關。
“小青真棒!”這番話並不是虛偽的誇讚,是發自肺腑。
即便青麵巨蟒在蛋殼中的時候就是經過了激烈的廝殺,最後決出一個勝者才能降生,但事實上,能夠跨過這一關的青麵巨蟒少之又少。
小青的父親就是死在化龍這一關上。
雖然說小青現在還算不得一條真正的龍,但是她過了這最驚險的一關,往後的日子裏隻要努努力,應該沒什麽大礙。
“這簡直是太好了!”
看到小青有了巨大的提升,終於不再像之前那般鬱鬱寡歡,聶九州很高興,之前所受的磨難都是值得的。
“對了,風風你想要一具身體嗎?”
“感覺這把劍完全限製了你的發揮。”
這製作身體給風風用的法子,還是聶九州在吾州的記憶中找到的。
看完了吾州的記憶,聶九州由衷的欽佩她。
這些東西都是這些年她出生入死在各個秘境中所得的秘籍,然後自學成材。
沒有師父的教導,她師傅唯一教他的便是煉丹。
可她懂的可不隻是煉丹,感覺這世上就沒有她不懂的事情。
“要要要!”虛影簡直要高興的跳起來似乎不是,他現在隻是靈體,等他有了一具身體,他一定要大吃大喝,好好的慶祝一番。
“小爺我要上次那種能夠嚐到味道的!”
“好。”聶九州笑著。
他們從小世界出來,又回到了那有著無數水滴的空間。
“這些地方我們還去看看嗎?”虛影顯得對這些水珠很感興趣。
“除了這三滴不同的水珠,其他的水珠都是傳送陣,你們發現了嗎?”
“這些水滴所呈現出來的畫麵都是九州大陸其他地方的樣子,有些隔得遠有些離得近。”
“像這種程度的陣法這些水珠幾乎可以通到九州大陸的各地,真想知道這位前輩到底是誰,怎能做出如此巧奪天工的作品。”
能將符陣運用的如此巧妙,這世間都不知能不能找出第二人。
“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直接前往亡靈之地吧。”亡靈之地是不嗔劍出生的地方。也是虛影最喜歡的地方。
也許對於世間所有人來說,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死亡之地,但是對於虛影來說那是他的家鄉。
“這裏沒有前往亡靈之地的符陣。”
聶九州之前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像極地、亡靈之地、蓬萊仙島和這九州大陸其他特殊的地方符陣是傳送不進去的。
“進不去,那我們也隻好走過去了,往日州州你都在那裏煉丹,如今九轉還魂丹的材料已全部找齊,我們直接去吧。”
九轉還魂丹?聶九州清晰地記得她在一位飛升的前輩所留下的藏寶閣裏找到了一枚這個丹藥。
這世間僅此一顆的丹藥,難道是她自己練的?
“什麽聲音?”聶九州仔細感受,總覺得似乎有人在說話。
喃喃自語,卻又離他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