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年,就是要寵你 海邊 愛上中文
田甜走過去,說道,“帶著你弟弟來我家是什麽意思?”
這句話將路安說蒙了,“弟弟”?
哈。.
路安。
路虎。
可不就是弟弟。
“難不成還是哥哥?”田甜挑眉,也不問他是怎麽知道自己住在哪裏的。
“想帶你出去玩。”路安說道。
“哪裏?”
“海邊。”
盡管n市沿海,但是,她從來沒有去過海邊。剛好可以去放鬆一下心情,於是,她便上了車。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路安有些得意地說。
“為什麽?”田甜有些詫異。
“因為你很無聊啊,剛好我也很無聊。”
這是什麽邏輯!田甜白了他一眼,找了一首好聽的歌,開始聽。
沒多長時間,便到了海邊。
望著高出地平麵高出很多的大海,突然覺得心裏曠達了許多,什麽樣的心事在大海麵前都顯得微乎其微了。
海鷗輕盈地在海麵上飛舞著,偶爾輕吻海水。紅燦燦的太陽從海平線升了起來,塗抹了半邊天的緋紅,像是抽象畫派作家筆下絢爛的油畫。
沙灘上偶爾有幾隻螃蟹橫著跑來跑去,霸道地宣誓著它對這方土地的占有權。
柔軟的細沙上散落著幾隻漂亮而精致的貝殼。
田甜脫下鞋,赤著腳站在沙灘和大海的交接處,偶爾一個輕柔的海浪打過來,撓得她的腳心癢癢的。心情也不由的愉悅了起來。長時間的壓抑終於在此刻釋放了出來,且煙消雲散。
路安在她身後,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兩根清晰可見的鎖骨。他烏黑的短發在海風的吹拂下,顯得格外飄逸。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突然覺得現實中的她,還是跟印象中那個光鮮亮麗的她有很大的不同。
印象中的她,像隻高傲的孔雀,擁有最完美的容顏,最高貴的姿態,睨視眾生。
而現實中的她,單純,身材削瘦,眉宇間還有淡淡的悲傷,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但他是如此的想將她眉宇間的濃鬱抹除,讓她無憂無慮。
仿佛那樣,他便也會很開心。
“你很喜歡?”他走上前去,與田甜並肩而行。
田甜點了點頭,“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到沙灘上徐行。”
“我經常到這裏來,”路安說,“每次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工作上出現了什麽狀況,煩悶的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到這裏來,望望大海,看看海鷗,在沙灘上走一會兒。就又有信心麵對新的困難了。”
田甜望著路安那張好看的臉,好像有些明白了,“你知道嗎?”她說,“我其實有一個想法,但是誰都沒有告訴過誰,你想聽嗎?”
路安微微一笑,丹鳳眼眯在一起,極有蠱惑人的魅力,“洗耳恭聽。”
“我想要,在地球上找出好多漂亮的地方,和我最最心愛的人一起去。去過一個地方後,就在地圖上標一下,最後,將整個地球都標上我們的記號。”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上竟是神采飛揚的。
“你說的人是……”路安問道,他是多麽的期望那個人是他,可事實上,不是。他也知道。
“一個從過去到現在,到未來一直愛著的人。”田甜毫不隱晦地說道。
“哇……”路安表情變得很怪異,“你說這些難道不怕我吃醋嗎?”
“不怕,那個人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田甜誠實地說。
路飛挑眉,“是嗎?”
田甜微微一笑,“是的,”她略微地想了一下,說道,“有二十三年了吧。”那少年,應該二十三歲了,轉眼,都這樣大了。自嘲了一下,但,還不是沒有結果?
路安也有些吃驚,居然這麽長時間了,而他,從來沒有去調查過,關於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男孩,如何在她心裏駐紮了這麽長時間,“他,出意外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還是機械地點了點頭,“是,在我們的婚禮上。”是多麽的荒謬,就是那個婚禮,奪走了阿斂的新娘和她的新郎。“可是,我從來沒有放棄找他。”
“還是沒有結果,不是嗎?”
田甜的神色冷淡了下來,“不要跟我討論這個問題。”隻有一絲希望,我都會找到他。
路安點了點頭,“看來,想讓你喜歡上我,是很困難的了。”
田甜微微一笑,不過多言語。
“是我出現的太晚嗎?如果早一點……”
“這個跟時間沒有關係。”田甜擺了擺手。
這個跟時間沒有關係。隻是,我喜歡他。反過來,也許我認識了你二十三年。而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他。
我愛他,隻因為,他是他。
與其他,無關。
就如同彭似澤,如同宗中斂,如同布萊恩,如同路安,你。若我不喜歡,就會直接拒絕,我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中午的時候,在海邊玩了半天的兩人到離海不遠的一個小飯館去吃飯。
“我經常來這裏吃大排檔,”路安說,“你喜歡吃海鮮嗎?”
