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嬰孩見龍經天取道玉佩,小臉上笑意盈盈。他忽然明白,那嬰孩帶自己來到這裏取這塊玉佩,是為了感謝自己的救治之恩。那嬰孩雖是草木幻化,卻也知恩答謝。龍經天對它一抱拳,表示感謝,然後離去。走出洞口,龍經天把印記太極陣法的隱字符封住洞口,若非象自己一樣修習過練眼術,根本無法發現這個洞口,也算是給那幻化的精靈一點防備吧。

他走到蛇魃旁邊,正要馭劍離去,忽聞幾道破空之聲飛來,聲音尖銳,不一會便飛到這裏。龍經天不欲別人發現自己,當下隱去身形,靜觀來人。光華落地,顯現出三個人來,,看其服飾裝扮,是武當派之人,其中赫然有天才。龍經天心中一陣激動,直欲想現身與其相見,解釋那次的誤會。奈何他身旁還有別人,隻得作罷。應天才猛然見到蛇魃屍身,駭然道:“蛇魃?居然被人殺死了!”

其餘二人也是悚然動容,其中一個年輕人道:“是誰竟有如此法術?殺死了傳說中邪惡的蛇魃?”應天才沉吟道:“此人法術已經接近師父他們,估計是某個隱士所為。看蛇魃死因,竟然是連續受到五種不同的打擊而亡。這五種打擊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到底是誰能把五行術練到如此境界?”龍經天不禁十分佩服應天才的才智,雖然他未在場,可是推測的十分準確。自己的破神符中的確包含五行。

應天才道:“再咱們看到這裏金光閃動的時候就應該盡快趕來,可惜當時忙著與仙霞派掌門套交情!來遲了,沒有看到是哪位高人使法除去蛇魃的。!”其中一個個頭矮小的年輕人笑道:“是不是現在盛傳的那個魔界小子龍經天幹得?他既修習了魔界邪功,想必妖術厲害!”應天才冷聲道:“怎會是他?李師弟應該還記得那次武當盛會,他不過得到的士的名頭而已。就算他會魔界邪功,也不可能暴漲,達到恩師那種境界!”原先那年輕人道:“據說龍經天不是魔界少年,玉女宮代宮主親自出麵辟謠,還說過幾天就要詔他入贅呢。而新娘則是那個玉女宮七姐妹中最神秘最高傲的那個靜雪。”

龍經天聞言,心頭不禁一熱,靜心畢竟還是為自己辟謠澄清了,而自己卻不辭而別,想到這裏不禁慚愧不已。那個頭矮小的年輕人笑嗬嗬問道:“哎呀,那小子豔福不淺啊!靜雪那丫頭的一流身材,凹凸有秩,其樣貌定然也是絕色佳人了!媽的,小弟我怎沒有那樣的運氣,去解了她的麵紗!”應天才冷冷地說道:“這不是運氣,而是心機。楊師弟,你不懂的。”龍經天聽到應天才居然也如此認為,心中不禁感到難過:“唉,天才,怎麽連你也這麽說我?”

李師弟言道:“聽說靜雪很清高的!”應天才冷笑道:“清高?那都是裝給外人看得!其實靜雪那丫頭早就春心**漾了,否則就憑姓龍的那點心機,也不可能達到目的。我看其中多半是那靜雪丫頭裝暈裝病的昏倒,而那姓龍的則趁機解去麵紗,爾後還有凜然大義的借口,那就是為了救人,不得不如此之類。”楊師弟聞言頓時醒悟,嘿嘿罵道:“嗎的,都不是好東西!”龍經天聞言大怒,心想:“天才你侮辱我也就罷了,還如此侮蔑靜雪姑娘!”

應天才道:“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趕快去把蛇魃的屍身切開,取出裏麵的寶珠!”楊李二人聞言一愣,應天才道:“我說有就有,難道你們還懷疑嗎?”楊李二人當下不在說什麽,趕忙去切蛇魃的屍身。應天才則望著四周蛇涎損壞的草木觀看一陣,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麽。隻聽李師弟驚喜地喊道:“應師兄,果然有寶珠,還不少呢!”應天才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輕藐地冷笑。龍經天呆呆望著他,感到他變了,好像忽然間變得那麽陌生,那麽難以親近,好像他們根本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一樣。龍經天心中長歎一聲,不禁覺得傷心。

楊李二人懷抱一些鵝卵的寶珠走過去,李師弟喜滋滋地說道:“應師兄,這些寶珠有什麽用,賣錢嗎?”楊師弟喝道:“賣錢?你現在是修真者了,還要錢作什麽!”應天才道:“別吵!你們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野參靈芝首烏之類的靈物!我估計殺死蛇魃的那人不是什麽為世除害,多半是為了蛇魃所守護的靈物!”楊李二人點頭稱是,應天才臉上忽現微笑道:“如果能得到成形的靈藥,功力修為能暴漲百年!那時候修行界有誰還是對手?”

龍經天望著他英俊迷人的微笑,心中忽然一陣說不出的厭惡,心道:“幸虧不是他救治了那嬰孩,否則那嬰孩危矣。”找了半天終無所獲,甚至有幾次都走到那個洞口旁邊,因為被龍經天隱去,所以他們根本看不到。最後應天才道:“罷了,別找了!現在我敢確定是殺死蛇魃那人搶去了!那人修為本高,在服用了靈藥,恐怕以後鮮有敵手,這件事情需要向恩師稟報!”說完三人馭劍離去,剩下龍經天一人呆呆望著他們消失,心裏悵茫不已:“天才怎麽會變成這樣呢?不知道天來變了沒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