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紫輦畫軸’就如凡是間的畫軸一般,將其鋪展開來,足有三尺長短,上麵畫著一副六駿拖輦圖,六駿蹄飛,拖著紫色龍輦,栩栩如生。

楊邪靈氣一催,頓時隻見那六匹駿馬宛如活了一般,在一聲長嘶中,六匹駿馬踏著一朵紫色火焰,便從畫中奔騰而出,那紫色龍輦也在其拖拽當中,從畫著飛出,停在半空當中。

見此情景,楊邪臉上露出一絲吃驚之色,這畫軸當中是十分神奇,難怪被稱之為奇寶。

楊邪收回靈氣,那六匹駿馬便在光芒一暗之後,化作一道紫光沒入畫軸當中消失不見。

楊邪有些愛不釋手的擺弄著手中的畫軸,心中十分歡喜,這畫軸顯然是某件飛行寶物,其速度當時在那秘境當中他已經看到了長孫震功展露過,速度極快,可謂是見十分便利的逃脫寶物。

將這畫軸收起後,楊邪又一一打開其餘的儲物袋,這些儲物袋都是當初他在出現在傳承之地,轟殺其餘弟子所得,數量雖然不多,但每一件儲物之寶,當中都有著為數不少的靈石和丹藥。

這些儲物袋算下來,他足足收獲了近二十萬的靈石,比之在當初山穀當中收獲的還要多。

將這些靈石和丹藥寶物收起之後,楊邪目光停在了那最後一件儲物之寶上。

隻見那儲物之寶品階一般,都是極品凡器的級別,但楊邪心中卻是十分重視這件儲物之寶,因為這件儲物之寶是得自於那‘項縱行’的手中,其中自然包含了那三件傳承之物。

當下楊邪將這件儲物之寶打開之後,同樣也有一堆物品出現在身前,其中丹藥靈石也是不少。

可楊邪的目光卻沒有在其上麵停頓哪怕一絲,而是徑直落在了那三件漂浮在空中的寶物之上。

看著眼前這三件寶物,楊邪的心刹那間變得激動了起來,看向這三件寶物的眼神當中,不由流露出一絲熱切之意。

其實說實話,他能得到這三件寶物也純屬僥幸,若非那‘項縱行’有傷在身,若非他那天雷之力對其有著極強的克製作用,他非但得不到這三件寶物,能不能從其手中逃脫都還是一個問題。

“那傳承之地的老者修為通天徹底,不知到底是什麽修為,這三件寶物他特意留著其身邊,定然是非同小可,就是不知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楊邪看著眼前的三件寶物,砰然心動,當下一揮手,頓時隻見四周的牆壁上閃現出一道亮光,卻是洞府的陣法已經被他開啟了。

開啟陣法後,楊邪目光停留在其中看起來最為神秘的那個木匣之上,這木匣不知何物,將寶物放入其中,更是顯得尤為神秘。

楊邪一招手,那紫色木匣微微一動,緩緩落在他的手上。

楊邪低頭打量了半響,抓住木匣的上方,五指一動,頓時上方的匣蓋緩緩打開。

而隨著這木匣的打開,頓時一股極為濃鬱的靈氣從中散溺而出,轉眼間便充斥了整個洞府當中,使之竟化為了靈氣海洋,甚至因為靈氣太多濃鬱,竟出現了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霧氣,那是靈氣達到一定程度的體現。

楊邪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看著木匣當中,隻見在木匣中靜靜躺著一朵白藍相間的蓮花,這花足有九片蓮葉,蓮葉綻放,白藍二色在其中交織流轉,那汩汩濃鬱的靈氣便是從其中散發而出的。

“這這是什麽東西?”楊邪一見這蓮花心中大吃一驚,這蓮花好似有無窮靈氣在其中,不斷噴湧,從開始到現在竟沒有絲毫斷續的跡象,他洞府內隨著靈氣的增多,那靈霧也再隨著增加。

短短的時間,他洞府當中的靈氣就比之前強上了數倍有餘,他輕吸一口氣,濃鬱的靈氣湧入脾肺,落入丹田,使得他體內的靈氣飛速運轉,快速吸收著這湧入的精純靈氣。

“如此濃鬱的靈氣,且遠遠不絕,幾乎相當於一個小型的靈泉,這蓮花到底是什麽寶貝?”楊邪心中震驚無比,若是此物源源不斷的吞吐出靈氣,豈不是等同於他有一個吸收不絕的靈泉在身邊,這樣一來豈不是他即便是在靈氣稀薄的地方也能保證修為的不停增長?