田甜點了點頭,說道,“能吃。”
“那就好。”
兩人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點了海鮮和一瓶白酒。桌子上擺滿了蛤蜊,鮮蝦,魷魚,螃蟹等海鮮。
螃蟹等海鮮。
路安為田甜倒了一杯酒,“海鮮裏有微量毒,喝點白酒可以消毒。”
雖說不能喝酒,田甜還是喝了一點。沒想到這裏的店麵不起眼,做得東西還是很可口的。她吃得也很開心。
路安看到她的吃相,甚是滿意。
田甜從美食裏抬起頭,說道,“可以再來一些嗎?”然後,抬起頭,看到了宗中斂。
路安失笑,“可以。”看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對,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宗中斂徑直走了過來,站到他們的飯桌前,臉色鐵青,他指著田甜說,“你把許弈天當什麽了?他是誰?”
她居然差點忘記,他是許弈天的哥哥了。放下筷子,看著宗中斂,“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
“我不屑。”宗中斂冷冰冰地說。他真的是將她當做敵人了嗎?
“那就算了,”田甜說,也不勉強,指著路安說道,“他是路安。”
宗中斂嗤笑一聲,“你的新男朋友?”不等田甜解釋,他繼續說,“許弈天才剛失蹤多長時間,你就有新歡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田甜也笑了,饒有興致地問宗中斂,“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到現在才知道?”
“是,”宗中斂氣憤地說。
“那你真是蠢,”田甜冷笑。
田甜裸的嘲笑,將宗中斂完全激怒了。他氣急敗壞地說,“你再說一遍!”完全沒有了平時儒雅的樣子,魏暢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以至於,將所有的錯都沒有理由的推到了她的身上。
“我說,”田甜輕笑道,“你,真,是,蠢。”
宗中斂一把將桌子掀了,隻聽“嘩啦”的一聲,桌子上的盤子,碟子,海鮮,酒瓶,全部打翻在地上。
一片狼藉。
酒精的味道混合著海鮮的腥味,很是怪異。
抬起頭,是宗中斂那張已經惱怒得發紅的臉,和攥緊的暴起青筋的拳頭。
“鬧夠了嗎?”田甜語氣還是輕描淡寫,“鬧夠了就走,門口在那邊。”指著門口平淡地說道。
宗中斂氣勢洶洶地盯著田甜,絲毫不挪動腳步。
“麻煩你把他帶走,”田甜對門口的那個男子說道,看著他西裝革履的樣子,應該是宗中斂的同事。也許,他們來這裏也是為了放鬆心情。
男子走進,拽著宗中斂,低聲說,“阿斂,走了,”然後,得體地對田甜抱歉說,“對不起。”
田甜莞爾一笑,“沒關係。”
男子強拉硬拽將宗中斂拖了出去。
直到他們走出了飯館後,田甜才鬆了一口氣。
“老板,換一桌。”田甜說道,然後,對旁邊看戲意興闌珊的路安說,“看夠了沒?看夠了就接著吃。”
……
又重新找了個座位,坐下後,路安對田甜說,“為什麽不給他解釋一下呢?我們並不是那種關係。”
田甜的目光有些呆滯,她歎了一口氣,說道,“何不讓他發泄一下。給他一個恨我的理由呢?”
“哦?”路安聽不太懂。
田甜繼續解釋說,“其實,我間接害死了他的未婚妻,還害得他的弟弟失蹤了這麽長時間。他找不到理由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恨我。他真可憐,這麽大的事情,還要埋在自己的心裏。從小他就是這樣,將什麽事都埋在心裏,裝作一副很成熟的樣子。跟誰看不出來似的。”
田甜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就煩他這個樣子,想哭就哭,想罵就罵好了。為什麽非要壓抑著自己呢?他想恨我就恨我好了,又不差他這一個。我也很恨我自己啊!我也恨不得殺了我自己!阿斂他,不該是那樣的。”我隻想讓剩下的你們,開心的,幸福的,生活著。就算是奢求,也好。
“我好像有點懂了。”路安說,“可是,你不累嗎?”
田甜笑了,還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累不累,想不想,行不行,好不好。
這個剛認識的人就能看到的,為何已經認識她多年的人,都不懂。
她嘿嘿一下,俏皮地說,“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呢?
也許隻有在這種遊戲中,才能更輕鬆一點,才能讓自己更顯得快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