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幹瘦男子臉色立馬一沉,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麵容蒼白的男子,語氣陰森道:“我腦子壞沒壞掉我不知道,但一會兒你腦袋是否還在脖子上就不一定了。”說著,其枯瘦的雙爪上竟泛起了幽幽的青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樣子。

“‘陰神爪’嗎?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你新練成的這門功法?”瞥了一眼對方爪上的幽光,臉色蒼白的男子神色不變,似乎根本沒把對方的危險放在心上。

兩人四目一對,一股無形的殺氣從兩人身上散發而出。

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楊邪心中一動,暗道:“看來這‘寒風洞’並不像表麵上的那麽平靜。”

同時也隱隱明白了這幾人為何會分開而坐,想必是對彼此都有防範。

而周圍的另幾名內門弟子見此情景,非但沒有出言勸阻,反而隱隱露出期待之色,甚至有些人目光當中還浮現出一絲絲的貪婪。

這‘寒風洞’中寒風猛烈,他們每日抵擋起來,都要消耗不是的靈氣,為此他們事前也準備了不少的丹藥和靈石,但隨之時日的加深,這些東西也消耗了不少。

若是這兩人彼此鬥的兩敗俱傷,到時他們突然出手,定能將兩人身上的靈石丹藥據為己有,從而也會省下不少的靈石。

這時,那幹瘦弟子和那麵容蒼白的弟子,似乎感受到了周圍人不善的目光,也知道若是他倆真鬥起來,先不說勝敗如何,到時便宜的定然也是其他人。

想到這裏,當下幹瘦男子冷冷一哼,隨即收回了身上的殺氣。

而那麵容蒼白的男子則是掃了眼四周的眾人,冷笑一聲,同樣也收回了自身的殺氣。

見兩人沒有動起手來,周圍的其餘弟子倒也並未露出意外之色,畢竟這兩人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在這裏真動起手來,而他們之所以露出那般神色,也隻是抱著那麽一絲絲的幻想而已。

這時,之前那最先開口的刀疤大漢看向楊邪,開口問道:“喂,那邊的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是怎麽進來的?”

聽到這話,四周其餘弟子也將將目光紛紛投向楊邪,雖然他們清楚這‘寒風洞’不限製什麽外門弟子,但受罰來此的基本都是內門弟子,他們倒是很好奇對方到底是犯下什麽過錯,竟會被發派到這‘寒風洞’來。

要知到‘寒風洞’可是十分凶險,便是內門弟子待時間長了,輕則也會因此而修為大降,區區燃血七重的外門弟子來這裏豈不是在找死?

然而對於刀疤大漢的問話,楊邪卻是毫不理會,反而是自顧自的選了一個離眾人最遠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見對方竟然無視自己的問話,刀疤大漢麵容一怒,臉上的那條刀疤在怒氣下顯得更加猙獰,他本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不然也不會被門中送到這裏受罰,這段時間他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早就待煩了,如今竟然又被一個外門弟子無視,心中怒意狂湧,若非顧忌周圍的其他弟子,他早就上前將對方生撕了。

“好!好!沒想到區區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有如此膽色!不過我看你能支持多久!?”刀疤大漢盯著遠處的楊邪,發出一聲獰笑。

在他看來區區一個修為隻有燃血七重的外門弟子,光是抵禦這裏的寒風就已經很是勉強,到時哪有餘力再抵禦後麵的危機,隻怕堅持不到數日便會被這寒風消磨掉一身修為,隨後被冷厲的寒風洞穿身體,身死道消!

聞言,其餘人也都是帶著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楊邪,卻是剛才楊邪無視眾人的一幕,也同樣讓他們平日裏視外門弟子如豬狗的內門精英有些不悅,都等著要看對方的好戲。

他們這些人有的已經來了一個月,有的來的更早,對於這段時間外麵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更不清楚楊邪雖然修為隻有燃血七重,但實力其實已經不下於尋常的內門弟子了。

對於眾人的神色,楊邪雖然看在眼裏,卻是毫不在意,他也看出來了,這些內門弟子各各心懷鬼胎,暗中提防別人的同時,也對其他人虎視眈眈,彼此之間相互牽製,因此他倒也並不擔心有人會對他動手。

之後他又看了眼整個洞穴,隨後便閉上雙眼,開始專心致誌的抵禦起四周的寒風來。

他也知道在今後的半個月的時間裏,自己就隻能待在這裏了,與這寒風為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