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黨雄一拳要轟到陸晨的胸口處,離那裏隻有十厘米左右的時候,忽然之間,就如同感到自己的拳頭陷入深深的泥沼之中一般。
竟然是——打不過去了!
黨雄微微一眯眼,咬牙喝道:“小子,你的玄術修為果然不低啊!玄武雙修,這樣的人才很難見,難怪丫丫那麽重視你。不過,這種人才雖然難見,但死在我手上的,也夠多了。來啊!”
說著,他猛然發勁,幾乎都要把丹田給抽空了,一擰拳頭,狠狠地往陸晨的胸口出砸。
五嶽定的功力,已經發揮到極致了。
黨雄感覺自己渾身都是能量澎湃,要如同雪崩一般,嘩啦啦地朝陸晨那裏砸過去。
但是,那打出去的一拳,卻幾乎沒有前進分毫。
甚至,有了更加古怪的變化。
本來像是感覺陷入泥沼的,現在竟感到那泥沼的硬度在不斷加劇,猶如加了水的水泥,不斷地變硬一般。由此,他的那隻拳頭所遇到的抵製也越來越強。
媽蛋!好像是被封進水泥塊裏了。
這是怎麽回事?
那小子的玄修能量本來沒有這麽強的,之前雖然也是弄了點小手腳,但都不難攻破的。怎麽現在?竟然強橫如斯?
黨雄一抬頭,死死盯著已經背靠在牆壁上的陸晨。
陸晨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好像在嘲笑黨雄。
這讓黨雄顯得非常不自在,他咬著牙低聲問:“你……你剛才沒有使盡全力?”
陸晨齜牙一樂:“我最喜歡跟人說這麽一句話,想不想知道?”
“媽蛋,有屁就放!”
黨雄一邊狠狠地爆發著自己的能量,一邊吼道。
陸晨一字一頓地說:“爺的強,超乎你想象!爺的槍,絕對比你長!”
“馬拉了隔壁的!”
黨雄那都被氣得不行了,狂吼一聲,魁梧的身子猛的踏前半步,繼續發力。
他已經臉紅脖子粗了,拚盡全力了,但內氣洶湧澎湃之際,砸向陸晨的拳頭,卻隻是前進了一厘米左右!這可憐巴巴的一厘米,對陸晨還遠不能構成威脅。
“再來,再加把勁!我說頭兒,你把吃奶的勁兒給用出來呀!”
陸晨這還在調侃了呢。
其實,他也不是很輕鬆。
本來隻是想用內氣對付黨雄的,如果全力施為,用大量內氣催動咒神異能的話,估摸著最多就能跟黨雄戰成一個平手。畢竟,他的五嶽定實在是太強悍了。
但全用內氣的話,對之後的戰鬥肯定有不良影響。
陸晨估摸著,接下來跟那個叫查理的、疑似虎和尚的家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加上南宮洺,那更是腥風血雨了。在這裏耗費了那麽多內氣,可真是不妥的啊!
也不知道牟丫丫那丫頭,幹嘛在大戰前夕還要這麽來熱熱身!
不管怎麽說,陸晨還是決定使出一道如意間靈氣。
果然,如意間靈氣發動之下,頓時封住了黨雄的攻勢!
但是,這如意間靈氣的強大作用也是有時間限製的,如果黨雄能夠堅持三分鍾以上,那麽靈氣就會耗損掉。所造成的下場就是,不管陸晨還是黨雄,都將吃一個大虧!
黨雄聽了陸晨的調侃,更是切齒痛恨。
他虎吼一聲,之前踏出半步的那一隻腳,
更是再往前挪了三厘米。身子前衝,硬生生地把拳頭再次逼近一厘米!
感覺之中,在虛空中封住他拳頭的那股莫名能量,從最開頭的泥沼到後來的漸漸僵硬的水泥漿,再到現在,都變成一大塊金屬了!
就像是一大塊牢不可破、堅不可摧的金屬,死死地鑄在了他的手上。
甚至,黨雄還感到那塊金屬是火熱的,燙得他的拳頭都好像被燒著了一樣。
那是如意間靈氣發揮到了極致的表現!
黨雄用力地扭動拳頭,讓它像是鑽子一樣往前鑽。
甚至,他都能聽到一聲聲地嘎吱響。
好像是他的拳頭把那一大塊金屬給鑽得有點鬆動和碎裂了一般。
“我這一拳,一定——能夠——打到你!”
黨雄的聲音都嘶啞了,死死地盯著陸晨,一字一頓地說。
陸晨微微一笑:“你這一拳,一定——隻能——打個空!”
那語氣,還學得惟妙惟肖的。
表麵上輕鬆,陸晨卻也感到自己的整個身軀都被一股大力狠狠地頂在了牆壁上。他毫不懷疑,哪怕自己抬起雙腳,都不會落下來。
而另一頭,那些戰士繼續嘰嘰呱呱:
“那小子,還真是……挺厲害的啊!頭兒的那一拳,居然轟不到他的身上?”
“是啊,好奇怪的,居然像是被封住了一樣!”
“嘖嘖,挺邪門的,那小子不會是一個玄修者吧?這下子還真是懸了。”
“我說,你們能不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吧?頭兒怎麽可能打不過那小子?”
“就是,頭兒必勝!頭兒必勝!”
