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重三百八十六章態度很重要

郝天奎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道肥胖的身影以與其極不相符的速度飛快的跑了過來。

來人上前攙扶著郝天奎,口中殷勤的招呼道:“哎呀,郝局,沒摔壞哪裏吧?我送你到醫院看看!”

郝天奎身子骨倒也硬實,他搖了搖手道:“沒事,就是擦破了點皮!青山哪,這香蕉皮怎麽回事?”

馬青山是市局的副局長,這丫的善於阿諛奉承,溜須拍馬,極受郝天奎的待見,算得上是他的心腹。這次劉副局的後勤差事,就是劃到了馬青山的職權範圍。

主子遭了難,馬青山自然是怒不可遏,他衝著周圍的警察嚷嚷道:“誰,誰幹的,給我站出來!”

眾警察見兩位大局長要追究責任,生怕這盆子s栽到自己腦門兒上,他們逃也似的作鳥獸散,惟獨李曼卻是慢條斯理的離開。

馬青山覺得這事兒放眼整個局子,也就李曼有這膽量,而且剛剛郝局摔倒時,就數她一個人笑得最歡。種種跡象表明,她有重大的嫌疑。

眼瞅著李曼就要離開,馬青山為了在主子麵前竭力表現,他一嗓門叫住了李曼道:“李副隊,是不是你?”

李曼本就不將郝天奎放在眼裏,更何況馬青山。

她慢慢的轉過身來,雙手環抱在胸前,柳眉一豎,漫不經心道:“馬青山,你哪隻狗眼看到是我幹的?說話要講證據,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馬青山向來極好麵子,李曼在市局的大門前對他出言不遜,他頓時氣得七竅冒煙,他手指著李曼怒斥道:“李曼,你不要太狂妄!”

在他看來,他是李曼的上司,李曼對他不敬,那就是犯上。

他回過頭來,拿捏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郝天奎道:“郝局。你瞧瞧,瞧瞧,這樣目無組織性,紀律性的人擱在咱們局,這日後的工作如何開展?”

這丫的本就是個極其精明之人。他知道自個是鎮不住李曼的。他湊到郝局麵前就是一通上綱上線,大帽子好一通亂戴。他要借助郝局的力量來達到懲治李曼的目的。

郝天奎也覺得今兒個這事,李曼有重大嫌疑,可是李曼說得也對。沒有證據的事情是不能隨便說的。要知道李曼可不是尋常蝦兵蟹將,隨便幾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將她整治了的。

他雖覺得麵上無光,可卻知道這事不能擅自定論。

事實上,若不是他想事情太投入,他是絕不會踩到香蕉皮的。想想市委領導馬上要到局裏來調研,他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時間耽擱不得。

他抬頭看了李曼兩眼,沒有吱聲,強忍著身上的酸痛,向大樓內走去。

馬青山沒想到郝局竟一句話都沒說,也是鬱悶得不行。

他覺得今兒個丟人丟姥姥家去了,偏偏李曼不依不饒道:“馬青山,以後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別整天逢迎拍馬,一臉奴才相,我黨可不需要這樣的貨色!”

“你——”馬青山氣得胖臉一陣白,一陣綠,就差沒吐血了。偏偏自己又不能拿李曼怎樣,這一口惡氣憋得他難受得不行。

然而李曼卻不鳥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空留下渾身瑟瑟發抖的馬青山.......

郝天奎回到辦公室,一連摔了幾個杯子。這才覺得氣消了不少。

他整理了一番文件,看看時間差不多八點了,王書記一行怕是要到了。

他收拾了下,出門叫上局裏的幾位領導,向大門口走去。

剛剛走到大門外,郝天奎隻覺腰間一痛,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似的。

他放眼望去,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低頭一瞥,一顆米粒大小的石子掉在地上,直轉悠著。

他意識到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捉弄他,他發誓等今兒接待完王書記,他一定要好好調查此事。不出此惡氣,他誓不為人。

正盤算間,兩輛掛著市委牌照的小車快速的駛了過來。

郝天奎見王書記到了,他整了整行頭,快步的迎了上去。

汽車剛剛停下來,郝天奎一張坑坑窪窪如沼澤地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意,他親自上前,一手護在車頂,一手為王書記打開車門,動作嫻熟無比,絲毫也不亞於那些專業人員。

王寶國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初來寧州,大大小小的衙門還沒到過。走訪每一個部門成為了他上任後,第一件大事。

王寶國很年輕,充其量也就三十八九歲模樣,戴著副金絲眼鏡,人長得稍稍有些富態,為人不苟言笑,看上去頗有威嚴。

作為京城王家嫡係子孫,王老爺子最疼愛的小兒子,王寶國一下車,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似乎發出任何一絲異響,都是對王書記的不敬。

就在王書記跟眾人打招呼之時,郝天奎隻覺腸胃中一陣輕微的蠕動,他心知不妙,匆忙間想忍住,可讓他鬱悶的是,非但沒能忍住,而是結結實實的放了一個大響p。

p聲連綿冗長,大有聲震九州之勢,震得現場眾人俱是一愣。

王書記正與市局朱政委握著手,說著話,郝天奎這一出生生的將他的話給打斷了,他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朱政委向來與郝天奎麵和心不和,本來這局長的位置他是有戲的,沒想到被郝天奎上躥下跳給占了。一直以來,他都記恨著這事兒。

這不眼瞅著郝天奎當著王書記的麵出糗,他心中別提多樂了。

狗日的郝天奎,你什麽時候放p不行,非要在這當口來這麽一記,真是老天開眼啊!

他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

郝天奎知道自個頂撞了王書記,若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他真恨不得在自己那幹癟的臀部上抽上兩個大巴掌。

他老臉通紅的解釋道:“那個,王書記,不好意思,昨晚可能著涼了,所——所以——”

王寶國雖說心中不爽,可也犯不著為了郝天奎的一個p而生氣。

他點點頭,非常大度道:“無妨,無妨,天奎同誌,晚上可要注意保暖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郝天奎見王書記沒有生氣,心下長鬆了一口氣,他連連點頭道:“王書記說得是,天奎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