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寂寞的女人惹不起2
今日,蕭皇後隻是尋趙閑來恩威並施一番,把他綁上輔國堂的戰車,還真沒有什麽旁的旖思綺念。但趙閑大膽的性格,和剛才‘誤解’自己要招他為麵首的事情,在心裏不平衡的驅使下,到真勾起了她異樣的情思。
要讓趙閑死心塌地的跟著輔國堂,還有比這種更簡單的方法嘛?
瞧著趙閑英朗俊逸的麵龐,年輕而高挑的身材、陽光而富有朝氣的味道,她的一雙眼睛漸漸像貓一樣眯起來,站在她眼前的趙閑,仿佛成了一條貓爪下的魚,這個俊俏的少年,無異是合她胃口的,比那糟老頭子優秀百倍。
此時此刻,暮色已近漸漸籠罩下來,大殿之中,孤男寡女二人,一種異樣的情愫和欲望迅速被蕭皇後發酵、釋放、彌漫開來。莫名的快意,讓她身子就禁不住發起抖來。這種快意,不僅僅是多年來香閨零落,孤枕難眠,還有成熟女人對**的渴望,以及一種報複的快感,報複花語把責任留給她,現在可以還回去的的快感。
蕭皇後眸子漸漸地亮了起來,自美人榻上站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她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趙閑。
她穿的一襲輕紗,寬去披帛隻著薄如蟬翼的春衫,帶著幾分朦朧而柔和的色彩。輕柔鬆軟的晚裝,絲毫遮不住她的豔色,這一坐起,輕羅宮裙貼身垂下,胸的衫口露出幾絲凝脂白玉似的酥胸。
貴為皇後,容貌用傾國傾城形容也綽綽有餘,眸波含俏,俏中含水,**漾著一股媚意。性感的紅唇。唇角一顆美人痣,如毒藥般讓人欲罷不能。輕紗錦衣,鬢發低垂、秀項修長,步態嫋嫋間修長妖豔的體態勾魂攝魄。
我天,你這是想幹啥?趙閑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忙退了一步,出聲道:“皇後娘娘?”
蕭皇後輕咬著下唇,嫋嫋娜娜地走到他身邊,用那雙濕潤的眸子凝睇著他:“不要叫我皇後,我叫蕭瀟,乳名湘兒。”
蕭瀟?這個名字挺奇怪的。
蕭皇後不矜持了。趙閑到是拘謹起來,不敢多看,急忙垂頭,卻見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下,薄紗下一雙頎長渾圓豐滿筆直的大腿,竟也繃得曲線畢露。隱隱透出肉色來,那雙秀美的玉足踏在柔軟的地毯上,竟連屐履都沒有穿。
把目光又低了低,有些不知該往哪裏看了,隻能幹笑了下:“臣惶恐,怎敢直呼娘娘的名諱。”
看見他微窘的神態,蕭皇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不禁吃吃地笑起來。
輕抬玉臂,捋平他胸前衣服上的幾絲褶皺,打趣道:“趙閑,你方才不是挺大膽的,連本宮的手都碰了,此時為何又害羞了起來?”
這不廢話,方才是我調戲你,現在是你調戲我,有本質區別的。
趙閑搞不懂她為何性情大變,忙岔開話題道:“那啥…皇後娘娘。你若不願意為我和花語做媒,那就罷了,我不強求的,天色已晚,您先歇息。我先告辭了…”
“站住!”蕭皇後拉住他的衣領,慢慢往後麵的美人香榻拉去,勾魂的眸子凝視著他,幽幽歎道:“花語她有什麽好的,性子靦腆不通情趣為人迂腐的緊。本宮相貌不弱與她,更比她體貼百倍,還能給你你想要的任何東西,難道比不上她?”
蕭瀟既然貴為皇後,熟媚的麵孔,到真不是普通男人能抗拒的。趙閑被她拖著朝美人榻行去,本來半推半就差點就從了,不過聽到蕭皇後的話,他臉色變得有些不滿。趙閑對花語又敬又愛,就算她性格靦腆不通情趣怎麽了?做起羞羞的事情豈不是更有味道。
聽聞蕭皇後說起花語的不好來,趙閑當即嚴肅道:“皇後娘娘,您確實很漂亮,但我和花語的感情不是能隨隨便便比較的。娘娘一直對我賞識有佳,又是提拔又是賜官,趙某心中感激,並不討厭娘娘,可趙某堂堂男兒,絕不會委身做你的麵首……”
蕭皇後聽到這句話,神色突然又黯了黯。暗道:“是啊!我就是能把他勾到**又如何,隻要他心裏喜歡著花語,照樣會對花語不離不棄,而我隻不過是個與他有一夕之歡的**女人,他還能為我負了花語嘛?”
