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酒中有毒

洛卿顏不愧是統領聖門多年的人物。

她辦起事來,那真是一套一套的。

秦大官人一邊瞅著,也是讚歎不已。

眼瞅著眾女以肉眼所能見的速度被她收服,一個個卿顏姐長,卿顏姐短的,聽的秦風心裏怪怪的。

沒辦法,洛卿顏再次展示了她雄厚的財力,這次她沒有一件件的送,而是直接掏出了如小山般的金銀首飾,珠寶玉器放在桌麵上,一一分給了眾女。

看著自己的女人一個個笑得花枝招展的模樣,秦風知道洛卿顏成功了。

他心裏的一塊大石也算落了地。

當然,他並不認為這是最終的結果,畢竟秦若雲之能,並不在洛卿顏之下。

二女的真正相遇,秦家大婦位置歸屬於何人,那時方才可蓋棺論定。

寧州市東寧監獄,是平江省關押重犯之處。

大凡進了此處的人,基本上與地獄隻是一步之遙。

當初劫持天寧集團高層的逃犯就是從這裏逃竄出去的。

在經曆過此次事件後,東寧監獄的領導層也是換了一批,畢竟因為他們的失職,給社會帶了了極大的危害與影響,受到懲罰,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今的東寧監獄可謂是戒備森嚴,比起以往,那是不知道嚴格了多少倍。

一間獄房內,胡玉虎麵容憔悴的坐在地上,他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死刑,三天後執行槍決!

對於死,他已然置之度外了。

畢竟他的命當年就是王少救下來的,如今王少有難,他欠王少一條命,還回去也是天經地義的。

他胡玉虎向來知恩圖報,自然明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此時他正寫著一份遺書,這些天他一直在自我反省著。

他覺得這輩子他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妻兒。

這麽多年來,妻子無怨無悔的跟著自己,沒有過過一天的安寧日子。每天有的隻是擔驚受怕。

原本想著再幹兩年,他就金盆洗手,徹底退出這個圈子,好好的陪老婆過上幾天安生日子,可如今看來,這一切注定要落空了。

他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再沒有回頭路了。

他很懊悔,悔不當初。

可是如今一切都遲了。

悔恨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那張白色的信紙之上,胡玉虎心裏難受極了,如被千刀萬剮了一般。

好在還有那幫生死弟兄幫忙照應著,胡玉虎心裏也是多了幾分安慰。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讓自己的老婆改嫁,畢竟她還年輕,自己不能耽誤了她。雖說胡玉虎長得不咋地,可是他的老婆還是相當漂亮的。

這也是胡玉虎一生之中,最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平常時分,在兄弟們麵前,可是沒少吹噓。

“哐當”一聲,獄房鐵門被人打開了。

“胡玉虎,有人來探望!”一個獄警在門口對著胡玉虎大聲的嚷嚷著,那神態之中,蔑視之意,一覽無餘。

胡玉虎以前何曾受過這般待遇,不過如今他已是一個瀕死之人,早已看透了一切,倒也沒了往常的那份爭強好鬥之心。

他隻是無所謂的一笑,眼皮子連抬都沒抬,繼續寫著自己的東西。

獄警話音剛落,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瘦削男人拎著一些吃食走了進來。

事實上,能直接進到這裏的,很顯然一定是動了極大的關係,否則絕無可能。這從剛剛進門,中年男人隨手塞了張銀行卡之類的東西給獄警,就可以看的出來。

胡玉虎雖然沒有正眼看,可是這一切卻是被他瞧了個清清楚楚。

當然這些在胡玉虎看來,都是極為稀鬆尋常的事情,之前的他也沒少幹過。

這世道本就是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有錢能死鬼推磨,沒有錢擺平不了的事情。

來人是王少身邊的人,叫劉德三,是王少的心腹知己,胡玉虎與他之間也是極為熟悉。往常時分,他可是沒少到他那兒去喝酒,二人之間算得上交情頗深。

“虎哥——”劉德三聲音顯得有些悲涼,一直以來,他都把胡玉虎當成好朋友,如今胡玉虎就要去了,他心裏十分的不好受。

胡玉虎放下手中的筆,他苦笑道:“老劉,你怎麽來了?”

劉德三一邊往桌子上放著酒菜,一邊道:“虎哥,兄弟我人微力薄,幫不了你,也隻有來送你一程了,王少讓我來陪你好好的喝上一頓,權當感謝你這麽多年來,為他所做的一切!”

胡玉虎微微有些感動道:“難得王少還惦記著我這個垂死之人,我胡玉虎何德何能?老劉,待會回去替我轉告王少,我胡玉虎下輩子還跟著他!”

“好了,什麽都別說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劉德三給胡玉虎倒上了酒,然後再給自己倒上。

他邀請胡玉虎坐下,待胡玉虎坐好後,他這才在胡玉虎的對麵坐好。

他端起酒杯道:“虎哥,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敬重你的為人,不瞞你說,我一直將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是不是這樣認為,來,我敬你一杯!”

胡玉虎道:“老劉,謝謝!”

胡玉虎的語氣很是真誠,所謂患難見真情,劉德三能在這樣的光景下,探視自己,這足以說明他是自己真正的朋友。

他與劉德三碰了一杯,就欲舉杯痛飲。畢竟他的日子不多了,喝一口少一口。

而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如疾風般閃過,一掌擊飛了胡玉虎手中的酒杯,酒杯“哐當”一聲摔在堅硬的水泥地麵上,碎的遍地都是。

“酒中有毒!”來人出聲警示道。

胡玉虎心中大驚,正欲阻止劉德三,可是讓他絕望的是,劉德三已然飲下了那杯酒。

幾乎是瞬間,劉德三的麵目表情變的異常的扭曲,他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著,很顯然此時的他十分的痛苦。

他淒厲的叫喊了一聲,雙目發直,七竅流血,直挺挺的趴在了桌子上,一命嗚呼。

他至死眼睛都睜得老大老大的,很顯然死不瞑目。

他不明白,為何他如此忠心,到頭來卻換了這麽一個結果。

隻是這個疑問注定是要帶到棺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