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手被他們盯得毛骨悚然。
以他的身份?難道這小子有什麽了不得的身份?想到這裏,他後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能讓他們查不到的,無一不是有深厚背景的。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背景?
張龍等人很快打通了“絕殺”負責人的電話。
“委托人的信息是絕密。很抱歉,我們不能告訴你。”那邊鬱悶的說道。
“這樣。”張龍賊賊的一笑,“既然如此,我也要在你們組織發布任務。我花一千萬,要買我人頭那人的性命。”
“這……”對方瞠目結舌。
“怎麽樣,接不接?要是不接,你們的同伴現在立刻就會沒命。另外。我還會殺上你們組織,親自找你們要個說法。”
“你這是威脅!”那邊十分不滿的樣子。
“沒錯,就是威脅。”張龍十分大方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那就要看,你們是不是在乎同伴的性命了。”
“你……”
“既能賺錢,又能救下同伴,何樂而不為呢。”
那頭有些咬牙切齒:“卑鄙無恥。”
張龍哈哈大笑:“那你是準備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那頭哼哼笑了幾聲:“有錢幹嘛不賺。”
“既然如此,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後,我要知道結果。”
張龍輕鬆的掛掉電話。
唐威不滿道:“幹嘛還給他們錢,直接用人換不就得了。我就不信,他們會放任同伴不管。”
張龍含笑道:“沒必要和一個殺手組織結仇啊。他們既然是做生意,那就和他們做生意好了。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誰想要我的命。”
對方說是要保密,既然接了任務,交差的時候總得告訴自己是誰,讓自己驗收。
張龍懶得去做調查,也懶得騰空去對付誰。既然花錢能辦的事,那就直接花錢好了。
回到地下室,看著那名被抓的殺手,張龍直接運靈氣在他身上做了手腳。
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那殺手吃驚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張龍笑眯眯道:“你放心,不會關你太嚴。隻要你們組織按照說好的來,到時候會放了你。如果你敢亂跑,或者你組織的人把你強行劫走,你會怎麽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那殺手瞪著他。
唐威一臉同情道:“我建議你千萬別動歪心思,否則死了可就沒人救了。”
當晚張龍和公孫茂沒回山頂別墅,直接住在了單家,打算等此事結束再離開。
絕殺的人果然來了。不知他們說了什麽,那殺手並沒被帶走。他們離開時,公孫茂跟了上去。
胡歡是第三天被殺的。他死在自家的浴室裏。浴室的鏡子碎了,一塊玻璃碎片紮進了他的頸部大動脈。警方去了人,結論是意外傷亡。
胡連成頓時老了十歲,他的妻子第一時間就暈了過去,被送進了醫院。
得知這個消息時張龍很是意外。
他倒真沒想過,買凶殺人的竟然是胡歡。不過罪有應得,對胡歡的死,他無動於衷。
倒是很佩服絕殺的殺人手段,竟能偽裝得天衣無縫。要不是公孫茂親眼所見,他還有點不太相信呢。
任務一完成,絕殺的人就過來要人。當時單星月和單秋海等人都在,流星也在。
“這個。”張龍亮了亮掌心的銀製項鏈。
流星眼眸一沉,伸手就要來抓,張龍一下子收起來。
“說說,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流星盯著他道:“這是我的。你有什麽問題嗎?”
“你的?”張龍冷道,“你買的?還是別人送你的?”
單星月忍不住激動道:“這項鏈怎麽可能是你的?這是我哥哥單星陽的項鏈。你說清楚,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流星皺眉道:“這本就是我的,你憑什麽說不是?不過一條項鏈,世間多的是。難不成就許你哥哥有,別人就沒有?”
