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0 衝天而起
和尚做出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根本不受自己控製。
沒辦法,這是條件反射。
因為秦沐此次吟唱的,是那首以精神攻擊為輔的,將精神幻象具象化的,步步生蓮。
城市的外圍,那些妖獸所站著的地方,開始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蓮花。
這些蓮花的上麵是綿延不絕的陰雨,整個天空都因此昏暗下來,陰雨綿綿,蓮花徐徐綻放,所有的妖獸都憤恨的在原地掙紮,因為他們所有的妖獸,都無法移動。
和尚捂著自己耳朵的同時,被身後的紅蓮一扯,小女子很是疑惑的問了一句:“你幹什麽,馬上就要殺敵了,做什麽怪樣子,”
其實釋然的能力遠遠的在這個世界的紅蓮之上,隻因為當初在秦沐原先的世界當中,被這女人給欺負慣了,所以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種下意識的畏懼心理,所以這丫頭說話也就越來越肆無忌憚。
和尚倒也覺得沒什麽。
他放下了手,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太逼真了嘛,我擋雨……擋雨……”
秦沐這小子這一次所釋放出來的步步生蓮,並沒有敵我不分,原先釋然在秦沐的那個世界沒少受罪,每回都是這廝莫名其妙的吟唱巫歌,結果對麵的人還沒怎麽樣呢,自個兒就差點集體完蛋。
所有的妖獸都陷入這步步生蓮當中,無法移動分毫,包括那群黑壓壓的妖獸後麵的巨大黑影。
當步步生蓮開始起效的時候,當整個戰場上都開滿了蓮花的時候,雇傭兵團的人還愣了一下,接著就發現那些可怕的妖獸們統統變成了活靶子,各個樂的直接就衝進了戰場,手中的冷兵器大開大合,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定在原地的妖獸們給切了個幹淨。
在白塔上麵擔任總指揮的白三琰這個時候也是不要命的指揮著自己的飛機,轟炸遠方那個巨大的虛影,對於他來說,真正有威脅的就是這隻莫名其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蹦出來的猴子,而不是地上那些低級的妖獸。
六耳獼猴很是憤怒,到現在它都沒鬧明白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被定在原地了,當地上那些逼真的蓮花盛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什麽奇怪的武器,結果似乎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隻是蓮花在開放的時候,自己卻無法行動。
這無法行動,僅限於站在原地,可並不代表他不可以對遠處的城市造成傷害。
手中那重約一萬三千五百斤的大棒子揮舞了起來,遠遠的就朝著那城市甩出一棍,棍子迎風長,在甩出去三下之後,這棍子已經長得如同一根支撐天空的柱子,二話不說的就朝著城市的方向打了過去。
城市的外圍本來有一層保護罩的,但是在這棍結結實實的打在保護罩上麵的時候,整個保護罩開始龜裂,並且破碎。
位於白塔的白三琰是悚然一驚,沒有想到,那該死的猴子在被束縛住的時候,竟然還能夠發出這麽猛烈的傷害,連忙調動武器,準備對猴子進行下一步的轟殺。
這個時候的巫歌竟然調子一轉,妖獸大軍腳下的蓮花開始漸漸的消失,這些妖獸在狂喜自己能夠擺脫控製的同時,他們之中的大多數,默默地調轉了方向,將自己的利牙利爪對著自己的同伴,毫不猶豫的就直接衝了過去。
這一次,是三十三首巫歌當中的混亂。
這首巫歌可以讓對方陷入無盡的幻想和精神折磨當中,他們會對周圍的同伴下手,也可能會對某個敵人下手,但是前者一般情況下是多餘後者的,是讓敵人自亂陣腳的一個最好的辦法。
從前秦沐倒是蠻少用這首巫歌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個時候的他靈力有時候充沛,有時候殘缺的,萬一他在吟唱的時候,也很積極的對自己的人加上了混亂的效果,那可就真的完了。
六耳獼猴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那些“子民”們,正在互相殘殺而且一個個還不亦樂乎,無論它如何勸阻都不為所動,它知道對方有一個強大的高手存在,它必須將那人給招出來。
六耳獼猴如同猩猩一樣,使勁的拍著自己長毛的胸口,大聲的吼叫著。
雇傭兵團,甚至包括和尚都認為,這猴子算是黔驢技窮了,沒什麽本事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子孫後代就這麽自相殘殺,實在是忍受不了,所以叫上兩聲,不過也聊勝於無,基本沒啥用。
但是秦沐,卻在一瞬間眯起了眼睛。
這猴子,不簡單。
這是秦沐在一瞬間所做出的判斷,因為即便是離著這麽遠,他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吼叫不單純的隻是發泄而已,而是一種特殊的音攻。
它的吼叫聲中有一種特殊的噪音,這種噪音秦沐雖然弄不明白是什麽,但是這東西卻極好的破壞了自己原有混亂的效果,使得地上那些原本被控製住的小妖獸們,漸漸的恢複了原狀。
而就在秦沐一臉震驚的同時,那猴子大叫一聲,趁著城市的防禦係統的崩潰,直接就衝了上來,目標直指白塔,因為它已經感應到,那個該死的人類就在這白塔之上。
秦沐臉色不變,沉著冷靜。
而白三琰卻徹底慌了神,尼瑪現在城市的防護係統正好被破壞了,這東西要是衝進城市,那不得生靈塗炭,而這個時候城市中心原本的保護係統也能夠啟動,在對方靠近城市的時候,那巨型的粒子加農炮就可以使用了,隻是,充能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時間內,這該死的猴子說不定早就跑了。
就在白三琰急的團團轉的時候,秦沐眼神如星,一臉冷靜的看了看那猴子,接著,就是衝天而起。
猴子本來想一棒子直接毀了眼前的白塔,可白塔上麵卻亮起一道白色的熾熱的亮光,刺得它不得不眯起眼睛,而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控製的朝後倒了下去。
猴子的感覺很奇怪,仿佛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製,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在慢慢的消散,身體之中似乎有劇烈的疼痛在蔓延、蔓延但是很快的就麻木,緊接著就什麽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