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9 靈魂為契
“災難?”花無月重複了秦沐的話,有些疑惑。
“是的,”秦沐有些哭笑的說道:“這些其實,都是大鼎上麵的魔氣和鬼氣所滋生出來的,這大鼎的確是那個朝代的不錯,但是,你們可別忘了,這東西最開始的時候,是用來幹什麽的,夏禹鑄造九鼎以定天下,實質上,這九個大鼎都是國器,決定著一個國家的發展和未來。”
“但是,如果這些國器,在它們還有自己的功效的時候,失去功效的話,會動搖國本,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地殼的移動啊什麽的,都會導致大鼎的位置的變換,或者會出現一些什麽其他的問題。”秦沐緩慢的說道:“或者說是汙染。”
“汙染?”紅蓮聽著,似乎能夠明白些許,連忙說道:“就好像黎薑墓中的那個一樣?”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秦沐說道:“其實在夏禹將九鼎鑄造好之後,其他的人也從未放棄尋找它們,這玩意兒雖說弄不好有可能會動搖國本,但是,對於當時的修煉者來說,一件好的寶貝跟國家相比,後者是無足輕重的。”
秦沐的話得到了紅蓮和花無月的讚同,她們活著的時間比較長,對於秦沐所說的,也很了解,見慣了一個修煉之人對人命視如草芥,高手修煉者也許一招就能滅掉一個小型的國家,所以,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是無關痛癢的。
但是夏禹埋葬九鼎的地方十分的隱秘,除非後來因為自然之力的影響,否則是很難被人找到的,當然,也不排除意外。
再加上現在九個大鼎已經隔絕了這麽多年,誰知道會落在什麽人的手裏,會變成什麽樣子,顯然,這個大鼎已經被汙染,器靈都變得邪惡了。
“這個大鼎所散發出來的意念,實質上是一種契約,如果答應,則會簽訂,會達成對方的願望。”秦沐這麽說著,一臉思索。
紅蓮眼睛一亮,有些明白,看著靜秋說道:“你獲得這個能力有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快一年的樣子了。”靜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連忙說道。
“你之前就沒有遇到什麽特別重大的災難什麽的……”秦沐邊說邊比劃道,說了一半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一臉無語的說道:“對了,你不會受傷,所以不會死。”
“事故是有的,”靜秋明白秦沐在說什麽,連忙點頭說道:“幾乎是一個月一次,頻率比較高。”
秦沐點點頭:“這就對了,契約一旦簽訂,你們的生命就交給這個大鼎了,換句話說,不管你的願望是什麽,你想幹什麽,你的靈魂,就是契約達成的一個條件,而且是必要條件,不由得你反抗的。”
秦沐的話讓靜秋有些恐慌。
“你又不會死,有什麽好擔心的?”紅蓮看著靜秋笑了笑:“這麽說,雪寒也遇到同樣的災難了?”
“他出了車禍,在住院。”靜秋連忙說道,紅蓮和秦沐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可我還是不明白,這跟隔壁的那三條人命有什麽關聯呢?”和尚聽了老半晌,一直都沒有說話,而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的開口了。
“很簡單,”靜秋說道,“這個喜歡掀人的頭蓋骨的家夥,叫做泰拉,這是他自稱的,但是他長什麽樣子,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道,他會在死去的人旁邊,留下這個名字,所以都叫他泰拉。”
秦沐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你是不是想說這個泰拉也是同大鼎簽訂了契約的人?”
靜秋點了點頭:“很有可能,畢竟他所犯下的案子,一般的人是做不出來的,就好比這次,頭蓋骨都掀開了,並且每一個人的創口都十分平整,你們真該去看看那個現場,或許會發現什麽。”
“額……去現場就不用了吧。”秦沐麵色難受的說道,剛剛和尚跟他稍微描述一下,他都有些受不了。
靜秋好像已經說完了,對於秦沐的話,她也隻是讚同似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說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釋然楞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看看現在這孩子在不斷的吸收掉大鼎上的鬼氣和魔氣,如果被吸收完畢之後,大鼎也就能夠恢複正常,是吧,但是那些普通人身上的特殊能力會怎麽樣呢?”
“幫我拿掉它。”釋然話音剛落,就聽到靜秋一臉誠懇的說道。
“為什麽?”小白很是不能理解:“這樣的能力不好嗎?你永遠都不會受傷。”
“它讓我看起來像個怪物。”靜秋低著頭說一句,語氣中帶著暗恨。
“你要是怪物,我們是什麽啊。”秦沐笑著說道,靜秋不由自主的抬起頭,隻見某醫生笑得一臉燦爛:“我們之中可是有正兒八經的妖怪的。”
秦沐那形容實在是有些好笑,靜秋忍不住嘴角上揚。
“我估計著,要是這東西身上的氣息被恰比給吸收掉,有兩個結果。”紅蓮楞了一下,才說道:“要麽,你們所有人的能力都會消失,要麽,你們將永遠背負這個能力。”
釋然讚同的點了點頭,在紅蓮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聽得他說道:“我覺得後麵一種的可能性很大……別這樣看著我呀,這能力不好嗎?會飛,會預知未來,會複活,很好呀。”
“但是有一點必須注意,”秦沐直接提醒道:“在恰比徹底吸收掉大鼎身上的各種氣息之前,你們必須小心,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器靈就會要你們的命,隻要它願意,這種契約的關係,始終都存在。”
靜秋連忙點了點頭,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花無月很是詫異:“不可能啊,外麵的幻陣我都布置好了,他們根本不可能看到這扇門找到這裏來的啊。”
花無月的話讓所有人都有些警惕,秦沐甚至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昨天晚上布置的那三個結界還在,便稍微有些放下心來,他朝著其他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才朝著門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