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微雨燕雙飛
身體恢複了一些,爆發不出,先完成正常量,欠的債容後補齊
-----分割線-----天子一怒,伏屍千裏
朱勉一怒,雖然比不得天子,但徐津等人清楚,這個威力也定然是十分驚人的不過驚人不驚人,大概都沒他徐某人什麽事,雖然他是蘇州知府,按說這事情正該是他效力的時候,但是一來他知道朱勉自視甚高,這樣讓他憤怒的事情必然不會假借他人之手來做,二來徐津存了個小心思:聽朱家家丁說,對方是衣著華貴的三個年輕公子,其中領頭那人身邊還有一名極美的女子這一句話聽進耳朵,徐津知道,對方具體什麽家世雖然不清楚,但那朱公子是衣著華貴、出門前呼後擁的人,他們仍然一點顧忌都沒有的動手揍人,可見對自己的身份或者實力很有信心這樣的人,他徐津大人才不想為朱大公子惹上呢雖說他下意識裏也不覺得現在蘇州境內比地位誰還能勝過這位朱大公子,但做官是個高技術含量的活兒,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永遠都是不會過時的
朱勉轉過頭看著徐津,陰沉地臉上憤怒不加掩飾:“徐大人,這接風酒怕是吃不成了,本官要先回府看望犬子,徐大人切勿見怪”
一句抱歉地話卻說得殺氣騰騰,徐津這個下官豈敢囉嗦什麽,隻是慚愧了幾句自己治下治安不靖,自己整理無方,今後必定加大力度打擊犯罪雲雲,然後便恭送朱大人回府了
-“賣那舞,你好像闖了禍了哦”蕭芷瓊笑嘻嘻地朝雲錚眨了眨眼,調皮地道
雲錚歎了口氣:“這禍,闖得可不小啊,所謂寧欺君子,莫惹小人,這下子我怕是真有麻煩了賣那舞,我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去你那裏流亡避亂,你不會見死不救?”
蕭芷瓊咯咯直笑,道:“我可是巴不得呢,最好你把你們魏國的人都得罪了,然後一個人巴巴地跑來找我,到那時候呀,我就不怕你又‘薄情一去,音書無個’了”
雲衛離和寧鵬軒一聽,連忙非禮勿視,非禮勿聞,趕緊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一般往後退了退他們二人都知道蕭芷瓊的身份,大遼郡主,狼堡內都統,隻是料不到這樣一個女子,竟然在雲錚麵前是這幅模樣雲衛離在燕京呆得久了,知道在那些遼人麵前這位郡主有多尊貴清寧,卻始終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看見的真人卻一點沒有那種感覺,不過再一想也就釋然了,少帥這樣的男子,也實在很難有姑娘家看著不動心的寧鵬軒卻是不知道蕭芷瓊這個瓊花郡主在遼國的大名,更不知她在遼國出了名的清寧,隻是覺得這女子在風哥麵前大膽之極,果然是蠻邦之人,哪怕長得跟天上仙子一般,也是這般不知含蓄矜持
雲錚臉皮雖然極厚,但當著表弟和屬下的麵被蕭芷瓊“調戲”,也難得地老臉一紅,幹咳一聲:“鵬軒,衛離,去把白衣衛調過來,我瞧這邊要有麻煩了”
等他們領命去了,才道:“我倒是想有個音書,可也不知道怎麽傳過去呀”他一本正經:“再說,我若寫封情書與你,若是被你們那邊的人得知了,那還不驚天動地,還不得立即清點兵馬興兵來伐?唉,為我的一縷私念而至成千上萬軍民傷亡,如此事情,我豈能做得出來?”
蕭芷瓊怔了一怔,朝雲錚看去,卻發現他麵色雖然一本正經,眼角卻流露出一絲笑意,才知道上了他的當,嬌嗔道:“就知道胡說八道,我哪有那麽大的麵子?再說為了我的婚事,姨媽都操碎了心,隻怕早就恨不得把我給嫁了說不定你一封信過去,姨媽還大喜過望呢”
雲錚眨眨眼:“賣那舞,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暗示我嗎?”
