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間裏的人都走了出來,眾人紛紛勸道:“這有什麽好傷心的,讓向姑娘再給你輸點靈力不就得了?”
向秋玲卻搖頭道:“我的靈力已竭,已不可再輸給他。”
“我怎麽這麽背啊?”黃跑跑絕望地大叫一聲,又號了起來。
衡其道:“嘟,老小子你給我住嘴你輸不到靈力也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別人”
楊浩阻止了衡其的咆哮,然後看著向秋玲道:“秋玲,真的沒有辦法給他補救一下嗎?跑跑這人雖然有點討厭,不過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你就給他補補課吧。”
向秋玲搖頭道:“我說過,我的靈力已竭,已不可再輸給他,除非他自己能找到什麽好的法子……”
“那就過幾天再說吧。”楊浩道。
“最少要三年後,我才可以再給別人傳輸靈力。”
“要這麽久啊?嗚嗚嗚……”黃跑跑又哭了起來。
“三年有多久啊,一晃就過去了。”楊浩勸道。
這時,農民走過來道:“我看黃跑跑就別不要修煉靈力了,你就做一個普通的人吧,咱們特遣隊總需要一兩個普通人啊,要是人人都具有了靈力,萬一碰到什麽事情隻能需要普通人去完成的呢?”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附和道。
楊浩想了想,忽然道:“黃跑跑,你不是會召喚術嗎,你把美麗召喚出來,繼續當一名召喚師不就得了?”
黃跑跑道:“我早把口訣忘到九宵雲外了”
“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
“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咳,你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楊浩氣得直跺腳。
“那就讓秋玲姑娘再把口訣告訴他吧。”農民建議道。
向秋玲卻搖頭道:“他體內沒有靈力,無法駕馭召喚物,把口訣告訴他也沒用。”
“黃跑跑,你簡直就是一個廢人了你現在知道你剛才放的那屁的後果有多嚴重了嗎?”眾人紛紛斥責黃跑跑道。
黃跑跑忽然大聲指斥衡其道:“這都是臭小子害了我,是他讓我拉大便找感覺,要不然我也不會吃那麽多的巴豆衡其你要賠我的損失,嗚嗚嗚……”
衡其道:“我隻是要你找那種感覺,並沒有真的要你吃巴豆,你怎麽反而怪我?我看你是瘋狗亂咬人”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黃跑跑你也確實別亂咬人了,衡其你也就少說兩句,黃跑跑之所以接受不到靈力,同你這小子出壞主意也是脫不了幹係的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黃跑跑也就不要怨天尤人,接受這個現實吧。”楊浩勸道。
“對了,從現在開始我要修煉靈力,不能給大家做飯了,這個廚師就由黃跑跑來擔任吧。”農民叫道。
楊浩道:“既然如此,那就由黃跑跑來當我們的廚師吧。”
眾人疑惑道:“黃跑跑的廚藝怎麽樣啊?”
農民道:“比起我來是要差了一點點,可是人總要進步的嘛,他的廚藝不可能永遠臭下去的,隻有一天會趕上甚至超過我當然了,你們想要好一點的廚師也有,比如衡其,可是你們敢吃他做的飯菜嗎?”
