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據點(三)

且不說蔡凡生老兄的小兄弟日後會不會因此留下什麽後遺症,卻說雲錚與李墨二人遠遠地跟著青龍教的三大護法而去。在這跟蹤的途中,雲錚才發現自己的江湖閱曆委實有些淺薄,因為他是打算就這麽憑借還算高明的輕功欺負青龍教那朱雀護法有傷這個劣勢而遠遠的跟著,料想不會有什麽意外。

哪知道那三個護法,尤其是白虎馬鳴荻出道已經十五年了,反追蹤經驗豐富得很,有好幾次明明好好地走著,那家夥卻忽然不再往前,反而毫無征兆放開朱雀,自己猛然掉頭跑上一段,對來路周圍仔細檢查,要不是有李墨小聲提醒,外加雲錚那雲蹤魅影反應極快,差點就要和白虎撞個正著。

即便如此,白虎還是繞了好幾個圈子,才悠悠然轉回去,溜進了這座蔡家宅院。

洛陽百年帝都可不是說著玩的,即便蔡凡生的綢莊日進鬥金,可在這裏,也照樣隻能住在城南,城北那四個區域,從左到右依次是皇宮、東宮、王公區、高官區,可謂是名副其實的貴族區,哪有他區區一介商賈能夠住下的可能!

他的宅院在城南的富人區,位置還算不錯,麵積也有差不多二十畝地,在這洛陽的富戶裏頭也算上等人家,隻是不能說頂級巨富而已,畢竟那些頂級巨富幾乎都是有著官方背景的,而他蔡凡生顯然不具備這個先決優勢。

雲錚和李墨遠遠的看著那三個護法翻進蔡家後院,這才從黑暗中現出身形來。雲錚左看右看,把位置記清楚了,這才微笑著道謝:“方才真是多謝李兄提醒了,要不然兄弟可就要被那白虎逮個正著了。”

李墨雖然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但以雲錚這樣的身份,如此客氣的和他說話,加上方才又可以說是救過他的命,他自然也不好總是繃著一張臉,當下也便微笑起來,道:“雲少帥客氣了,以少帥輕功之卓絕,便是沒有墨多話,想來那白虎也是發現不了的。”

雲錚笑了笑,但卻沒有回話,隻是略一皺眉,看著蔡家後院的院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李墨略一沉吟,斟酌著道:“少帥可是在考慮如何處理此事?”

雲錚一抬眼皮,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李兄,不知方才那兩個機關,可是帶毒的?”

李墨也不隱瞞,頜首道:“少帥說得不錯,前麵那毒針,可使中毒者肢體麻痹,若三日內不解,其毒便會深入骨髓,雖不致命,但日後體質卻會加速變差。至於後麵那毒霧,嗬嗬,瞧著雖然頗為詭異,但其實並非什麽厲害之物,一般中毒之後也不過就是精神緊張,有些疑神疑鬼罷了……嗯,如果中得深的話,有可能會產生一些幻覺。”

雲錚長長地“哦”了一聲,笑道:“想不到李兄對這些毒物也有研究,當真是讓人驚訝。”

“不不,我對這些倒是沒什麽研究的。”李墨擺手道:“這兩種毒的配方都是先祖傳下來的……我們墨家的前輩中,雖然大多喜愛研究武學之道或者機關之術,但也有些興致甚廣者,什麽奇奇怪怪地東西都拿來研究的,這其中就有很少一些研究各種毒物之人……墨不過是沾了前人的光罷了,自己哪有什麽本事。”

雲錚笑道:“前人的本事,被李兄你學會了,那就是李兄你自己的本事了。”他說到這裏沉吟了一下,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他們現在的情況可是當真不太妙了。白虎和朱雀,一個左手中針,一個左腿中針,按李兄的說法,他們定然要趕緊驅毒,而玄武的情況可能更糟,我那一記折梅手的分量……他沒三五個月應當是沒法痊愈的。”雲錚一邊說著,一邊心裏冷笑,玄武那傷勢,放在後世來說,那就是嚴重的粉碎性骨折。要知道,骨頭碎裂成三塊九可以稱之為粉碎性骨折,自己剛才那一手下去,那玄武的肩胛骨至少碎成七八塊,哪怕他是練武之人身體強橫、功力高強,本少帥就不信他三個月之內能夠複原。所謂活死人、肉白骨,那也隻是說說而已,當今大魏朝的醫術,還真能比後世更厲害不成?你倒是給人家換個心髒試試看,看人家還能活蹦亂跳不?

李墨點頭道:“正是如此,少帥正可以通知刑部派出高手將這三人捉拿歸案。”

雲錚有些詫異地看了李墨一眼,心裏可就有些奇怪了。要說這捉拿刺客歸案乃是刑部的工作,你一個不相幹的人這麽積極幹什麽?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之子,我都不急,你倒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當真是莫名其妙。

雲錚是想留著青龍教給萬昌皇帝添堵的,自然不願意就這樣讓刑部把這三個青龍教護法給抓了。不過這話隻能自己知道,是萬萬不能告訴李墨的,隻好找個借口推搪:“眼下還不是抓捕他們歸案的好時機,我們暫且不要著急。”

“哦?”李墨有些疑惑。

雲錚心裏嘀咕:這小子的政治敏感度還真是有夠糟糕的。不過嘴上卻用一種溫和的語氣,對李墨循循善誘、繼續忽悠:“李兄你想想,這三個人,隻不過是青龍教的護法,而區區護法,自然不會是能對刺殺當今聖上這麽大的行動負責的人,那麽在他們上頭,就定然還有什麽長老啊、教主啊這些真正的邪教首腦。我們如果現在抓了他們,雖然是抓到了對陛下行刺的凶手,但這個凶手實際上並不能算是元凶,真正的元凶應該是青龍教教主。然而我們如果現在就抓了這三個人,那就成了打草驚蛇,青龍教肯定會得到消息,萬一要是他們經此一事,重新潛藏起來,或者日後活動更加隱蔽、更加小心,那麽我們再去處理青龍教的時候豈不是就要更加困難了嗎?所以我們現在應該不動聲色,嚴密監視……他們總是要返回邪教巢穴複命的,等我們秘密監視之人發現了他們巢穴所在的時候,才是發出雷霆一擊,徹底覆滅這青龍邪教之時。”

李墨恍然大悟,為自己差點壞了大事驚出一身冷汗,有些後怕地道:“若非少帥指點,墨險些就要誤了天下大事!唉,這等邪教若是不除,一旦成了氣候,造起反來,使那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慘遭兵禍……豈不都是墨之罪過?今日幸有少帥在旁……少帥請受墨一禮!”李墨說著,退後三步,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三個頭。

雲錚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跪下磕頭,甚至忘記了拉他一把,順便謙虛幾句“客氣客氣”,隻是心裏想著:這小子的使命感也未免太強了吧?青龍教起事,百姓遭了兵禍,那也是青龍教的罪孽,有你李墨什麽鳥事?這家夥要是生在二十世紀初的德國,肯定能跟希特勒老兄稱兄道弟……算了,管他呢,隻要信我就好。

嗯,那話怎麽說的來著?——“信我者穿越,不信我者……春哥侍候?”

嗯,收藏者穿越,不收藏者,春哥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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