“隻是這蓮花即便是相當於一個小型靈泉,吞吐出的靈氣也十分濃鬱,但這點靈氣對於天通境的修士還好,可對於那些引靈境的強者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至於那聖相境的強者更是顯得微不足道了,不知那位前輩為何會將這蓮花留在身邊,莫非此蓮還有其它的功用不成?”楊邪心中疑惑。

隨著修為越高,所吸納的靈氣也越加龐大,例如引靈境的強者,若是全力吐納,方圓十裏的靈氣都要因此吞噬一空,是以但凡是引靈境的強者都會尋找靈氣充裕的地方,如此一來,才能保證修為的不斷提升,這也是為何那些修士千方百計想要拜入那些大宗門當中。

畢竟那些大宗門多數都占據著靈氣寶地,那裏靈氣充裕,自然也就無心擔憂的問題。

而聖相境吐納時的景象更為恐怖,這蓮花湧出的靈氣雖然濃鬱,但根本不足以支撐聖相境強者的修為,便是引靈境也極為勉強,估計也就對天通境的修士能有作用。

這樣一來,此物雖然珍貴,但對於聖相境的強者來說,也未免顯得有些雞肋,更妄論如那位前輩一般的強者了,也不知道那位前輩為何會特意將此物留著身邊,看其樣子,顯然還對此物十分重視。

“此物神秘莫測,光這吞吐靈氣一樣來說便已有些逆天了,那火龍道人見多識廣,記憶當中也都沒有此物的記載,看來想要弄清此物的來曆,還需要去荒域當中一行才是。”楊邪心中暗道,這一刻他再一次感受到大梁國的狹小。

輕輕將木匣合上,楊邪目光投向那個白玉小瓶當中,看著那緩緩流轉的一圈圈猶如年輪一般的蓮花靈紋,想起之前那冷如凰望向這丹藥的眼神,喃喃道:“此女身為冷家的弟子,卻千裏迢迢跑到這‘雲天宗’,可謂十分奇怪,冷家乃是荒域大族,功法和待遇遠非‘雲天宗’可比,她到這裏隻能會拖慢她的修為。

可此女卻已經選擇來到這裏,顯然是為了某種目的,這大梁國唯一能夠吸引她的也就是這‘爭鋒之路’當中的寶物,莫非此女來此便是專門為了這枚丹藥,可是此女又怎麽會得知這傳承會將出現,又怎麽會得知此丹的存在?”

楊邪心中湧起濃濃的疑惑,覺得此女身上定然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絕不會隻是冷家一般的弟子那麽簡單。

“此女在舍棄冷家的身份,在這‘雲天宗’隱忍多年,可見此丹對她定然十分重要,當時我不知她的身份,曾言道要在突破天通境時幫她,或許此話在她並沒有在意,但我卻不能不做,此丹我不知何物,即便再是珍貴也不敢服用,既然她要,那給她又何妨?”

楊邪想起那一夜,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此丹必然十分珍貴,可對他來說在某些時候承諾卻更為重要。

況且他還不知道此丹何物,又有‘萬寶星珠’,大不了就再重新複製一個。

想到這裏,楊邪大袖一揮,也不將這藥瓶打開,便將其收入了自身的儲物袋中。

隨後,楊邪終於將目光停在了那浮現一層淡淡的銀焰閃動不停,上麵流轉著星星點點細碎梨花靈紋的銀色玉簡之上。

他之所以最後查看這玉簡,就是因為他已經猜出這玉簡當中多半記載的便是那位前輩的畢生所學。

“不知這位前輩留下的到底何等功法?”楊邪內心一陣激動,對方修為通天徹地,留下的功法也必然是驚世絕學,不是不知道當中有沒有自己可以修煉的功法。

當下楊邪深吸一口氣,一把抓向那銀色玉簡,奇怪的是,當楊邪五指落在上麵時,那銀色火焰竟然沒有對其產生絲毫傷害,且還在微微燃燒著。

見此,楊邪對這玉簡的期待更多了幾分,低下頭,在端詳了一陣後,楊邪便將其緩緩的貼在額頭之上。

刹那間,隻見那銀色玉簡貼在額頭之上時,表麵的銀色火焰竟然在微微晃動了一下後,齊齊沒入了楊邪的腦海當中。

轟!

一聲震天的轟鳴在楊邪腦海當中回**不停,楊邪的意識瞬間模糊一下之後,便來到一處銀光濛濛的空間當中,那團銀色火焰飄動在其中,在一陣變幻之後,竟然緩緩的變化成一個一人影。

那人影麵容蒼老,老者盤坐在虛空,身穿寬大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摸樣,此刻雙目閉合,麵容祥和,赫然與之前在那大殿當中的老者一模一樣。

“這是.”楊邪心神震動,露出吃驚之色。

而便在這時,那老者突然緩緩的睜開雙眼,露出一雙銀色的眼瞳,麵無表情看了眼楊邪,語氣空洞毫無表情道:“天通境初期,修為過低,無法繼承老夫的傳承,待引靈境時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