“衡其這惡心鬼,千萬不能再讓他當廚師”
“是啊,寧可吃得差一點,也不要惡心鬼衡其給我們當廚師”
眾人紛紛叫嚷道。
衡其笑道:“我惡心?等你們吃了黃跑跑做的飯菜,才知道什麽叫惡心”
黃跑跑本來不樂意當廚師的,聽到衡其這樣一說,又中了“激將法”,當下繃直了脖子叫道:“再惡心也沒有你惡心”
“好了好了,就這樣了,大家該做什麽事還是去做什麽事吧。”楊浩勸解道。
卻說黃跑跑憋了一肚子氣,又被發配到了廚房裏,自然更是一肚子的怨言。不過他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做出來的飯菜色、香、味俱全,要不然也不會被農民指定為廚師的接替人。
這天,他忙完了廚房裏的活,回到自己的宿舍裏,衣服也不脫,就往**一躺。
窗外不時閃過一團團的光暈,那是眾人的保護結界發出來的光亮。自從向秋玲給大家輸了功,大家的靈力大增,幾乎每個人都做出了一個保護罩頂在身上,白天還看不出來,到了晚上,隻見到處是一個個的“光蛋”,五彩繽紛,絢麗極了。
黃跑跑自然是既羨慕又忌妒,人也變得更加沉默。傷心難過之餘,他的手忽然在衣兜裏觸到了一樣東西,他摸出來一看,原來是那本練功的小冊子。
他無聊的翻著這小冊子,忽然想到:“如其等到三年後再接受向姑娘輸功,不如我自己現在試著練一下,也許能打下一點基礎也說不定。”
當下他坐在**按照向秋玲在書中所教授的方法修練了起來。
現在他是真的達到了“無我”的境界,除了給楊浩他們做三頓飯,他基本上是什麽事也不用幹,什麽事也不用想,甚至他都沒去找高偉珍約會過。幾乎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幾乎是無意之中,他忽然感覺到身上有了一股奇怪的物質的在流動,他能明顯地感覺到這股物質流動的方向。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也不想知道這是什麽,腦子裏隻是有一種想法,就是任這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裏流竄,不設一點阻攔——因為他的思想此刻是一片空冥,幾乎什麽事都沒有想,好象靈魂都出了竅,他的人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因此當這股異流誕生的時候,他一點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來的,既不知道它們來自哪裏,也不知道它們要到哪裏去,隻是任由它們在自己的身體裏竄行……
當股異流將他身體裏的所有脈絡都竄行了一遍後,他忽然感到身上的汙濁穢氣都被排除一空,整個身體裏都充滿了一種非常愉悅的感覺,精神也好了許多。他忽然有一種想要大聲呼喊的感覺,於是他放開喉嚨盡情地喊了一聲:“啊——”
這聲音簡直如雷霆貫地,整個養豬場公司大樓都震得嗡嗡響,甚至連數裏外都回**著他的呼喊聲。
他的呼喊聲自然也傳到了楊浩和向秋玲等人的耳裏。
楊浩、唐金花、憶兒、龍芸、謝燕等人都圍著向秋玲在修煉一種法陣,這種法陣的名稱叫做“幻魔無天磐若波羅阿大陣”,既是用來防禦的保障,也是進攻的大殺器。此刻眾人的身上都泛著奇異的光暈,每個人的手心裏都有一道不同顏色的光射出來伸向坐在正中心的向秋玲的身上,通過這些光線,似乎有不斷的物質在來來回回地交流。
當黃跑跑的那聲長嘯傳到他們耳裏時,每個人都吃了一驚,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向秋玲忙用意識製止了眾人的分心:“魔由心生大家專心練功,不要去想心靜自然魔止”
卻說衡其等人也都聽到了這一聲嘯叫,眾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膽小的李壽生道:“這怕是鬼在叫”
謝可道:“咱們去把這個鬼抓出來”
老神也點頭道:“能夠發出這麽淒厲的嘯聲,看來這個鬼的戾氣已經不是一般的足了,必須要及早除掉”
衡其道:“好象就是從咱們的宿舍樓上傳來的”
謝可道:“這還得了,魔鬼都到咱們家裏來了”
眾人忙“噌噌噌”跑上樓梯去察看。
找遍了整個樓上,自然是什麽也沒見到。
路過黃跑跑的房間時,衡其想要進去看一下,被農民一把拽住道:“黃跑跑這幾天正傷心鬱悶,你就不要去打攪人家了。”
於是衡其將叩在了黃跑跑門上的手拿了回來。
卻說黃跑跑,自從獲得了那種感覺後,忽然感到自己象一個旅途勞累、饑渴到了極致的人,非常想要再次獲得那種異流。他仿佛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也忘記了周遭的環境,隻覺得外界源源不斷地有異流進入他的身體,加入到他身上的那股異流的循環當中來。到後來他覺得這房間裏已經很不舒坦了,於是他信步走了出去,走下了樓,走出了養豬場公司大院,一直走到了後山,走到了亂葬崗子上,並深入到了萬千的墳堆中間。然後他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盤腿坐下,繼續盡情地吸收著那種異流……
此時已經是深夜,但他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隻是覺得那些異流怎麽吸也吸不夠。到後來,他禁不住又興奮地仰天長嘯:“啊——”
這聲音穿透了雲層,也刺破了黑沉沉的夜幕,並傳到了特遣隊眾人的耳朵裏。
眾人不僅被從睡夢中震醒,同時隻覺得門窗都輕微地抖動……
衡其等人再次跳下了床,聚集到了院子裏,議論紛紛:“怎麽回事?又聽見了鬼叫?這個鬼到底在哪裏?”
