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一聽,手一鬆,包偉就被甩在了地上。

隨後他冷笑道:“早說啊,何必受這種苦呢?”

“......”

包偉大口喘息了幾下,這才稍微平複了些。

隨後他有些畏懼的看著徐帆:“你是強子的什麽人?”

“他是我哥,我是他兄弟!”徐帆答道。

包偉一愣,隨後搖搖頭:“不可能,我調查過了,強子家裏隻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母親,沒有兄弟!”

徐帆冷笑:“是嗎?你查的很清楚啊,是為了防止有人替他做主,才先做調查的吧?”

“......”

包偉瑟縮著不敢說話,但很明顯,徐帆說的都對了!

於是他強忍憤怒,蹲下身來,看著包偉的臉:“現在,有一說一,給我把事情經過說明白了,你的命或許還有可能留下來!”

“我......”

包偉略一遲疑,就感覺自己的手指傳來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徐帆竟然掰斷了他的小拇指,那根指頭都貼在手背上了!

徐帆一臉漠然:“你有十根手指,十根腳趾,我不介意一根一根的把它們都折斷!”

“你,你是惡魔嗎?”

包偉疼的差點昏過去,同時也被徐帆給嚇的不輕。

“回答錯誤!”

“哢嚓!”

又是一聲,包偉的無名指也斷了!

徐帆是心中恨極,要不然也不會下這麽重的手了。

對於這個害了強子的家夥,他心裏沒有一絲憐憫,隻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那恨意才能稍微化解一些。

而包偉被來了這麽一下子,差點眼睛一翻疼昏過去!

結果徐帆手中一股真氣注入,他又一下子醒了過來。

“說吧?”

徐帆似笑非笑,看著包偉。

“我說,我都說!”

包偉哪遇到過這種情況啊,嚇的肝膽俱裂,哪敢不說?

於是從頭到尾,他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

所謂的三十多萬的瓷瓶,根本就是個騙局!

那瓷瓶本來就是碎的,是他跟那個客戶兩人聯合起來做的局,目的就是讓強子入甕!

因為這小子知道,強子是村裏出身,性子比較直,家裏也沒什麽背景,從他身上搞錢是最容易的。

“你還是人嗎?”

聽完了他的敘述,徐帆怒目圓睜,握緊了拳頭!

包偉不知如何應答,隻好垂下了頭。

“說,是什麽人割掉了強子的腎,人現在在哪裏?”徐帆繼續問道。

剛說完,外麵忽然響起了警笛聲。

“我不知道!”

包偉眼前一亮,隨後搖了搖頭!

“怎麽?你這是覺得自己得救了?”

徐帆一臉獰笑,直接把人提起來,拖出了後門。

前麵沒多遠就是一片荒地,是某個建築公司買下來,還沒來得及做開發的。

徐帆提著包偉來到這裏,隨後就把他扔在了一堆碎磚和亂石上!

包偉被硌的發出陣陣慘叫,同時為了保命,趕緊擺擺手:“別,別殺我,我都說!”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徐帆冷笑一聲,蹲了下來。

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越野車正在疾馳,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坐在後座上,身旁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塑料箱子。

那箱子是藍色的,上麵有冷凍器官專用幾個字。

如果強子在場,一眼就能認出來,此人正是那個聲稱自己瓷器被他打碎的客戶,牛軍。

看著車外的樹木急速倒退,牛軍此時心情非常暢快。

這一筆生意下來,純剩至少有三十萬,太爽了!

正高興呢,電話鈴聲忽然急促的響起,他看了一眼,發現是陌生號碼,立刻就給掛斷了。

不料對方很有耐心,掛斷之後又打了過來。

如此往複,響了三次之後,牛軍終於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誰啊?”

“是我,包偉!”

“靠,你怎麽換號了,我還以為是騷擾電話呢!”牛軍翻了個白眼。

“我電話早上不小心摔碎了,你在哪呢?”包偉問道。

牛軍一愣,隨後皺起了眉:“不是說好了,沒事不要打電話,你搞什麽?”

“有個大生意,對方出一百萬!”包偉說道。

“哦?”

牛軍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怎麽回事,有客戶聯係你了?”

“可不是嗎,一個家裏人得了尿毒症的患者,人家不差錢,你拿走那個腎,送到河源那邊,也就賣個六十萬吧?這個給一百萬呢!”包偉說道。

“你傻了吧?配型都麽做,你咋知道這個合適?”

牛軍罵了一句,隨後說道:“這個已經答應好人家了,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轉交給旁人的,你讓客戶再等等,我辦完這件事再回來跟他詳談!”

包偉那邊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客戶就在我旁邊呢,他的意思是非常著急,希望能盡快跟你見到,配型手術什麽的你來搞定,剩下的他都可以幫忙!”

“還是個孝順的人,那行,你讓他來河源找我!”牛軍一笑,這麽急著給自己送錢,那還客氣什麽?

“好,這個就是他的號碼,他說馬上就可以開車去河源。”包偉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牛軍誌得意滿,背靠著座椅,美滋滋的哼起了歌。

而在包偉這邊,看到徐帆收起了電話,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大哥,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做了,能,能放過我了吧?”

徐帆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我......”

包偉愣在了當場。

三分鍾後,接到電話匆匆趕來的穆蘭,等徐帆上了車之後問道:“這麽急,咱們去哪啊?”

徐帆一邊係上安全帶,一邊說道:“河源,最快的速度,罰款扣分什麽的算我的!”

看到他焦急的臉色,穆蘭也沒多問,一腳油門駛離物流園,等到上了高速之後才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麽?”

徐帆苦笑,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

穆蘭聽完,立刻咬了咬牙:“世上還有這等惡人的嗎?”

徐帆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人心的肮髒程度,實在是超出想象了。”

“那個叫牛軍的已經出發了幾個小時,咱們來得及嗎?”穆蘭猛踩油門,速度提升到了兩百。

徐帆:“差不多,那個包偉說了,腎髒送到醫院也不能馬上移植,需要處理一下才行,這個時間至少要四個小時!”

“好,那就來得及!”穆蘭握緊了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