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之下,龍經天隻能乞求上蒼,保佑水靈鳳平安無事。他走到一處比較寬闊的地方,向四周打量一下,隻見這裏群山連綿起伏,竟然不見村落。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要何去何從,索性信步前行,走到哪裏便是哪裏。

走到中午,找一個僻靜地方,修煉一會,順便又練製幾種神符,以備不時之需。其實這六種神符,他隻驗證過定字神符,其餘五種均未試過,不知威力如何。調息完畢,氣之源裏麵的神氣充盈全身,龍經天隻感到神清氣爽,精神煥發,同時饑餓疲累一掃而光。而眼睛也比平時明亮,心知練眼術的修行又上一層。

他縱目四顧,原先有些朦朧的東西現在隻需定睛一看,便能看得清清楚楚。這時南邊的一個山穀內忽然升騰起一股黑煙,引起他的注意。那股黑煙雖然騰空而起,卻是凝然不散,看上去顯得怪異非常。龍經天心下一動,展開輕盈的腳步,向那黑煙升起的山穀走去,

他現在雖然不能淩空飛行,卻也是身輕如燕,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中穿行,竟爾縱越自如,毫不費勁。過不多時,便已走近那個山穀。同時一陣兵刃相交的破空之聲傳來,好象那裏正有人打鬥。過去仔細看,隻見全身黑衣裝扮的男子正在一股濃濃的煙霧中操縱一柄三菱刺和一位白袍少年鬥得正凶。在那白袍少年身旁坐著一位蒙麵女郎,一身淡黃衣衫,就連蒙在臉上的麵紗也是淡黃顏色。她神色委靡,好似身受重傷。

那白袍少年正背對著龍經天,看不清他的麵容,而他指揮的那道白光似乎不敵三菱刺,被那黑衣人逐漸壓迫的光華暗淡,但那少年依舊苦苦支撐。黑衣人在濃霧中發出陣陣刺耳的冷笑,說道:“自詡為萬法之尊的武當派,和傳說中的羅浮仙宮,就這一點微末道行嗎?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不如交手啊。看來修行界領袖門派,也不過如此,欺世盜名罷了。”

那少年怒道:“我呸!我們鬥你不過,那是怨我們學藝不精,跟我們門派有什麽幹係?”那黑衣人冷笑道:“你們既然知道自己學藝不精,還敢管大爺的閑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少年喝道:“你這采花狗賊,人人見而誅之!”本書起點中文網簽約作品,非經起點授權請勿轉載,獨家首發

龍經天聽得那白袍少年語聲很熟,再一看背影,心中又驚又喜,心道:“莫非是他!”這時那黑衣人嘿嘿道:“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今天大爺就送你們歸西!”說完嘰裏咕嚕大聲念誦了幾句咒語,空中的三菱刺驀得烏光大盛,隻繞了一繞,那白袍少年的白色劍光就被壓得光芒盡斂。

龍經天見情勢危急,當下發出陰陽劫向那黑衣人攻去,嘴裏喝道:“狗賊看招!”在場三人由於全神貫注地盯著打鬥,全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驀得聽他這聲大喝,三人不由都轉頭向他望來。龍經天一看,那白袍少年正是闊別已久的兒時夥伴風天來,心裏的高興和激動當真不可名狀,他大聲道:“天來,真的是你!”

那白袍少年正是風天來,他驀然見到龍經天,臉上露出驚喜交集的神色,說道:“經天!你怎麽會在這裏?”這時龍經天的陰陽劫已然打在那黑衣人身上,引發出一聲慘烈的哀號。僅隻一下,那黑衣人就已受傷。原來他自持黑霧護身,對龍經天發來的陰陽劫不屑一顧,滿心以為那道銀線不能穿破自己的黑霧禁製,遂未放在心上,不料因此吃了大虧。

龍經天見那黑衣人居然能承受陰陽劫一擊,心下不由一凜,對風天來說道:“天來先退下,讓我來對付他!”風天來見龍經天的法寶一下就讓那黑衣人受傷,心知他定是另有際遇,當下也不在謙讓,收回那道暗淡的白光說道:“經天小心,那家夥的三菱刺威力不小!”

龍經天點點頭,他正想試試自己練製的其餘五種神符,因此收回陰陽劫,先發出一道定字神符,向那黑衣人打去,那黑衣人一時大意受傷,當下不敢小窺,隨手抓出一粒藥丸服下,凝神以待。不料見龍經天伸手向他一揮,以為又發出什麽法寶,定睛細看,卻什麽也沒看到,不由心下狐疑:“這突兀而來的小子究竟搞什麽玄虛?”

就在他這一愣神的當口,定字神符已然打在他身上,那黑衣人恍然未覺,正要發出三菱刺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得一動,心下不由亡魂大冒:“這是什麽法術?居然隨手一揮就把自己定在這裏?倘若那小子此時再發出那銀線一般的玩意,我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任他為所欲為?”

想到這裏,那黑衣人立馬萌生退意,他默念魔天遁的咒語,在龍經天發出破字神符的時候,消失不見。龍經天一怔,不明所以,風天來走過來說:“經天,那家夥跑了。”龍經天道:“他怎麽轉眼間就消失了?”

風天來歎道:“這是邪派的一種逃亡法術,具體我也不懂。沒想到這狗賊法術這麽高強,若不是正巧遇到你,我和靜顏師妹今天就死在那狗賊手裏。”這時那身穿淡黃衣衫的蒙麵女郎走過來盈盈一禮道:“多謝相救,此番恩德,小女子永記在心!”

龍經天急忙還禮道:“姑娘不用客氣,舉手之勞,何須掛齒!”風天來嗬嗬笑道:“這位美麗的姑娘是羅浮仙宮的靜顏師妹,而這位英俊瀟灑的青年便是我最好的夥伴龍經天,你們互相認識一下,以後就是自己人了。”龍經天笑道:“靜顏姑娘,天來說的不錯,在下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以後就不要太客氣,切不要再說什麽恩德之類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