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厲害?”
於無為真的被震撼到了,要是自己沒有吃過的東西,或者是什麽高級食材做出來這麽好吃,也就認了。
可這分明都是很平常、經常吃的食材,居然做出了人間極品,這讓人如何接受?
“這烤餅,你還沒嚐呢!”
甘思雨指一指還在冒著絲絲熱氣的烤餅道:“趁熱吃,味道更好。”
於無為拿起烤餅咬了一口,酥軟可口不說,那味道簡直好得無法言傳。
接下來,於無為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三五分鍾時間,便將自己那一份全都吃完了,而甘思雨的還沒動呢?
“老板,再來兩份……哦,不,再來十份,九份打包。”
“別叫了,他這裏不讓打包。”
“不讓打包……有這麽做生意的嗎?”
於無為納悶了,別人家都盼望著你吃不了兜著走呢,這家倒好,居然不讓帶走,哪還做什麽生意,怎麽能做大呢?
“沒辦法,這是人家的獨門手藝,害怕被人帶走研究出來配方咋辦?”
“這簡直就是傻子啊,都什麽年代了,這生意經怎麽還是老念法啊?”
“其實,人家這麽做也是有這麽做的道理的。”
甘思雨歎了一口氣解釋道:“比如這條街道兩邊,光是飯館就足有一百多家,而每家飯館都有這些菜品。”
“都是仿照著這家做的?”
“當然了,雖然隻有這一家是正宗的,可你在任意一家飯館都能吃飯同樣的飯菜,他們都會說自己的才是正宗呢。”
“理解了,這就是這家店不願讓人打包帶走的根本原因吧?這不讓打包都有這麽多競爭者,要是萬一真被別人得到配方的話,哪還不得市場大亂啊?”
“所以你要理解他們,能吃多少就要多少,千萬別想著打包帶走,你看——”
說完,甘思雨往牆上一指。
順著手指方向看過去,於無為立刻發現,牆上好幾處都張貼了“多吃不限,嚴禁打包”八個字。
“那給我再來三份吧。”
看到於無為不再堅持,甘思雨也是鬆了口氣,他生怕於無為硬來,便再次要了三份。
三份很快上來,於無為風卷殘雲般掃光,竟與甘思雨一同吃完。
“真是個飯桶!”
甘思雨嘀咕了一句。
“甘姐啊,你不會是心疼錢了吧,要不我來買單?”
於無為的耳朵多尖啊,嘴角一彎取笑道。
“行啊,你想買就去買,不過一頓早飯而已,我可不承你的情。”
“不用你承情,以後就是天天請你都不用你承情,隻要你給麵子願意吃就行。”
甘思雨忽然眼睛一亮,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
“作為一個男人,和美女一起吃飯,不管大請還是小請,讓美女掏錢也不雅觀不是?”
“嘿,原來是為了麵子啊!”
“是啊,有句名言是這麽說的,女人臉上塗粉,男人臉上貼金。”
“誰說的?”
甘思雨博覽群書,從未見過這句話,不由問道。
“一代聖人於無為!”
“噗嗤……”
甘思雨忍不住笑了。
正在這時,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並伴有巨大的碰撞聲。
兩人都將神識探出,發現有十幾個男人凶神惡煞般罵罵咧咧地在亂砸東西,食客們早已嚇得倉皇逃出了店外。
“唉,看樣子又得管閑事了呀!”
於無為歎息一聲,看著甘思雨道:“這店老板你認識,這次臉上貼金的活你來做如何?”
“也好!”
甘思雨也不推辭,直接往樓下走去。
下樓後,一看大廳的十幾張桌子已經全部被砸爛,大廳中一片狼藉,有幾個人向後廚奔來,嚇得躲在廚房的五人全都在瑟瑟發抖。
二樓樓梯口剛好在廚房門邊,幾個人正往裏衝,忽然看到門口出現一位美得不像話的美女,一時間忽然怔住了,傻傻地盯著甘思雨看,竟忘記了往裏麵衝。
遠一些的幾個人也將目光看了過來,都被甘思雨的美貌給驚呆了,有兩個的哈喇子不知不覺流了下來,打濕了衣襟都不知道。
忽然,一個足有一米九的高個壯男臉色一喜,撥開前麵的幾人走了過來:“美女,你是顧客還是這家店的什麽人?”
“有什麽區別嗎?”
甘思雨故意裝的臉色慌亂了一下,穩了穩情緒才略有些膽怯地問。
“你要是顧客的話,留個聯係方式就可以走了,要是這家店的……”
“怎樣?”
甘思雨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佯裝鎮定地問。
“看來你是這家店的人了,你是徐明全的女兒還是親戚?”
“我是他表妹,你說吧,你們為什麽要來砸店?現在可是法製社會,你們就不怕犯法嗎?”
“犯法?哈哈……”
粗壯男子大笑一聲,色眯眯地盯著甘思雨道:“你表哥欠我們的五百萬貸款,這都已經拖欠十年了都不還,你說我這上門催債還犯法嗎?”
“甘總,別聽他的,我當時開店的時候隻借了他們五十萬,說好年息是20%,奈何前兩年生意不好,連房租都不夠交,就沒有還上,沒想到第三年我硬是湊了八十萬還給了他們,可他們卻說,還差四十萬。”
“我與他們理論,他就給我算賬,說五十萬第一年利息20%算是十萬,當年沒還上,利益就要翻倍要40%,而且在六十萬的基數上算,第三年同樣利息翻倍,並在八十四萬為基數算,就變成了一百一十七萬多。”
“你給評評理,五十萬的本金,怎麽就變成了一百多萬呐?”
“所以,我就決定絕對不再多掏一分錢,後麵他們也沒有繼續來催要。”
“我以為,他們也覺得差不多就行了,不會再來了。”
“可是,直到前不久,他們才通知我,我借的錢已經十年了,是必須該清賬的時候了,並說本息合計,除了之前還掉的八十萬,還必須還四百九十八萬。”
“你說,這錢我該不該還?”
“你們外麵的人,大家都給評評理,這錢該不該再給?”
然而,站在門外看熱鬧的人很多,都在低聲議論著什麽,一個大聲說話的都沒有,似乎都很懼怕惹禍上身。
徐明全似乎也明白,外麵是不會有人替自己出頭的,失望地搖搖頭,看向那壯實男子咬牙道:“反正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