謝可道:“好象是從後山墳地裏傳來的。”
李壽生駭然道:“不用說,那肯定就是‘鬼’”
衡其道:“那我們就去把這個鬼逮來”
“對,不能這個禍害在這裏為禍一方”龍運鵬、朱鳳練都摩拳擦掌道。
農民卻搖頭道:“我看未必是‘鬼’,也許是地質現象或者是野獸的叫聲吧?”
色農也讚同道:“不錯,就象新疆羅布泊的‘鬼城’一樣,那裏每到晚上都會聽見‘嗚嗚’的鬼叫,聲勢非常駭人。後來人們才弄清了其實是風在叫,而不是鬼。”
衡其道:“但是今天晚上的這個聲音一定是鬼”
謝可道:“管他是什麽,我們去看看吧”
於是眾人帶了手電,來到後山墳地裏尋找那個“鬼”。
黃跑跑早已經由另一條路下了山,回到了宿舍裏,蒙上被子睡大覺了,衡其等人自然是空跑一場,轉了大半夜啥都沒見到,也隻好回了宿舍。
第二天的晚上大家又聽見了這淒厲的鬼叫聲。衡其等人於是又去尋找,結果又撲了個空。
令他們毛骨悚然的是,他們此後一星期都被這可怕的鬼叫聲困擾。他們一次次地想把這個鬼抓出來,但卻一次次連風都沒摸著。
有時這種叫聲甚至就從宿舍裏傳來。眾人幾乎把宿舍都找了個遍,也依舊是沒有任何著落。其實有幾次他們都和黃跑跑擦肩而過,但就是想不到這鬼叫聲就是他發出的。
卻說向秋玲對楊浩道:“我們僅有幻魔無天磐若波羅阿大陣還不夠,還要練一個二十八宿波羅密耶彌梵阿陣,這個陣和幻魔無天磐若波羅阿陣相輔相成、環環相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楊浩道:“這個陣就讓衡其他們去練吧,我先擬一個名單出來,我的人選是唐軍、衡其、農民、猴子、龍拐、老神、朱瘋子、小兵、錢老2、色農、俊傑、麻子、大頭、誌雄、庭衛、大俠、舒、吳、段、江、鍾……哎喲,所有的男生都排上了,還差七個呢”
唐金花道:“還有蝦皮、存明和黃跑跑呀。”
“蝦皮和存明要主持基地的事情,他們就不參加陣法的修練了,至於黃跑跑,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我看還是算了吧。”
龍芸道:“嗯,就黃跑跑是‘廚師’,不能算在內的。”
向秋玲道:“此陣法女子也可同練。”
楊浩道:“既如此,那就讓李詩茵、高偉珍、薑如蘭、劉蓮青、聶小霞、夏紅、劉婷參加進來吧。”
向秋玲卻又否決道:“合適的女子隻有六位,聶大姐和朱文麗、鄧莉靈力不足,不可以參加修練。”
楊浩道:“那就先讓她們在一旁單獨練習,等熟練了後再和大家合練吧。”
向秋玲道:“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
楊浩當即將衡其等人都召了攏來,向他們宣布了計劃。然而衡其卻希望推遲一天,他們一定要抓到了那個鬼再說。
這些天來,楊浩等人一直被告誡“魔由心生”,雖然也多次聽到了那詭異的鬼叫聲,但是也並不以為意。沒想到衡其等人又將此事提了起來,楊浩驚訝道:“竟有這樣的事?”