“當然。”單星月從脖子上取下自己的那一條,“這是我母親為我兄妹二人訂製的。背後還刻有我們的出生日期和姓名縮寫,與其他人的怎會一樣。”
流星臉色一變,絕殺同行的女殺手接過來一瞧,果真如此。不由得對流星道:“流星,你看會不會……”
流星沒說話,怔怔的看著那兩條項鏈。
張龍等人緊緊的盯著他。單秋海夾煙的手在微微顫抖。從前一天知道有了兒子的線索後,他就無法平靜。
見大家都不說話,那女殺手忍不住開口道:“這項鏈確實是流星的,當初發現他的時候,就戴在他身上的。”
頓了頓,她說道:“或許你們不知道,流星是我們組織的人撿來的。不過他當時受了重傷,失去了記憶,對以前的事通通不記得。取名流星,也是因為這條項鏈。可以說,這是他身上唯一的信物。”
張龍等人訝異的看著他。流星突然醒過神來,朝單星月和單秋海看去,眼神莫名。
“不。他和我哥長得一點都不像。他不是我哥。”單星月皺眉道。
單秋海一直仔細反複的看著流星。不可否認,流星身上有一絲他熟悉的感覺,然而,那確實不是自己的兒子。
流星的眉頭皺起來,目光裏的神采一下子消失殆盡。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一把抓過自己的項鏈,冷道:“這是我的項鏈,至於你們說的那些,跟我沒什麽關係,我不知道,也不關心。”
“你……”單星月含著眼淚想與他爭辯,被張龍攔了下來。
“我想最好大家說清楚,以免有什麽誤會。”他淡淡道,“不如把你當初的情況給我們說說,大家一起看看是怎麽回事。”
公孫茂和唐威已經攔在了門口,今天不鬧個明白,是不會放他們任何一個人走的。
“還是我來說吧。”那女殺手歎道,“那是三年前,我和組織裏另外兩名成員,在韓國執行一項任務。當時遇到了一點麻煩,差點出大岔子,途中幸好遇到流星,他幫了我們一把。在離開
韓國以前,我們無意間又碰到了他,卻碰到他被人追殺,身受重傷。於是我們義不容辭,將他救下,帶回了美國。
他當時搶得很重。救回來以後,我們才發現他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通通不記得。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看他的項鏈,就叫他流星。他身手很好,也沒有去處,所以就加入了我們。”
“三年前?”單秋海呢喃著。
單星月有些傷心道:“我哥哥是五年前失蹤的,時間上不對。”
她拿出一張照片:“這項鏈真的是我哥哥的。我,他,還有弟弟,我們三人,每個人都有,一模一樣。”
流星一把抓過照片,緊緊的盯著。照片上的年輕男子,果然長得與他一點不同。隻是,為什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皺著眉頭,感覺腦袋裏空空的,什麽也想不起來。
他不記得自己失憶多久了。他隻知道,他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對此,他是很介意的。
幾年來,他一直試圖去想起那些忘記的記憶,卻總是一無所獲。他也曾想過回韓國,去看看那裏是否有自己的過往。
剛才單星月說道的時候,他的心裏莫名的激動起來。難道,他們會是自己的親人嗎?單星月斬釘截鐵的否認又讓他失望……
那項鏈,可能是他身上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自他有記憶起,他就覺得,那是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可是,是從哪裏來的?他不知道……
一時間,大家沒辦法弄清楚真相。張龍建議流星留下來,與單家一起弄清楚怎麽回事。
“你也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不是嗎?”他這樣說。“我們也想知道關於項鏈的事。既然大家目的相同,不如一起試試看。”
絕殺的負責人並沒有考慮多久,就答應了流星的請求。
畢竟他是不一樣的。他不算是組織培養的人,他是自由的。
張龍沒有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他還有大量的丹藥需要煉製。如今又有了路子期可以指點自己,他更加不願意浪費時間。
將尋找單星陽的事交給單家和唐威,他帶著公孫茂很快就回了山頂別墅。
回去後,他就將自己關在房中,一刻不停的煉製丹藥。
如今山頂別墅住滿了人,全都是受了傷的修真者。他們急需要各種藥物。無論是為了對付龍蛇會,還是魔王宮,張龍都得讓他們盡快好起來。
有了路子期一起幫忙,天組和藥王穀源源不斷的送來藥材,高等級的丹藥,每天都要煉製出好幾爐。
在這種不間斷的練習中,張龍的煉丹技術飛快的增長。大家的傷勢,也一天好過一天。
張龍幾乎足不出戶,與外界完全斷了聯係。直到陳開濟打來電話,傳來消息。
“阿龍,你快過來一趟。文文不好了。”陳開濟語氣慌張。
小仙女?張龍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龍蛇會出手了?他眼神一下子變得陰鷲。
他來不及多想,迅速收起東西,使出縹緲神影往陳家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