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劉天翔啞口無言地看著了然,滿心無語!這小子說了半個小時楞沒有把他為什麽自稱老衲說清楚。

經過這半個小時了然對自己等人耳朵的狂轟濫炸,劉天翔的耳朵嗡嗡作響,滿腦子的老衲和說與不說的字眼。

而火雲呢?

要不是劉天翔一直將其按著,估計火雲早就暴起給了然一口了。

雖然了然依舊沒有把自己為何自稱老衲的緣由說清楚,但劉天翔卻不打算再問了,自討苦吃的事情他可不願意再幹。

坐在前排的張興也知趣地閉上嘴巴,腦袋轟鳴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奇葩啊!人竟然可以囉嗦到如此程度!”

了然見車裏幾人都不說話,心想是不是該把氣氛活躍起來,轉頭看向劉天翔:“哎呀!今天的天氣真是熱啊!”

劉天翔見了然剛剛說完又主動開始找話題,頓時背脊上涼氣嗖嗖地往上冒,哪裏還能感覺到到熱不熱的,誇張地打個哈欠,腋了腋懷裏的火雲,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額!”了然看到劉天翔的動作,並未多想,以為其確實瞌睡了,便向前排的張興道:“張施主!今天的天氣真是熱哈!”

張興見了然找上自己,心中一顫,雷聲般的呼嚕聲頓時響遍車內。

“……”了然無語,目光再次轉向駕車的司機,正欲張口。

卻聽見司機似乎自言自語道:“哎呀,今天這路況真是不好!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車啊!”

“是嗎?可這不是柏油馬路嗎?”了然看了看車窗外的公路,不解道。

“啊!哈哈!彎道多,彎道多!”司機尷尬地笑道。

了然把頭往前探了探:“挺直的路啊!”

“我…….可能眼睛花了吧!”司機欲哭無淚。

“哎呀,司機大哥,不是我說你啊!這開車可要專心啊!可不敢眼花,你想啊!我們車裏麵這麽多人,你要是……”

“是是是!小師傅說的是!”司機滿頭大汗道。

“你也別先說對與不對,等我說完你再判斷也不遲!”了然撥弄著手裏的佛珠老神在在道。

“咳咳!”聽見了然又開始了,劉天翔再也坐不住:“哎我說張叔啊!我突然感覺這輛車的椅子有點不舒服,那啥!我換到後麵那輛車去!”

“對啊!”聽到劉天翔的話,張興忽地坐直身體,一拍掌心,道:“難怪啊!我就說今天怎麽睡的這麽別扭!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這椅子的確有毛病!”

不等其他人發話,張興道:“老馬,快停車,我和文軒少爺換到後麵那一輛車去!”

還不等車停穩當,劉天翔和張興便打開車門一前一後地下了車,看到司機那幽怨的眼神,張興於心不忍,丟下一句:“老馬,看你和這位小師傅談的挺投緣的,你就好好陪他說說話,嗯…回頭給你加二百塊錢補助!”

說完,便和劉天翔逃也似的坐進了後麵的車。

老馬看看後座的了然,第一次後悔自己幹了司機這個行當,沒辦法,老大都說了還能怎麽著?陪唄!大不了車毀人亡!

下定決心,老馬一踏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飆了出去。

“施主,車開太快不好!開這麽快,就算不會撞到人,撞到小蟲小鳥也是不好的!”了然本想跟著劉天翔去後麵的車,但沒等他作何動作,司機便開動了汽車。

沒坐穩的了然慣性使然下,身體往後一仰,慌忙說道。

老馬一聽,咬咬牙,踩著油門的腳更為用力。

一時間,越野車像插上了翅膀一般向前飛馳而去。

“嘖嘖,老馬今天開飛機呐?”開著後麵一輛車的年輕司機看見前麵瞬間沒影的車,感歎道。

“開你的車!”張興瞪了一眼司機,沒好氣道。

“呼!”終於逃脫了然那穿透力極強的聲波攻擊範圍,劉天翔鬆了一口氣,道:“張叔,回去了真的給那位師傅發點補助!”

聽到劉天翔的話,張興一本正經道:“嗯!回去一定發!”

聽到發補助,年輕的時間眼睛一亮:“總經理,我們這次出車還有補助!”

“補你個頭!再說話就讓你去前麵那輛車!”張興拍了一下司機的後腦勺道。

年輕司機縮了縮腦袋

,不敢說話,心中打定主意,等到了公司一定要問一下老馬到底啥原因發補助。

耳根清淨的劉天翔第一次感覺到耳根清淨的好處,看著車外不斷變換的風景,隻感覺眼皮越來越沉,緩緩地睡了過去。

“文軒少爺,醒醒!我們快到了!”

迷迷糊糊中,劉天翔仿佛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睜開眼睛,見張興正在輕輕拍打自己的肩膀,道:“張叔,有事兒嗎?”

“我們快到了!”張興道。

“哦!”劉天翔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漆黑,坐直身體,看了看車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中午差不多是兩點鍾出發的,也就是說自己這一下竟然睡了七八個小時。

暗自責罵自己怎麽這麽沒警惕,說睡就睡。

坐直了身體,劉天翔看看窗外那車輛穿流霓虹閃爍的城市夜景,知道已經進入城市,道:“這是哪兒?”

“這裏是黔州的省會,黔陽市!”張興道。

“哦,已經到省會了!”劉天翔輕輕地說道。

想起四年前,自己也是生活在省會城市的!而且家鄉似乎比這裏還要繁華!

哪裏曾經有自己的父親、母親、老師、同學……

張興見劉天翔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便沒有打擾。

“喂,前台嗎?我是張興!我們快到了,你馬上叫後勤準備好飯菜和住宿,我們已經接到文軒少爺了!”

陷入思緒的劉天翔被一陣講話的聲音拉回現實。

看著前麵的張興正拿著一個類似於大哥大一般的東西對講話,劉天翔雖然疑惑,但隨即便猜測出來這大概是一個相當於電話的東西。

劉天翔當年被拐賣的時候還是1995年,那時候BB機隻能算城市裏麵半普及,隻有有錢人才買得起磚頭大小的大哥大,哪像現在張興手裏的東西。

“什麽?老板也到了!什麽時候到的?今天中午?”

接著張興似乎換了一種口氣,道:“老板!不好意思!山海鎮那邊手機沒有信號!是是是!我這也是接到文軒少爺心裏激動,所以忘記了用當地座機告訴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