……
“丫丫,讓他們住手吧。你不是還有重要任務麽?別折騰了,免得不能完成任務。”
牟赫然低聲說。
“嗯,好的。”牟丫丫點了點頭,然後朝陸晨和黨雄那邊走進了幾步,大聲喝道:
“好了,你們夠了,不要再打了。待會兒還要辦事呢,打得渾身都沒勁了,怎麽完成任務?給我停手!黨雄,聽到沒有,住手,收回你的蹄子!”
整個軍區,也就隻有牟丫丫敢把黨雄的那一雙鐵拳給叫做蹄子了。
黨雄繼續盯著陸晨:“我聽丫丫的話,這次算是平手。但是,下次我們……一定要打個勝負!”
陸晨淡定地說:“如果你不怕丟人現眼,悉聽尊便!”
“媽蛋!”黨雄喝道:“你還真以為你能打贏我了?別以為你這玄術厲害,還不是被我牢牢頂住啦?要是我再堅持一會兒,你就死定了!”
“那麽,再試試?”陸晨好整以暇,微笑以對。
黨雄頓時一陣無語。
說真的,他還真沒這個底氣。
“聽到沒有?黨雄,住手!還有,陸晨,在黨雄住手之後,你也別反擊。算是平手!”
牟丫丫大聲喝著。
黨雄緩緩鬆了手,陸晨也沒有乘勢反擊。
前者狠狠瞪了陸晨一眼,扭頭就走。
那幫戰士可就覺得不過癮了,雖然已經發現首長就在這裏,但還是忍不住嚷嚷開了:
“雖然說以和為貴,但我覺得要是牟中校不製止的話,我們頭兒的那一拳肯定能夠轟出去,把那家夥給砸得稀裏嘩啦的!”
“嘿嘿,不單單是把那家夥砸得
稀裏嘩啦,連他背後的牆壁都會被打出一個大洞!”
“可不,我們頭兒的力量,那可是非常厲害的,別說那堵牆,就是花崗岩做的半米厚的石板,都被頭兒打出一個大洞呢!”
“哼,那小子完全就是靠著靈巧,還有那不知道什麽邪門妖術!真打實鬥的話,他絕對不會是我們頭兒的對手!沒準,單憑力量,他連一塊磚頭都砸不碎呢!”
“哈哈,我也這麽說,他這麽可能跟頭兒的神力……”
“轟!”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赫然就打斷了那些家夥的話。
一時間,包括牟赫然、牟丫丫和黨雄在內,都目瞪口呆地看向陸晨那邊。
隻見那裏塵土飛揚,好大的泥灰飛得半天高,像要製造一場沙塵暴一樣。
四周的遠處,不斷有人跑過來了,一個個挺驚慌的:
“靠,怎麽了?怎麽了?地震?”
“那堵牆怎麽塌了?怎麽回事?”
“我去,我們軍區的牆可是特別結實的,都是三十厘米厚的啊,還是用特製磚頭,怎麽就……怎麽就倒得這麽厲害了?”
……
所有人,都傻了眼。
而陸晨呢,站在倒塌的牆壁邊——或者說,那都不是牆壁了,而是一堆碎磚頭。
他拍了拍身上支離破碎的衣服,聽不好意思地嗬嗬說道:“真抱歉,真抱歉!我那個……一時失手,不小心把你們的牆壁給打塌了。這樣子,多少錢,我賠……嘿嘿,嘿嘿!”
一不小心就把牆壁給打塌啦?
有這麽吊的嘛!
那可是軍區特製牆!
牟赫然哭笑不得,而牟丫丫則直翻白眼。黨雄呢,那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堵牆,哪怕是他全力施為,最多就砸出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洞!而陸晨呢,剛才好像就是一拳,一下子就轟塌了足足有七八米那麽長的牆壁啊!這份神力,他真是拍馬也趕不上。
而之前那些大放闕詞,認為陸晨連一塊磚頭也打不碎的家夥,都快要哭了。
媽蛋!這被打臉打得,還真是夠狠的!
所有人都以為陸晨是在裝逼,還一時失手呢!其實就是他故意示威。
但他們還真冤枉陸晨了。
他雖然說不上一時失手,但確實不是故意的。
黨雄撤回他的拳頭之後,陸晨的如意間靈氣卻沒有用完。他也不懂得回收,如果就這樣子憋回去的話,很容易鬧成一個自傷的。所以,隻能對著牆壁甩了出去。
這讓陸晨也相當意外!
媽蛋,一點殘餘的如意間靈氣,而且沒有加以任何異能了,也能這麽厲害?
其實,這也不算奇怪。如意間靈氣固然是相當有威力的,但那堵牆壁之前因為被陸晨緊緊靠上去,又被黨雄的五嶽定神功一陣猛逼,都有些崩裂了的。
於是,再被如意間靈氣這麽一轟,完全倒塌。
這倒是成全了陸晨在一幹戰士心中的威名。
靠!曾經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年輕人,在力鬥厲魔特種作戰部隊的老大之後,居然還一拳把咱們軍區的牆壁給轟塌了。
陸晨也想不到,他的這個故事,會在軍區裏頭一撥撥的兵士裏傳下去,傳成了一個傳奇。
半個鍾頭之後,他已經跟著牟丫丫和幾個警官,在軍區門口迎來了拉尼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