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家作為龍洲一等一的世家,勢力極大,所在的城池也是以單家為名,喚作單龍城。

此城同時也是這龍洲第一大城,幾日之後,龍洲的青年俊傑便會齊聚這裏,甚至還有龍洲附近的其他天才弟子。

眾人來到那單龍城,但見此城極大,單是城池便是高達近百丈,城中甚至能夠見到山巒江河,竟是將山川河流容納在內!

“好一座雄城!”楊邪內心震驚,此城之大遠超當初他所見的大梁都城,其內雄闊實在驚人!

“聶兄,此城乃是我單家所屬,為了本城的安定,此城已被布下了禁空陣法,所以我們還需走著進去。”一旁單於厚略帶歉意道。

“這是自然。”楊邪自是知道有些城池為避免出現混亂,都會布下禁空大陣,就如當初在那通國所見一樣。

落在地上,楊邪更高此城的雄壯,那城牆有如山峰一般,高不可攀。

這城牆不知是用什麽岩石鑄成,漆黑無比,給楊邪一種沉重之感,不用說,這城牆的防禦力定是極為驚人。

在城池上方,一排排甲士來回走動,各個穿著如身邊甲士一樣的鎧甲,手持血色長槍,血氣衝天,修為最低的都是天通境後期之境!

見此情景,楊邪眼瞳不由微微一縮,單論實力來說,他並不懼怕這些人中的任何一人,便是上百人,他也怡然不懼。

可若是數量達到上千,亦或是上萬,別說是他便是引靈五氣的強者也要飲恨在這雄兵當中!

是以在這羽化王朝,想要如在大梁國時取軍中首級於無物根本就是妄想!

因為還未等你達到首將的身旁,便會被這些甲士圍攻至死!

這也是為何羽化王朝能夠力壓五大宗門,四大家族,稱霸荒域的原因!

想這羽化王朝龐大至極,雄兵無數,數百萬大軍踏過,便是五大宗門也隻有被踏平的份。

走進城池,一陣喧嘩之聲頓時傳入耳中,眼望過去,四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層台累榭,飛閣流丹,玉宇瓊樓,金碧輝煌。

單此景象,不知比那大梁國都城繁華多少!

因羽化王朝乃是以武立國,人人習武,所見之人,皆是修煉之士,全然一副修煉之城!

那四周修士一見那血甲侍衛,頓時知道來人應是單家之人,亦或是單家請來的貴賓,紛紛退避。

幾人一路無阻的來到單家,一見單家楊邪不由露出動容之色,這單府說是為府,還不如說是一座城池,府內紅磚碧瓦,壘砌十餘丈!

那磚自然不是尋常之磚,瓦也非尋常之瓦,每一磚,每一瓦上麵都有流光閃動,顯是都非尋常之物,上麵被布下陣法,銘刻陣紋!

此府之大幾可堪比一座小城,可謂是城中之城!

進入府中,楊邪隻覺一陣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幾乎不下於那吾劍宗內,可見其府內布置了某種聚靈大陣,可源源不斷攝取四周靈氣。

“聶兄弟,我帶你去你的住處。”單於厚領著楊邪來到一處小院,小院綠意蔥蔥,打理的十分整齊,看起來十分舒適。

“聶兄弟這幾日暫且委屈住在這裏,待那論道大會開始時,我便會來通知聶兄弟,若是聶兄弟呆著無趣,可去城中逛逛,我單龍城說起來也是這龍洲地界的第一大城,每日來往修士無數,許多珍奇異寶都會在此交易,聶兄弟閑暇之餘不妨去看看。這幾日我要忙於大會的事情,隻怕是顧不得聶兄弟了。”單於厚一臉歉意道。

“單兄言重了,此地環境舒適,怎能說是委屈?單兄有要事在身,自當去忙,不用理會聶某。”楊邪毫不在意,他正想去城中轉轉,若是這單於厚一直在身邊,倒還讓他有些不自在。

“既然如此,那單某就告退了,每日飯食自會有人給聶兄送來,若是聶兄弟有什麽需求大可對來人說,單府一定會盡全力滿足聶兄弟的。”單於厚告罪一聲,離開了小院。

楊邪走進屋內,但見屋內布置的極為精致,說是委屈實在有些誇大。

“這單府不愧是一等一的世家,實力果然強大!”