思念至此,蕭皇後清醒了幾分,知道自己勾搭了趙閑也報複不了花語,反倒白白便宜了趙閑,她抓住趙閑領口的手便慢慢鬆開了,臉上帶著幾絲尷尬,幽幽歎道:“誰說本宮要讓你做那麵首,我隻不過是想讓你可憐可憐我這個孤苦無依的女人,先皇以逝,膝下無子,我年紀輕輕便要孤苦伶仃的被鎖在宮牆之內了去殘生,這種絕望的心情你能懂嗎?”說到這裏,感覺自己很像個饑渴難耐的女人,她臉上還忍不住紅了下。
蕭皇後年紀輕輕就守寡,確實挺可憐的,但可憐歸可憐,趙閑總不能同情心泛濫去‘慰濟’蕭皇後,讓建始大帝知道還不得把他閹上幾十回啊。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皇宗。”趙閑有感而發輕輕歎了聲,無奈道:“阡陌紅塵,終究一場繁花落寞,皇後娘娘萬萬不要自暴自棄,**的生活雖能帶來一時快樂,卻會失去自己,有些事情看開了就好,與其在餘年抱恨終身,倒不如尋幾個知己好友吐訴心聲,這樣就算缺少兒女情長,也不至於孤苦終生吧。”
“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皇宗…”蕭皇後輕輕喃著,摸了摸耳邊的幾縷青絲,心中不但沒看開,反而更加慌亂。她不過三十歲,餘下的青春也不過短短十年了,之後這滿頭青絲恐怕就要一點點逝去,變成那滿臉褶子的白發老嫗,能和幾個老宮女一起閑聊皇宗瑣事虛度光陰。
想到那場麵,蕭皇後打了個寒戰,心中對花語的憤恨更加的深了,忽然張開雙手抓住趙閑的衣袖,噙著淚憤憤道:“為什麽,花語和我同齡,為什麽她就可以花前月下兒女情長,而我隻能孤老終生?老天為什麽這樣不公平?”
趙閑不知她為何總與花語過不去,怕她因妒成恨對花語做出什麽事情,隻能勸道:“皇後娘娘,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但您也是大梁母儀天下的皇後,不可能像尋常女子那樣,改嫁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世事無情誰都不想這樣,你嫉妒憤恨花語是不對的。我對您的印象一直不錯,不想你被嫉妒和憤恨衝昏了頭腦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你看開一點吧,日子總是人過的,人太悲觀自然過的淒苦,若開朗活潑些,誰說未來就沒有希望了?”
蕭皇後聽到這裏猛然驚醒過來,我這是怎麽了?竟然當天他的麵露嫉妒起別的女人,我瘋了不成?
反應過來後,她連忙擦擦眼淚,努力平靜片刻,卻又悲從心起冷靜不下來,搖頭幽幽道:“當年花語不告而別,前皇後病逝後,輔國堂中適婚女子便隻餘我一人,若她不走,我豈會落到這般境地……”
趙閑這才明白她為何埋怨花語,花語當年是為了救他才離家出走的,若不走依花語的身份被選為皇後恐怕八九不離十,趙閑慶幸花語這朵牡丹花沒插在老皇帝身上,不然就沒他什麽事了。
蕭皇後抱怨了片刻,才收起眼淚莞爾一笑:“趙閑,你也算是本宮知心的人兒了,今日的話你可不要向花語透露,我隻是心裏難受才說了剛才的話,你莫要見怪。”
見她終於恢複正常了,趙閑鬆了口氣,輕輕笑道:“人生難得一知己,皇後娘娘把心事都告訴微臣,我也算是你的知己,自然要替你保守秘密,不會出去宣揚你苦楚的。”
“知己?”蕭皇後微微恍惚,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漸漸恢複莊重,母儀天下的氣質再次顯露出來:“趙卿自喻我本宮的知己,就應該好好提皇上盡忠盡力,至於花語的事情,我會向解大人提起,成不成不能保證,還有待與東瀛的事情了結,你就要出征武昌了,提前準備準備吧。”
“微臣知曉了。”趙閑點頭稱是,剛剛差點被寂寞的蕭皇後給吃了,他也嚇出了身冷汗,還隱隱有點可惜。也不敢在久留,告別後轉身出了宮殿,急匆匆的走了。
華燈初上,蕭皇後獨坐與宮殿之中,身著鸞紋織金裳,額前鳳墜搖曳,映出她眼中淚光晶瑩。嘴唇微微勾起似乎在笑,卻又隱著幾點暗怨,對著銅鏡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頰,回想當剛才拉著趙閑的衣領把他往**拖的事情,臉色微微紅了下,沉默良久才喃喃道:“我瘋了不成,先帝屍骨未寒,我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說完,蕭瀟皇後還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絲毫並不以為恥,反倒有點刺激的感覺,寂寞的女人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