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楊青山等人全都麵露怒氣,楊婉清更是氣的麵色發白。

那鷹鉤鼻男子看了一眼滿臉得意的李坤,心中暗道一聲蠢貨,這不是擺明了要與對方撕破臉皮的節奏嗎,真是蠢的跟豬一樣。其實他之所以收對方為徒,乃是因為一些事情需要李家處理,否則他堂堂燃血五重的高手,豈會收下這等廢物。

楊萬頃氣的臉色鐵青,道:“李守將這是在要挾本官?”

“豈敢,下官隻是為我兒討回一個公道罷了。”李仲麵道。

鷹鉤鼻男子不耐煩道:“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趕緊將那小子交出來,識趣的話就讓他自廢修為,再將你那女兒許配給我這弟子,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說著,目光森然的看著楊萬頃。

聽出對方言語中的威脅之意,楊萬頃麵色一白,他雖貴為一城之主,手掌千萬人生命,但對方可是仙家中人,這種人即便是當今聖上也要禮讓三分,更何況是他區區一個郡首。

隻是那李坤的秉性他又豈能不知,若是要讓他女兒嫁與對方他絕對是萬萬不能答應的,更何況是要楊邪廢去修為。

想到楊邪也是仙門中人,或許對方看在同是仙家弟子還能網開一麵,楊萬頃抱著一絲希望,道:“這位仙長,我兒乃是雲天宗的弟子,可否看在這點上,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雲天宗弟子?嘿嘿,雲天宗弟子又如何?今日之事你以為憑他就能解決嗎?”鷹鉤鼻男子不屑一笑,他可不是李坤那個隻知玩樂的蠢貨,早在之前他就打探了楊家的實力,得知那楊邪雖然拜入雲天宗,但據聞資質極差,這等資質的弟子在雲天宗內頂多也就是個雜役弟子。

這等雜役弟子在各個宗門都是數以萬計,明麵上雖是宗門弟子,但其實宗門根本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若是對方識相也就罷了,若是不識相,區區一個雜役弟子殺了也就殺了,想來那雲天宗也不會因為一個雜役弟子而找上門來。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楊萬頃心中升起濃濃無力感,想到自己女兒要嫁給那個禽獸,楊萬頃便有如心割,可若是不這樣,自己的兒子便要成為殘疾,此刻他雖貴為一城之主,可卻無能為力,畢竟對方可是‘仙人’,若是將此人得罪了,隻怕整個楊家都有危險。

見父親沉默了下來,楊青山麵上浮現出屈辱之色,怒火從眼中狂噴而出,若不是胥月如死死將他拉住,隻怕他早就衝了上去。

楊婉清臉上露出淒惶無助的表情,這一刻她知道隻有她嫁給李坤才有可能挽救二哥,否則不僅二哥會變成殘廢,恐怕今後那李坤也還會找她家的麻煩,想到這裏,楊婉清嘴唇動了動,就要說出:‘我同意’這三個字。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來。

“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想看看什麽人竟不敢將雲天宗的弟子放在眼裏!”

話音剛落,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客廳中便多了一名藍衫青年,正是從天香樓回來的楊邪。

他剛才進府以來,不僅沒有見到一個護衛,甚至竟連往日的奴仆都一個未見,聯想剛才的所見,當即便猜出了府上有變,立即便趕到了客廳,臨近客廳時恰巧聽到那鷹鉤鼻男子的狂言。

“二哥!”“焚兒!”“二弟!”

一見突然出現的楊邪,楊青山和楊婉清兩人麵上閃過一絲喜色,雖然楊婉清不清楚楊邪是在仙門之中修煉,但剛剛他一指擊敗李坤的情景實在太過震撼了,是以楊婉清覺得或許二哥也能打敗對方也說不定。

而楊青山因為知道楊邪出身仙門,雖然不清楚自己二弟的實力如何,但終歸也有了一絲底氣。

楊萬頃在見到楊邪時,心中也是微微一鬆,不過隨即又升起了一股擔憂,從剛才那鷹鉤鼻男子的一番話看來,對方顯然是沒有將楊邪放在眼裏,他雖然知道楊邪自幼便在門中修煉,但具體實力如何卻並不清楚,反倒是剛才此人擊敗家中護衛的手段讓他記憶猶新,生恐楊邪不是此人的對手。

那一邊,李坤一見到楊邪,臉上頓時浮現出刻骨銘心的恨意,那樣子恨不得立馬將對方剁碎了喂狗:“師父,就是這他!就是他廢了我的修為,師父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一聽來人便是那楊邪,鷹鉤鼻男子目光森然的望著場中的楊邪,陰冷道:“就是你廢了我的徒兒?”他雖然及不待見這個廢物,但自己的徒弟被人廢掉,他若是不討回個說法,此事若傳出去讓他顏麵何存。

然而對於鷹鉤鼻男子的問話,楊邪卻恍若未聞,他掃了一眼重傷倒地的那些護衛,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冷然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傷的?”

說著,目光投向那鷹鉤鼻男子,楊家的護衛雖然實力一般,但能一舉將其全部擊敗的恐怕也就唯有此人了,從對方的氣息上來看,分明有著燃血五重的修為,想來李坤口中的師父便是此人。

原本他就看出那李坤瑕疵必報,自己廢掉對方的修為,此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卻沒想到對方來的竟如此之快。

“不光是他們,等下你也會變得同他們一樣。楊邪,若是你識趣的話,便自廢修為,然後跪在地上求我,到時我看著你們家將楊婉清許配給我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否則我就將你四肢廢掉!讓你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李坤一臉猖狂道,想到一會兒對方即將跪在自己麵前求饒的一幕,臉上隱隱現出病態的紅色。

“廢我修為?還要讓我跪地求饒?並且將婉清許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