這一路走來,他在暗中不知一次感應到了數股強大的氣息隱藏在暗處,實力最低也都是引靈二氣的強者,想來應該是暗中保護單府的一些侍衛。

更有幾處地方深奧難測,想必應該是府中的一些禁地,不是他所能靠近的。

當晚便有一名侍女送來洗漱物品,還有一些飯菜,飯菜做的十分精致,楊邪簡單的吃了幾口後,便入定開始修煉。

隨後的幾日,楊邪閑來無事,便在城中走動了一番,見識了不少丹藥寶物,其中不免有一些奇珍異寶,楊邪挨個觸摸了一下,利用‘萬寶星珠’烙印下來,便自離去。

回去之後,隻要他利用靈石便可將其中的靈藥寶物一一兌換出來,如此一來,便可省去不少靈石。

而這幾日,那單於厚卻並沒有來此。

對此楊邪卻也並不在意,他不過天通境巔峰修為,換做他人隻怕正眼都未必看他一眼,此人能盛情邀請他來此,已是十分難得。

直到第五日,楊邪正在房中修煉,忽的隻聽外麵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心中一動,推開房門,卻見那單於厚正自向這走來。

“聶兄弟,實在對不起,這幾日事務繁忙,卻是怠慢了聶兄。”一見楊邪,那單於厚立馬歉意道。

“無事,貴府靈氣濃鬱,我正好在這幾日提升下修為。”楊邪微微笑道。

“聶兄不怪就好。聶兄,今日便是那論道大會開始的時候,我龍洲各地的俊傑已悉數來此,此次甚至還有其它州府的天才弟子前來,十分熱鬧,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你我還是快快前去為好。”單於厚開口道。

隨後,兩人出了單府,直奔城中碧波湖畔而去。

此城極大,將山川地貌圈入其中,那碧波湖便是此城一大美景,每逢佳節,便會有許多人前來坐船遊玩。

當楊邪兩人來到那碧波湖畔時,但見此時在那湖中往日停泊的船舟消失不見,取出帶著的則是由數百艘船舟!

那船舟合聚一起,互相之間以白玉金鎖接連,兩船之間鋪有橫板,穩固如山,圍成一圈,如同陸地。

中間處,各自隆起座座高闕,舷牆漆作金色,懸掛錦帆華旌,湊成九數,在其四周同樣也有樓宇高台,影影綽綽,雖不如那九座高闕高,但有一股堂皇氣象。

楊邪看著此景,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這碧波湖他前兩日也來過,可卻沒見過這等氣象,想是今日方才有的。

每逢這湖泊波濤湧起時,那船舟便會泛起一抹光芒,將其鎮壓,使之船舟穩固無比。

可見這船舟不僅是尋常的船隻,還是一件寶物。

兩人走上船舟,但見每隔數舟必設一道輕紗遮幔,用來當作隔屏,紗幔兩端用白玉寶珠掛角,中間有金絲垂曳,奢華異常。

饒是楊邪見慣了奢華場麵,見此景色也是不由驚歎不已。

兩人步伐不停,楊邪目光掃過,但見在每一處樓宇高台之上必有數名修士坐立其中,修為有高有低,年紀都是不大,可見都是來參加這次盛會的。

說起來,這論道大會雖是龍洲年輕一輩所設立的,但時隔日久,此會已成這龍洲一年一次的盛會,每逢大會開始,必會吸引各地青年俊傑來此,若是能一展英姿,必會名聲大震。

這些修士有的乃是散修,有的則是小門小派當中的天才弟子,要在這次大會中一展拳腳,成名得利!

楊邪乃是單家的貴客,又是吾劍宗弟子,自然不能等閑視之。

單於厚帶著楊邪直奔那中間的九座高闕而去,穿過一架金橋,來到中間的幾處最大的船舟上,入眼處是一處寬敞廳堂來,兩旁赤紅瑪瑙瓶中各自插著一株白玉珊瑚,正中桃木案上放置了一方碧綠玲瓏石,仙靈之氣透膚潤肺,腳下白玉石磚溫暖柔和,富貴至極。

上了樓台,但見上麵坐著數人,各個氣度不菲,修為強大,實力最低的都是引靈一氣,有幾個甚至是引靈二氣的修為!

比之剛才所見樓宇中的修士,修為赫然要高上不少。

楊邪放眼望去,但見那九座高闕當中同樣各自坐有數人,實力同樣不低,猜想這些便是龍洲地界的青年俊傑了!

“單兄,你讓我們等了多時,說是接待貴客,難道此人便是你口中的貴客?”

聽到來人,那數人轉過頭去,一見單於厚身邊的楊邪,頓時一人眉頭一皺,麵色不悅道。

聞言,其他人也都是麵色不太好看,他們在此等了多時,便是在等待單於厚口中的那位貴客,可誰想到這位貴客竟是一名天通境巔峰的弟子。

想他們何等身份,各個都是宗門或是家族的天才弟子,同階修士尚且都不放在眼裏,更別說區區一個天通境巔峰的弟子了。

這等低微修士,他們平日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如今卻讓他們平白等上如此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