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衡前世可是曆史迷,想當年北宋皇帝趙光義,號稱高粱河車神,驢車花樣漂移冠軍侯!
上萬金兵圍追堵截,愣是被趙光義駕駛驢車,一夜衝出去數百裏。
本太子可是花了不少時間研究過驢車漂移大法,虐你們還不跟玩一樣?
一人一驢,如有神助,在公孫昇和文仁次郎等六駕馬車的夾擊之下,左右騰挪,甩尾漂移更是一氣嗬成。
本太子現在的風範,肯定也不在他之下吧?
四周的眾人早已經驚掉了下巴!
驢車……還能這麽玩?
現場最震驚的人,當屬宇文墨。
“該死!趙衡這家夥,簡直像個泥鰍一樣,六駕馬車都堵不住他?”
她可是對公孫昇寄予厚望啊,論騎乘之術,別說大炎,即便是北狄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
結果硬是被趙衡當猴耍?
簫玉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明明立場不同,巴不得趙衡一敗塗地,可是……
看著趙衡這副滑稽又強悍的模樣,別提多有趣了。
如果沒有那麽多陰謀算計,自己肯定會和這種人成為朋友!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驚呼,趙衡已經成功穿過起點。
靜!
整個禦武壇都安靜了下去,眾人呆呆地看著趙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祝卿瀾嘴角勾勒出一抹滿懷深意的弧度:“三國翹楚,九乘戰車,居然被衡兒一個驢車給耍得團團轉?”
“丟人現眼!”
她這一句話,直接把所有參賽者全都罵了。
元武帝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既驕傲又無奈,畢竟白元虎可是國之棟梁啊,第一個被淘汰不說,還是輸得最慘的。
所以,他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呢?
趙洐直接被氣笑了,瞥了一眼白敬齋:“白丞相,看來你這孫子也不過如此。”
“身為武尉,勇冠三軍,結果在最擅長的騎乘上,輸給了趙衡?”
畢竟白家也是競爭者,所以趙洐自然是落井下石一通。
白敬齋故作平靜道:“太子殿下,不過是運氣罷了。”
文仁次郎跳下馬車,沒好氣道:“你這家夥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本王子駕車撞了你三次,都被你躲了過去?”
趙衡一臉好笑:“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文仁次郎撇了撇嘴,明顯不服氣。
等著吧,下一關水戰,本王子能玩死你!
公孫昇擔心被宇文墨責怪,同樣大聲喝道:“大炎太子耍詐,若是公平比賽,我絕不會輸給他。”
趙衡眉頭輕佻:“本太子放的水還不夠多?駕駛驢車,虐你們都毫無壓力,若是換成馬車,你們也就不用比了。”
公孫昇一甩袖子,不屑道:“大言不慚,有本事換馬,再比一次!”
趙衡懶得理會公孫昇,直接衝觀眾席的宇文墨問道:“你們北狄人,都這麽輸不起?”
宇文墨臉頰一紅,冷冷道:“公孫昇,輸了就是輸了,退下!”
“還有兩場比賽,趙衡,我勸你別高興得太早。”
狄人雖然不善水,但可以跟簫玉兒借人。
異族與南方夷族關係極為牢固,而夷族則號稱水戰無敵!
文仁次郎作為第二關出題人,當即一掃頹勢,鬥誌高昂道:“好,第二關比破浪,誰的船快,誰就贏。”
他根本就不把另外三個貨放在眼裏。
畢竟扶桑以海為生,很多人從小就在船上長大,連浩海都能征服,更何況區區內陸靜水?
“比賽破浪嗎?成全你!”
趙衡看著文仁次郎,也不知道想到什麽,都開始同情這家夥了。
由於禦武壇沒水,所以比賽場地,轉移到距離最近的長明湖。
而就在眾人緊張地準備船隻時,比賽的消息也傳回了將軍府。
素琴興奮道:“小姐,第一場比賽已經有結果了。”
正在研讀兵書的林清芷,頭也不抬道:“這種事就不必跟我說了。”
素琴表情複雜,小聲道:“畢竟太子也參賽了,小姐真就一點興趣都沒有?”
林清芷輕哼一聲,若是沒有太子,興許她還會主動去觀摩。
有了太子,必成鬧劇!
況且她和趙衡有婚約在身,等趙衡一敗塗地,她豈不是也要被調侃?
“不學無術,參加也是浪費時間。”
林清芷看著兵書,心不在焉道:“文仁次郎雖然猥瑣,卻號稱扶桑當代第一人傑。”
“宇文墨的實力更是深不見底。”
“至於白元虎……趙衡就別指望了,他誰都贏不了!”
尤其是白元虎,林清芷太了解此人了。
爺爺林安泰和白敬齋,本就是死對頭,自己和白元虎並稱男女雙將,實則卻是相互製衡。
白元虎爭奪駙馬之名,就是為了獲得小公主的支持,聯手打壓林家。
隻要林家一倒,白家即可獨掌兵權!
白家爺孫聯手,又豈是趙衡能夠應付的?
“可是小姐,第一局是太子殿下贏了。”
素琴突然插了一句。
林清芷眼神一怔,疑惑間緩緩抬頭:“贏了?你是說……太子同時擊敗了文仁次郎,宇文墨和白元虎?”
素琴重重一點頭:“嗯!而且還是單槍匹馬,以一敵九,用驢車贏的。”
驢……驢車?
林清芷輕咬薄唇,故作平靜道:“驢車怎麽可能贏馬車?肯定又是耍了什麽小聰明。”
“奇技**巧,不堪大用!接下來兩場比賽,難道他還能蒙混過關?”
她對趙衡始終不抱任何期望!
如果換作無痕公子來的話,肯定可以輕鬆取勝吧?
素琴欲言又止,本來她還想告訴林清芷,趙衡的騎乘之術,直接被陛下列為皇室六藝的必修課。
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小姐和太子之間的誤會太深了,她就算是再著急也沒用,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小姐,第二場比賽在長明湖舉行,乃是賽舟,您確定不去看?”素琴滿懷期待道。
林清芷搖了搖頭,一口回絕:“不去!”
她心裏隻有無痕公子,別說趙衡贏不了,就算贏了,她也沒什麽好開心的。
而與此同時,長明湖岸邊早已經人頭湧動。
禁軍在現場維持秩序,本來沒有資格參加禦武大賽的百姓,也紛紛來湊熱鬧。
文仁次郎依舊是親自上陣,他腳踩著一艘快舟,洋洋得意道:“啟稟陛下,這艘神風快舟,本來也是貢品之一,現在我隻能留著自用了。”
元武帝好奇道:“神風快舟?有多快?”
文仁次郎脫口而出:“若是順風,一個時辰可行三十裏!就算是無風,也能行二十裏。”
元武帝心裏不由一驚,他知道扶桑船快,但一個時辰三十裏?這也快得太離譜了吧?
畢竟大炎最快的飛剪船,也隻能達到二十五裏。
難怪東海沿岸的官府,對扶桑海盜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