蕭芷瓊心裏很不爭氣地猛跳了兩下,麵色終於有些發紅,聲音也不像方才那般輕鬆自然:“我,我隻是這麽猜……”說到這裏,猛然醒悟,暗中一咬牙,又笑了起來:“你自己不願意,我暗示你也沒用呀”
雲錚聽了,不禁佩服這遼國女子就是比中原女子更加敢愛敢恨,看蕭芷瓊方才明明也很害羞了,可以醒悟過來自己是在反將她的軍,就立即按下羞意,大大方方地還擊了
“你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很多時候,婚事都由不得我們自己願意不願意的我就算再願意、再期望,在內要我父帥娘親甚至皇帝陛下點頭,在外也得你姨媽、舅舅他們點頭才能算數”雲錚微微一歎
蕭芷瓊目光黯淡了一些,但還是堅持道:“不爭取,怎麽知道他們同意不同意?”
雲錚心中猛一震,看著蕭芷瓊堅定的眼睛,感受到她心中熾熱的情誼和堅強的信念,不禁心中一陣激**,脫口而出:“若你無怨,我必不悔!”
蕭芷瓊原本以為雲錚依然不會正麵回答自己,卻不料雲錚忽然如此堅決地表態了,眼睛裏頓時朦朧上了一層霧氣,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歡快和堅決,微笑道:“了不起就是做妾,有什麽大不了的?你那位正室可是正兒八經的公主殿下,我這個番邦小郡主,也隻好往後挪了,早就有準備了”
雲錚雖然想不到她這個被遼國無數男子看做天仙的女子竟然能看得這麽寬,但還是忍不住打趣道:“早有準備?哎呀,這我倒還真沒看出來,賣那舞,說說看,是什麽時候就打算嫁給我的?嗯,莫非當天一看見我,你便知道今生今世已經逃不脫我的魔掌?”
蕭芷瓊雖然自知失言,卻反而一抬頭,柳眉一挑,脆生生道:“想得美,當時我可是一心想拿下你,好立下一記大功呢”
雲錚就笑了起來:“現在也還有機會嘛”
蕭芷瓊偷眼去看雲衛離和寧鵬軒,卻想起他們兩人被雲錚派去把白衣衛調來,早已經離得遠遠地了,才放心下來,卻仍然低下頭,小聲道:“我們遼人女子,若是膽敢背叛夫君,是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的”
雲錚知道這句話就算是“宣誓”了,他忽然有些慚愧,當時留下那首詞給蕭芷瓊,其實三分是因為蕭芷瓊的美貌讓他忍不住起了調戲之心,七分卻是因為他故意想羞辱羞辱這聰明的遼國郡主,卻不料竟然因此把人家的一縷情絲給牽上了,實在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而蕭芷瓊的堅定和執著則更加讓他更加慚愧忍不住歎道:“芷瓊,你……值得嗎?”
蕭芷瓊笑了,很開心的笑:“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卻根本沒有回答雲錚的話,好像那根本沒有必要回答一般
雲錚眼中泛起柔情,輕聲道:“得芷瓊垂青,錚何其幸也”
蕭芷瓊看著他的眼睛,也柔聲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蕭芷瓊知道這首詞,雲錚並不奇怪,走近一些,很自然地輕摟著蕭芷瓊的纖腰,柔聲續道:“你應該享有一首我特意寫給你的詞”
蕭芷瓊知道這首《摸魚兒?雁丘》是雲錚寫給林玉妍的,聽他如此一說,又驚又喜:“真的嗎?”以她的聰明如何能不知道,能得到雲錚專門為其所作的情詩情詞,那定然是在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定地位的了
雲錚笑了起來:“遼國女子莫非就是可以懷疑自家夫君的了?”
