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龍臉色陰沉得可怕。

要知道,曹大德可是他的善財童子,每年都會送給他許多陪葬品。那可都是稀世珍寶啊。

張玄斷人財路,想必趙天龍要斷其生路了。

“張玄小兒!”不等趙天龍表態,郭晉通就跳了出來。“你屠戮五大門派,任意殺戮我修真者聯盟的堂主,盟主大度,不與你計較,可你卻變本加厲,又把曹堂主給殺了。”

“還不分青紅皂白,屠光道德宮滿門。”

“難道你背靠國家,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今天大家夥都在,你把話說清楚,和我武者聯盟過不去,到底是你的個人行為,還是國家授意的?”

郭晉通可夠陰險的。

不管張玄怎麽回答這個問題,都會掉進他的陷阱裏。

說是個人行為,那修真者聯盟若是找張玄算賬,不但名正言順,而且國家也不好明著保他了。

可若說是國家行為,那今天張玄等人可就危險了。

你想啊,國家已經有剿滅修真者聯盟的心,那雙方就是仇敵,殺人正當其理。

換作是張玄,恐怕也會下死手,也算給國家一個警告。

那國家會有什麽反應?

有兩種可能。第一、選擇暫且忍耐,然後再花個十年八年培養出一批修真高手,再來將其剿滅。

第二、選擇詔安。

畢竟修真者聯盟已經成了氣候,一旦不能一舉鏟除,必然會嚴重到影響社會穩定的程度。

不說別的,隻要修真者聯盟還剩一個元嬰期強者,也會把國家攪個天翻地覆。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元嬰期強者,速度快若閃電,隨手一擊,一棟樓就會垮塌,而且熱武器根本無法傷其分毫,試問你如何將其殺死?

也隻有找一個比他級別高的修真者將其滅殺。

張玄神色淡然,看向趙天龍。“趙副盟主,曹大德真的是貴盟的堂主?”

“據我所知,曹大德已被國家性行為恐怖分子頭目,道德宮更是恐怖組織。”

“修真者聯盟還不至於收這種人吧?”

張玄確信一點,那就是修真者聯盟不會主動選擇和國家為敵。

既然這樣,趙天龍肯定會否認這件事。

“一派胡言!”趙天龍瞪了郭晉通一眼。“我修真者聯盟乃是華夏一份子,成立的初衷就是懲惡揚善,為國家分憂,怎麽可能收那種敗類?”

趙天龍站起身,對張玄一拱手。“張門主為民除害,實在是我們修真者的榜樣。”

“趙副盟主過譽了。”張玄微笑還禮。

趙天龍對珠珠一使眼色。

珠珠會意,走上擂台。“下麵我宣布,這一場是藍星門勝了。”

藍星門和利劍盟眾人大聲歡呼。

珠珠一揮手,修真者聯盟門人把屍體抬走,用水衝刷掉血跡。

“下麵進行第二輪比試。”

“第二輪的規則與第一輪略有不同,采用抓鬮車輪戰。”

“也就是說,以抓鬮形式進行比試,失敗方直接淘汰,獲勝方繼續接受後續門派的挑戰。”

“如果你能連勝兩場,就算第三場失敗,也不會被淘汰,可以進入下一輪。”

“如果有門派能站到最後,那就是此次修真者大會的冠軍。”

“還有,台下無門無派者也可以選擇挑戰獲勝門派。”

獲勝門派的門人麵麵相覷。

這樣一來,先上去的門派是不是最吃虧?

這也不一定。

畢竟對手是隨機的。

如果有門派運氣逆天,把把都抓到小門派,最終說不定直接就可以進前三了。

但不要忘了,無門無派者中也有大高手。

珠珠話音落下,一名青年抱上來一個透明玻璃打造的抓鬮箱,放在台子上。

珠珠搓了搓手,甜甜一笑。“諸位,那我可抓嘍?”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珠珠的小嫩手在箱子裏攪和。

要不別抓鬮了,還是抓我吧。

也不知道被這小嫩手抓上一把,會不會立刻繳械。

珠珠很快就抓出兩張折好的紙張。

“第二輪第一場由旺奇門對戰青龍幫。”

兩門各自派三名參賽者,一番拚殺,青龍幫獲勝。

接下來珠珠不斷抓出紙張,門派如流水般淘汰。

轉眼間就隻剩八個門派了。

高苗門運氣逆天,居然始終沒被抽到,躺贏進了八強。

不過其餘七個門派全都有金丹期強者坐鎮,高苗門再想躺贏已經不可能了。

青龍幫倒也了得,一直站到現在。

這青龍幫正是方弘鈞那個便宜大舅哥的門派。

既然是內定的第三名,放水是必然的。

他運氣怎麽可能那麽好,每一次抽到的都是小門派?

“有請高苗門上台參賽。”

“我棄權。”高苗門門主高苗揚聲叫道。

他門中第一高手就是他自己,也隻是個煉氣二重的小修者,上去和自殺沒有區別。

“張先生,姓方的又要搞鬼。”

卻是方弘鈞又在對珠珠使眼色了。

張玄冷冷一笑。“讓他先得意一會。”

他已經升起殺心了。

這也不能怪張玄心狠手辣,畢竟是方弘鈞先對他下殺手的。

假如張玄真是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方才已經被曹大德炸死了。

“有請藍星門上台比試。”

“辛老,肖阿姨,你們跟我上去。”

藍星門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他們來了。

隻能怪時間太短了。

如果張玄是去年恢複前世記憶的,現在的藍星門說不定連元嬰期強者都過百了。

其實第二輪比試並未規定三對三,也就是說,所有門人皆可參加。

可張玄不想讓其他人冒險。

到了最後時刻,他會一個人戰鬥到底。

“好。”

辛浩海摩拳擦掌,痛快答應。

聽張玄叫自己肖阿姨,肖紅英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隻是把我當長輩而已。

這些天肖紅英人前故作開心,可人後卻悶悶不樂。

腦海裏全是張玄的影子,甚至還做了一回春夢。

夢裏的男主角正是張玄。

那是個真實到難辨真假的春夢。

在夢裏,張玄溫柔極了,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說著情話。

情到深處,兩人仿佛吻了一個世紀那麽長,最終寬衣解帶,水乳交融。

可夢醒之後,肖紅英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她大罵自己不要臉,對不起雪兒。

肖紅英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把心交給張玄的。

她也是人,也有愛與被愛的權利。

隻是這份愛她隻能深埋在心裏,不敢讓它見光。

和視如己出的秦暮雪共侍一夫,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她沒臉再活著,雪兒也會蒙羞。

張玄帶著兩人走上擂台。

擂台上站著三個人,一名青年,兩個老者。

青年正是方弘鈞的便宜大舅哥的顧明。

從一開始顧明就沒伸過手,隻是拿個凳子坐在角落裏看熱鬧。

並不是他不屑於出手,而是這小子是個銀樣蠟槍頭,根本不懂修真。

不過那兩名老者卻是實打實的金丹期強者,一個八重,另一個是十重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