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觀主那熊樣就知道他是個見利忘義,貪生怕死之輩,跟著這樣的師父混下去的話,能會有什麽樣的成就。

李岩剛才隻不過是跟他開了個玩笑,沒想到這玩笑還挺有意思的,最起碼知道了每一個人都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即使是一個傻子,也懂得愛惜自己的生命。

“觀主,你不用擔心,也無需害怕,方才我隻是在開玩笑罷了,你可不要怪罪於我啊!”李岩眼睛死死的盯著觀主說道,就是想看看他的窘樣子。

“哦……原來是區長在開玩笑,還好,還好。如果區長什麽時候需要我的時候,就盡管說,我一定赴湯蹈火,鞠躬盡瘁。”

這話說的,差點讓他的徒弟們吐出血來,沒想到自己的師父的拍馬屁的功夫已經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難得啊!

李岩聽到他的回答一笑了然,跟這種人說話就是浪費生命。

然後轉頭對血青道:“你認為青天兄會在這井裏麵嗎?我認為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隻是不知道下麵會有多麽的凶險,所以我決定讓我一個人下去,你在這上麵等著接應我,另外你在上麵還可以觀察下周圍的情況。”

血青聞此,並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井壁上用鼻子嗅了一下,回頭對李岩自豪的說道:“我能確定他是從這裏下去的,我聞到了他身上的汗臭味,雖然淡淡的,但是我還是能確定,現在讓我們兩個一塊下去,也好有個照應,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血青用她那動人的眼睛望著李岩。

他感覺自己被雷劈了一樣,渾身麻麻的,這個姐姐真是太動人了,是一個男人,隻要多看幾眼,無不動心的。

其實,李岩並不是單身漢,而是兩個女人的丈夫,四個孩子的父親,其中兩個是女兒,兩個是兒子,這些婚姻全是他父親包辦的,娶得都是有頭有臉人家的姑娘,正所謂門當戶對的。

不過,李岩和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麽愛情可談,現在隻有親情,他們直接過渡了。

“血青姐姐,你不要去了,萬一下麵遇到危險的話就不好了,你還是在上麵等著吧!”李岩勸道,他知道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在上麵等著的,他說這些話,隻是表示自己對她的關心,這是男人應該做的,從另一方麵來講,他還是希望她去的,因為血青的修為畢竟比他的高,到了下麵可以為他殺敵。

“區長說的很對,你這麽一個美麗的女子,死在下麵是多麽的可惜啊,你不如在上邊跟我們一塊在這裏等著區長的勝利歸來,別下去添亂子了。”觀主插嘴道,區長的生死和他沒有一點幹係,隻是不希望這麽一個動人的姑娘也遭了殃,那真是太可惜了。

血青看到兩個大男人在這裏羅七八嗦的,真是可笑,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瞎掰了,我是要下去的,想必沒有我是救不了青天的,以我的現在的修為,應該比你們這裏的所有人都高,所以最有資格去的人就是我,不要在這耽擱時間了,青天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血青的話一說完,直接就跳進了井裏,很壯觀,也很美觀。李岩見狀,也跟著跳了下去。

觀主也跳了一下,隻是沒有真跳進去,跳到井邊對他的徒弟們道:“大家看到了吧,他們這是自尋死路,跟咱們沒有一點幹係,如果他們明天早上還不出來的話,你們就去挖些泥土來,把這個大井給我填平了,能不能活著出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說完,這陰險的觀主就搖晃著小腦袋回自個屋裏睡覺去了。

他們兩個沒有想到這個井是那麽的深,在井中飄了好久才到達井底。

井裏非常黑暗,什麽也看不到,李岩隻好祭出他的魔劍來照明。

魔劍一出,他們看到四

周的井壁上長滿了潮濕的青苔,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草。

到了井底,腳下的路非常的泥濘,可能是因為地下水的原因吧。

“李岩,你看這是什麽?是不是青天的腳印?”血青低頭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泥濘的井底上有人的腳印,看起來還是剛踩過的,應該是青天的。

李岩看了一眼,略帶高興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青天兄的腳印,我記得他的鞋子,他的鞋子很特別,說什麽是運動鞋,我是從來都沒聽過,也沒有見過那種鞋子,所以我現在很肯定的告訴你,青天兄一定是在這井裏。”

“好!那我們就好辦了,隻要沿著他的腳印尋過去,就一定能找到他的,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說著怪物怎麽就不殺了青天兄,這也太奇怪了。”

李岩邊走邊說道:“青天兄的確是個奇怪的人,有好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有時間我會慢慢講給你的,就說這次吧,他能聽到咱們聽不到的奇怪的聲音,還能看到咱們看不見的人,從這一點你就能看出來他的不同之處。”

“嗯,你說的很對,那天他和你一樣都受了重傷,他回去睡一覺竟然什麽都好了,而且還用一顆藥丸把一個死人給救活了,看來這青天挺不簡單的。”

李岩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一次,青天沒有告訴他,他認為作為朋友,不必計較太多,更沒有什麽幫不幫,救不救這一說。

血青一提這事,才引起了李岩的好奇心,就追著問那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待血青把事實告訴了他以後,他深知自己欠了青天一條命,倘若有機會的話,一定報答他。

如今機會來了,他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不然的話這人情總欠著,心裏也不是那麽的舒服。

李岩一直舉著魔劍,把整個井底都給照亮了,現在正沿著向南的通道走去。

別看那井的口徑不是很大,但是一到了井底,就會發現井底的空間很大,裏麵的南北通道的寬度就有五十多米,高度就難說了,根本看不到頂端。

真不知道熱愛勞動的古代人民為什麽要挖那麽大的一個通道,是藏寶的,還是藏人的,也有可能是地殼運動所致的。

他們兩個沿著青天的腳印走了好久,還是沒有走到盡頭,不知道要走多久。

李岩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走著走著就陷進了敵人的圈套。

“血青姐姐,你不是能用鼻子嗅到青天的臭味嗎?你能嗅出咱們距離他還有多遠嗎?”

