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朱遠抬手阻止兩兄弟。“兩位仙尊下界,顯然不是衝著我們天道劍宗來的。”
“畢竟我們隻是凡間的一個小勢力,還不夠資格得罪二位。”
朱遠的言外之意是,你們下界,又把一眾高手召集在一起,肯定是需要這些人幫你們做事。
如果你殺了我們三名高手,那你要做的事可就不容易完成了。
朱遠不得不說軟話,因為這一龍一虎讓他壓力山大。
當然了,若是拚命的話,誰生誰死還不好說。
畢竟這裏是凡間。
說白了就是,兩兄弟的實力受法則壓製,即使幻化出本體,也不可能完全發揮出實力。
“今天你們必死!”應虎這句話算是定了結局。
生死大戰不可避免。
張玄看向祝三娘師徒。“大家都是人族的正義之士,不會眼睜睜看著妖族在咱們的地盤上放肆。”
“肯定會幫我是不是?”
張玄話音落下,祝三娘、陶輕舞、倩兒,全都向後退了一步。
倩兒後退時還對著張玄吐出一口花露水。
師徒三人這是擺明了兩不相幫。
“呼!”
朱達突然發難,雙掌猛然推出。
排山倒海的氣勁向應龍衝去。
朱遠和張玄也暴起發難。
雙方激戰在一處。
龍吟、虎嘯、大喝,以及圍觀眾人的驚呼聲,混合成一道令人恐懼的樂章。
兩兄弟幻化成本體,卻還能使用真氣。
每一次甩尾,每拍一掌,真氣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三兄弟也是越戰越勇,真氣猶如不要錢似的拍出。
隻是可惜,打在兄弟倆身上,根本破不開防禦。
按理來說,朱達和朱遠完全可以威脅到兄弟倆的性命,不至於無法破防。
造成這般結果的真正原因是張玄的攻擊。
他看似出招最是凶猛,招招打在兩兄弟要害部位,可實際上卻是在用本源力為兩兄弟增加防禦力。
這也造成了兄弟倆越戰越勇,而朱家兩兄弟越發弱勢。
應龍和應虎也發起全力一擊。
龍吟虎嘯振聾發聵,兩道堪比火車頭大小的衝擊波向朱達和朱遠衝去。
兩兄弟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向左右閃去。
可讓他們驚恐的是,這一閃身居然沒有閃開。
什麽原因?
因為他們的脖頸被張玄給掐住了。
三兄弟異體同心,一母同胞,是那種完全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關係。
可兩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正是因為這份絕對的信任,讓他們最終丟了性命。
“啊!”
兩兄弟滿臉驚恐,發出不甘的嘶吼聲。
他們也隻能叫嚷兩聲了,因為張玄在抓住他們的脖頸時,本源力已經透體而入,破壞了他們的身體。
如濤的能量進入張玄體內。
這可是兩名渡劫期四五重強者的全部能量。
張玄體內所有能儲存能量的地方瞬間滿溢。
這可是壓縮到不能再壓縮的滿溢狀態。
可朱家兩兄弟的能量還剩一半有餘。
“應龍,應虎,我為你們改變能量屬性。”
“你們想做人還是想做妖族?”
張玄用獸語和兄弟倆溝通,並不怕被人聽到。
“做妖族!”
其實人族和妖族都是天地間的生靈,沒有什麽本質區別。
人族瞧不起妖族,也隻是自以為的血統高貴而已。
張玄並不意外。
畢竟青龍一族是生靈中頂尖的存在。
至於應虎,張玄也不想多問。
他想做妖族,那就讓他做好了。
張玄召喚出陰陽鏡,將朱家兩兄弟體內的能量通過陰陽鏡射出。
兩道光柱打在兄弟倆身上,在他們體外形成一道七彩光罩。
最精純的本源力瘋狂湧入他們體內。
那代表人族的血脈與特征飛速消失,不到半刻鍾,徹底消失無蹤。
從此刻起,兩人已經是血統純正的妖族血脈了。
要知道,這可不是單純改變兩兄弟命運那麽簡單。
他們的血統純正,實力也跟著直線飆升。
當然了,受法則限製,應龍的實力被壓製在渡劫期七重左右。應虎則是渡劫期六重。
要知道,並不是所以修仙界的人下界之後,境界都會被壓製在相同級別。
壓製多少其實是受修真者自身實力強弱而定的。
就說應龍吧,他在修仙界的實力是渡劫期十重大圓滿,下界後成了渡劫期五重。
而經過方才張玄的一番操作,應龍的實力已經超過渡劫期十重大圓滿,半隻腳踏入了大乘期,所以又增加了兩個小境界。
我們要明白一點,那就是修仙界的渡劫期和凡間的渡劫期是有本質區別的。前者是渡過天劫,被雷劫洗禮之後的渡劫期,而後者還隻是凡人軀體。
也就是說,兩者無論是實力還是身體素質,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其實這一點也是最讓張玄擔心的。
你想啊,萬一有大乘期強者下界,那他的實力會保留多少?
如果是被壓製在渡劫期,哪怕是十重大圓滿,張玄利用無上神功,還有一拚之力。
可要是保持大乘期,哪怕是一重境界,恐怕就是張玄召喚出雷劫,也不一定能和人家同歸於盡。
張玄的壓力空前巨大。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後續的發展沒有了信心。
他不怕死,可他怕的是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一個個死去。
可現在他就算想像母親那樣,犧牲自己來保護自己的親朋,恐怕也做不到。
張玄自然不會自暴自棄,更不會因為渺茫的前景就放棄掙紮。
他要與命運抗爭到底!
“朱達和朱遠和仙尊為敵,現在已被我殺死。”
“我現在是天道劍宗新任宗主!”
“參見宗主大人。”
趙虎五人越眾而出,對張玄行跪拜大禮。
有人帶頭,再加上朱老三又是天道劍宗唯一的老祖,還有兩名妖族大能撐腰,一眾天道劍宗弟子紛紛跪下選擇臣服。
“老東西好陰險!”倩兒忍不住嘟囔出聲。
祝三娘轉頭瞪了倩兒一眼,嚇得她一吐舌頭,再也不敢說風涼話了。
其實修真界多得是同門相殘的事,別說親兄弟反目,就算父子相互屠戮的也不少見。
說到底還是利益惹的禍。
“倩兒,這個朱老三有些邪門,日後離他遠點。”陶輕舞聲音中透著凝重。
祝三娘嘴角突然牽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中充滿了恍然,目光卻相對複雜多了。
莫非終身未嫁的祝三娘,老來聊發少年狂,思春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朱老三這老頭鶴發童顏,受老太太青睞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