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爸!”
白玫、白晴喜極而泣。
白富盛一家三口馬上也反應過來,紛紛上前。
“爺爺,”白驍拉著爺爺的手,哭著說道:“我以為……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爸!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王紅玉不停抹淚。
“爸,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我又有盡人子之孝的機會了。”
白富盛也流了一通眼淚。
“有些人真不要臉啊!”白晴忍不住道:“之前,誰要讓爸安樂死來著?又是誰迫不及待,準備自己動手來著?”
“爸,不要聽白晴胡說。”白富盛急聲辯白。
“爺爺,孫兒隻是……隻是不想讓你承受無窮無盡的痛苦。”
白驍知道自己是強詞奪理,是以聲音越來越小。
“玫玫,晴兒,扶我起來。”白老爺子說。
“噯!”
白玫和白晴兩人一起,將老頭兒扶起。
白富盛一家三口原本準備搭把手的,卻被老頭一眼瞪開了。
靠坐在床頭,白老爺子閉上眼,長出一口氣,這才道:“我以為,再也沒有睜開眼的一天。”
“老白,兄弟無能,差點就讓你……”毛院長握著老兄弟的手,“好在有小兄弟妙手回春,現在好了,一切都好了。”
白老爺子看了眼身上顫顫巍巍的銀針,然後望著蕭可道:“是你救了我?”
“爺爺,是的。”白玫激動地說。
“他是……”白老爺子印象中沒有這個人。
“他叫蕭強,我是他的經紀人。”
白玫說起這個,有些難為情,畢竟,她一意孤行,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沒有按照爺爺規劃的路子走。
“蕭強,一個明星,居然精通醫術?”白老爺子皺眉說道。
“老白,說來慚愧,我不如小兄弟啊!”毛院長道。
此言一出,白老爺子也震驚了。
片刻後,他道:“請小兄弟留下,你們都出去。”
“爺爺!”白驍叫了一聲。
“爺爺,你現在需要休息。”白玫說道。
“玫玫!”白老爺子寵溺地拍拍她的手,“爺爺已經休息了很久,而且不久之後,時間會更多,乖啦,先出去,我跟小兄弟說說話。”
有的人依依不舍,比如白晴和白玫。
有的人心情複雜,比如白富盛一家三口。
毛院長很是激動和欣慰。
蔣主任很著急,迫不及待想要給白老爺子做個全身檢查。
但暫時,都出去了。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一老一小兩個人。
“小兄弟,老朽白井天多謝救命之恩。”白老爺子真心誠意的拱手道。
“沒監控吧!”
“什麽?”
“我說你房間裏沒有監控吧!”蕭可眯著眼睛掃視一番,然後在機頂盒裏,找到一隻監控探頭。
老頭子一陣目瞪口呆。
而在外麵,拿著手機監看房間的王紅玉,突然看到一片雪花,心裏咯噔一下,感覺要糟。
房內。
蕭可淡淡一笑:“你是病人嘛!家人關心你,這也講得通。”
老頭子苦笑,他也不是傻子。
“對了,白老爺子,你剛說什麽?”
“我……”白井天搖頭,“我說,我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我不是無償的。”
“呃……這樣甚好。”白井天笑了笑,麵容一肅道:“小兄弟,我還有多少日子?”
“三個月到半年吧!”
“夠了,足夠了。”白井天點點頭:“小兄弟,我能給你什麽?希望不是玫玫。”
蕭可笑著搖頭:“是白玫答應我,我才出手的,也不知道她做不做得了主,聽說你們家的鎮宅之寶……”
白井天瞪大眼睛:“小兄弟想要帝王參?”
“誌在必得。”
“小兄弟讓我苟延殘喘,這等於穩住了白家根基,我原本應該……”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還不夠?”蕭可打斷他,然後搖搖頭,“算了,好人做到底,我再送你一點禮物。”
“什麽?”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兒孫包藏禍心吧!”
“不過是為了我身後的家產。”白井天顯得很是淡然,“但包藏禍心有些言重了吧!”
蕭可搖頭道:“其實你的髒器衰竭,甚至癌變症狀,是因為中毒。”
“什麽?”
“一種放射性物質。”
白井天:“……”
“想不想知道是誰幹的?”蕭可問道。
白井天歎息一聲,這是一個痛苦的抉擇。
自己去日無多,是否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考慮一下,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蕭可便離開了老頭兒的房間。
……
約莫一刻鍾後,家族主要成員,包括毛院長、蔣主任,甚至一些保鏢和下人,再次齊聚老爺子房中。
這會兒,他身上的銀針已經不再,還換了一套衣裳。
蔣主任疾步上前,激動地說:“白老先生,我想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你想看看我還能活幾天?”見蔣主任麵色微變,白井天擺擺手,“小兄弟呢?”
“老爺子,我在這裏。”
蕭可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沒人知道他當了一回梁上君子。
“來我旁邊。”白井天招招手。
“好。”蕭可依言來到白井天旁邊站定。
“開始吧!”白井天說。這說明他有了決斷。
眾人稀裏糊塗的時候,蕭可拋出一枚重磅炸彈。
“有人給老爺子投毒。”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可密切注意著每個人的表情。
他精通中醫嘛!察言觀色隻是基本功。
有些人變了臉色,但更多的卻是麵露詫異。
“這是真的嗎?”白玫忍不住問。
“蕭強,你有證據嗎?”白晴說道。
王紅玉怒斥:“臭小子,你胡說什麽?你憑什麽這麽說?”
“你激動什麽?”蕭可笑問,“莫非做賊心虛?”
“你……你……”
王紅玉呼哧呼哧喘氣,不由反省,自己的確太激動了。
“小兄弟,老白真的是中毒,我怎麽沒有發現,他中了什麽毒?”毛院長虛心請教。
“毛院長,這個毒中醫不好判斷,但是,”蕭可目光從毛仲景那裏,轉移到蔣主任身上,“但是,西醫應該能夠查出來,不過蔣主任似乎沒提,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別有用心。”
“住口!”蔣主任渾身發抖,“小子,首先,你說中毒就是中毒?空口無憑如何服人?其次,醫學手段也不是萬能的,就算中毒,我也有可能誤診。”
“是嗎?”蕭可衝著蔣主任微微一笑。
“當……當然。”
蔣主任咽了口唾沫,心裏亂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