“我是能嗅到氣味,但是那隻是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我的鼻子才那麽靈敏,大部分的時間裏,我的鼻子和你們的鼻子一樣,都很普通,也嗅不出青天的蹤跡,我們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吧,我想這通道應該不是那麽的長遠。”

血青並不是想打擊李岩,她的鼻子天生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很靈敏,就跟豬的鼻子一樣。

豬雖然笨,眼睛也看不到很遠的距離,但是它有世上最靈敏的鼻子,無論走到哪裏,它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突然,李岩看到血青的身體在哆嗦,好像哪裏不舒服了,走起路來的步伐也變的沉重起來了。

“血青姐姐,你怎麽了?你的身體不舒服嗎?”李岩關心的問道。

血青看了看滿臉真誠的李岩,然後對他道:“我的確是有點不舒服,我已經兩天沒有吸人血了,現在血癮犯了,如果長時間的不吸人血的話,我就會變成一個連普通的人都不如的人。”

李岩看了看美麗的血青,多麽可惜的一個人啊,翩翩要吸人血,沒有人血就不能行,其實這樣的人挺可憐的。

她們吸人血的時候總會良

心不安的,受著良心的自我譴責,活的也不容易。

“那你想怎麽辦?要不要上去吸點豬血狗血什麽的,不要吸人血了,那樣不好的,畢竟別人也是人,和你們一樣的人,就那樣被你們輕易的給殺害,太殘忍了!”

“你以為我們想吸人血啊,我們也想和你們一樣,可我們做不到,離開了人血就不能修煉,大部分族人都試過去喝些狗血豬血,但是長時間的吸收它們的血的族人,沒過幾個月就全死了。”

此時血青的眼睛有點迷離,有點彷徨,直直的盯著李岩白皙的脖子,脖子上那個露著暗紅色的大靜脈,恨不得一下子就咬上去。

李岩看懂了血青的眼神,他有點害怕的說道:“血青姐姐,你如果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會不會吸我血?”

血青笑道:“不會的,如果要吸的話早就吸了,不會等到現在,其實我不是吃血,我隻是需要血液的那種氣味,我把它們的氣味吸到肚子裏就行了。你現在也算是我的朋友,即使你拿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吸你的血液,這是我們血族的傳統,隻要是自己的朋友或同族的人,都不會那樣做的。”

李岩聽到血青的解釋,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聽她如此一說,覺得他們這些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也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麽冷血,吸血這種習慣,也不是他們養成的,是天生的,不能責怪他們。

自從李岩吃了青天救他的那顆藥丸,他感覺自己靈氣的能量提升了三倍還不止,總覺的自己有用不完的靈氣,魔劍亮了那麽久也沒有一點靈氣不足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了一個三岔口,而且地麵上已經看不到了青天腳印。

“血青姐姐,你再用你的鼻子嗅一嗅,確定一下我們走哪一條通道?”

血青聞言,就分三次走進通道裏,嗅了好久都沒有嗅出個結果。

“我嗅不出來了,我的靈氣已經嚴重不足了,根本就發揮不出什麽水平來,這下我們遇到麻煩了。”

不就是缺點靈氣嘛,現在李岩多的是,正沒有地方用那,就高興的說道:“來,把你的手給我,我輸些靈氣給你,恢複你鼻子的靈敏性。”

血青吃驚的看著李岩,沒想到他願意把他的靈氣輸給她,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寄托。

血青慢慢的把她的玉手放到李岩的白皙溫暖的手掌上,兩個人開始都有點緊張。

李岩感覺到她的手好滑,好嫩,好軟,好有觸電般的感覺。

血青感到他的手好大,好溫暖,也好有安全感。

兩個人的臉上都不覺紅暈起來,猶如一張熱臉貼在暖炕上,火上加火!

這些微妙的變化被魔劍血紅色的亮光給掩蓋了,都沒有被對方發覺。

不到一刻鍾,靈氣傳輸完畢,血青的身體也恢複了一點。

即使把李岩所有的靈氣都輸給了血青,她也不能恢複到鼎盛的時候,因為他們兩個的修為差距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血青再次走入三個通道中,終於嗅出了結果,青天走的是右邊的那條道。

右邊這條道是最窄的一個,僅能走過去一個人,稍胖一點的都要側著身子慢慢的走了。

還好他們中間沒有胖人,直接就可以穿過去。

他們感到越來越奇怪了,這青天被那怪物引著,到底是要去哪裏呢?這個小道通向了哪裏?

不要多問,也不要多想,一直走就是了。

他們不知道確切的走了多久,但感覺現在的天已經亮了,隻是沒有見到陽光,也沒有鬧市上噪雜的人聲。

通道裏很安靜,靜讓人窒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