蕭芷瓊麵色頓時一紅,方才沒有說開來的時候她還能“膽大妄為”一點,現在明知道雲錚一驚答應下來,反而羞怯起來但蕭芷瓊畢竟是蕭芷瓊,非是一般中原女子性格,即便羞怯,仍然輕咬朱唇,道:“人家還沒嫁呢”
雲錚哈哈一笑,直笑得蕭芷瓊耳根子都紅了,這才道:“聽好哦,我可隻說一次,萬一你記錯了……”
“不會的不會的”蕭芷瓊連忙道:“我一定不會記錯的”然後看見雲錚臉上壞壞地笑,才知道又被他捉弄了,不禁忍不住掐了他的手臂一下
雲錚裝作吃疼,齜牙咧嘴一番,嚷嚷道:“這麽暴力,看來我還得考慮考慮”見蕭芷瓊麵色一緊,才想起這年頭的女子在這方麵可不比後世的女孩子,打趣也要有限度的,連忙笑得:“我得考慮考慮,你再掐我,我就要執行家法了”
古代的家法通常都是很嚴厲的,尤其是當妻妾淪落到要被執行家法的時候,一般都很厲害,尤其是越大的家族越是如此,蕭芷瓊以為雲錚說真的呢,驚了一驚,忙問:“雲家的家法?很嚴嗎?”說著心裏就擔心上了,想雲家的軍規那麽嚴格,家法隻怕隻有更嚴格的了
雲錚嚴肅道:“那是自然,我們曆代的家法,豈是一個嚴字了得?若是家法不嚴,你夫君我能有這般本事麽?”
蕭芷瓊麵色就有些緊張了,心裏不禁後悔,早知道南人(中原人)規矩嚴格到這樣,自己怎麽也不該對他動手呀,雖說自己確實還沒真嫁呢,但有雲錚這樣一個人放在心裏,她知道自己再不會對其他男子有一絲動心了,不嫁他還能嫁誰去?當時便擔心起來,小聲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天仙一般的美人兒這般可憐巴巴的樣子,雲錚差點就一下把持不住,心裏大叫“紅粉骷髏,紅粉骷髏”,結果還是沒忍得住,一隻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很是有些輕佻地用食指勾起蕭芷瓊的下巴,把她低下去的俏臉抬了起來,邪氣凜然地道:“不過你是我的人,我不愛用家傳的家法,我愛用我自己的家法!”
蕭芷瓊見他說得“凶惡猙獰”,竟然真有些害怕,渾然忘記自己乃是堂堂大遼郡主,而且論本身武功也是一流高手,隻是覺得心裏的情郎要懲罰自己,自己是不應該反抗的,身子不由微微抖了一抖,顫聲道:“什麽家法?”
雲錚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一路往下挪去,到了那蜂腰之下,然後把懷裏的佳人微微一轉,看著那圓潤挺翹的香臀,吞了吞口水,舉起右手,不輕不重,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啪!”地一聲,雲錚的壞手正打在瓊花郡主彈性無窮的香臀上,那柔軟滑膩卻又韌性極佳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又捏了兩把
“呀!——”蕭芷瓊香臀被襲,嚇了一跳,本要逃跑,卻發現雲錚左手霸道地將她摟得緊緊地,除非用上內力去掙紮,否則絕對逃不掉微一猶豫,卻發現雲錚這壞蛋居然……居然在那裏揉了起來,而且……她發現自己竟然立即就沒了力氣,兩條**當時便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軟軟地癱倒在雲錚懷裏她心裏大驚,想這下完了,隻怕要被他放肆輕薄了卻又發現自己麵對即將到來的“放肆輕薄”竟然沒有惱怒,隻是有些害羞,甚至……好像還有一絲期待
雲錚一邊揉捏,還一邊念念有詞:“哇,這手感,真是沒得說芷瓊,你真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北遼,迷南魏啊”
蕭芷瓊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終於積累了一點力氣捉住他使壞的手,喘息著道:“而你就是那宋玉,我偷看你三年,你都不願跟我交往嗎?”
雲錚一笑,麵不改色心不跳:“那可不是,我卻是秦章華大夫那樣的君子呢”
蕭芷瓊的手微微用力,看著雲錚被捉住的手:“這也算發乎情止乎禮?”
雲錚一本正經:“那當然,完全就是”
蕭芷瓊被他的臉皮打敗,恨恨道:“壞蛋”然後想起來一件事——也可能是轉移目標——說道:“你剛才說要送給我一首詞的,不會不算數?”
“當然不會,我雲承風一言九鼎,說話從來不打草稿……哦不,是不打折扣”雲錚正了正臉色,醞釀了一下,用極富磁性地聲音,輕聲道:“夢後營門深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冬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芷瓊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