衡其點頭道:“是呀,這真是一個活鬼,不僅晚上叫,就連白天也叫,我們找了一個多星期,就是找不著他,你說出鬼不出鬼?”
楊浩便看著向秋玲道:“這恐怕不是心生之魔,而是實實在在的魔。”
向秋玲雖然道法高深,但對於這件詭異的事情竟然一時也無法參透,因此默然陷入了深思,並沒有回答楊浩的問題。
唐金花道:“我看不是什麽魔,也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吧?”
楊浩也得到了啟示道:“對,肯定就是我們中間的人在裝神弄鬼是誰在裝神弄鬼就老實站出來,不要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我們下麵將分兩組修練陣法,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絕不允許再有人製造這樣的噪音”
衡其這時也相信是他們中間的人搗鬼了,當即大聲吆喝道:“誰幹的?自己站出來不然我把他揪了出來,小心我捏出他的屎”
眾人一齊賭咒發誓道:“不是我、不是我”
吳小文道:“我們不如在宿舍樓和後山墳地裏安裝多個攝像頭,進行全天候監控,看到底是神馬東西在作怪?”
衡其道:“攝像頭有個屁用我願意到墳山裏全天候蹲點,不過我需要一個人幫我做見證,你們誰敢?”
眾人道:“你不是號稱周大膽嗎,你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怎麽還要人陪著?”
衡其道:“我不是怕,我隻需要一個見證人”他把目光看向了李壽生道,“麻子,你膽子小,正需要鍛煉鍛煉,你就給我去當個見證吧”
李壽生嚇得臉色發白道:“衡其,你……你……你還是找別人吧,別……別、別找我,我還不想被鬼打死呢……”
“我都說了,就因為你膽子小,所以要讓你去鍛煉鍛煉”
眾人也都起哄道:“對,應該讓麻子去鍛煉鍛煉”
李壽生無奈道:“那好……好……好吧,不過出了鬼你可得幫我打鬼……”
衡其一拍胸脯道:“那當然,我衡其一定幫你打鬼,而且我還要把這個鬼逮住,讓大家都看一看”
這時,謝可叫道:“臭小子,我有一個提議,你們這次不準帶一件武器,也不準帶黑火滅磁槍,隻準帶一個手電筒到墳地裏去。你敢不敢?”
衡其道:“我不帶武器,怎麽抓鬼?”
“你們把鬼引到這兒來,我們幫你抓啊”謝可似笑非笑道。
衡其雖然有點頭大,但想到自己的防護罩已經練成,就算有鬼也不怕,隻要跑得快就行了。不過,麻子的功力怎麽樣他卻沒有底。當下他轉頭問李壽生道:“你的防護罩練成了嗎?”
“練……練成了,可是那……那東……東西真能防鬼嗎?”
衡其道:“練成了就沒事走吧,上墳山裏去”
眾人便目送著這兩人走向了後山的墳地……
此時天色還早,衡其和李壽生順著一座座的墳包向亂葬崗的深處走去,直到走進了亂崗葬的最深處,來到了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衡其道:“咱們在這裏蹲點抓鬼,當然也要享受享受。”
說著在兩棵大樹之間結了一張吊床,然後自己爬了上去,躺在上麵優哉遊哉。李壽生道:“我……躺哪兒?”
衡其大黃牙一齜道:“你和死人躺一塊去”
李壽生駭得臉上失色道:“什麽?和死……死人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